四个人一看,吓坏了,情况比想象的还遭,虾壳舟和二傻子都不见了,虾壳舟到无所谓,丢了也就丢了,但二傻子不能丢,他是个大活人,陆晨昂着头,对上面喊道:有没有活人出来一个。
事情至此,任谁都看的出来,这是遭了埋伏了,上面一定有人,要不然虾壳舟不能消失,二傻子也不是一般人能近的了身的,他手里有一根鼍杵,抡起来任三五十人不是对手。
能把二傻子掳走,用武力不大好办,就算有些海中异物,一时半会也拿不下二傻子,能把二傻子撂倒,只有人,因为人不光有武力,还有心机。二傻子唯一的短板就是心机,脑子缺点计谋。
陆晨仰着脸看着圆形水墙口,等了老半天,不见有人回话,上面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海浪的声音,浪头可能不矮,却打不到鱼骨墟里来。
郝瘸子也朝上面喊道:是人是鬼露个相,别和个娘们似的躲在暗地里头做手脚。
郝瘸子这话明显有些歧视女性,花帘月和秋飞白都瞪了郝瘸子一眼,花帘月没工夫和郝瘸子斗嘴,朝上面喊道:云鹏上的朋友,搬山雅格,团刚,我们攒儿亮,条子不扫,片子不咬,江湖一碗水,合字儿一起喝。
花帘月说的是江湖黑话,那意思上面的朋友,下来说话,我们也都是场面外路人,什么都懂,枪不扎刀不砍,都是江湖人,大家互相照顾着点。
四个人都有暗三门的师承,都会说江湖黑话,但唯有花帘月黑话说的最好,她可以把日常说话统统用黑话表达,有一次在鲜跟头海鲜馆儿,萧梦贞上了一盘鲅鱼水饺,花帘月随口一句:来点忌讳。
萧梦贞叉着手冷眼看着花帘月说:你能说汉语吗?你告诉我什么叫忌讳?
花帘月这才意识道,自己随口出溜黑话,解释说:忌讳就是醋。
旧时北五省江湖中,都给醋叫作忌讳。
花帘月觉得在这荒海之中,如果出现人,还不露头,一定是暗三门江湖人,但她说了一通黑话,上面仍是没有反应。
陆晨说道:看来这群人还不打算露面,只是不知道二傻子安危。
秋飞白道:我给傻哥打电话。
说罢秋飞白拨通电话放在了耳朵上,手机还响,秋飞白一阵欣喜说:电话能打通。
电话虽然还有等待音,但却没有人接,一直等到响完,还是没人接。
郝瘸子跺着脚说:坏了怀了,这次真坏了,二傻子可能已经死在上面了,咱们失误了,不该留他在上面,应该留下我,至少危险来了,我还能给你们报个信什么的,二傻子肯定被人骗了。
秋飞白道:郝哥你先不要慌,没准上面没有人,只是有只讨厌的螃蟹罢了,这里哪有什么人呀。
陆晨说:当初水怪的新娘也曾嘱咐过我,说这里是水工局的暗海,至于水工局在这里做什么勾当,水怪新娘没有说清楚。应该有水工局的人。
陆晨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几步,他手里还拿着分水独龙刺,一走动,四壁水墙轰隆声响,身后水墙像大潮一样跌落下来,身前的水墙被陆晨又推出一块。
陆晨意识到,手上的分水独龙刺就是一圈水墙的圆心,他往前一走,就能改动水墙的范围。
陆晨刚才说过,实在不行,用分水哦独龙刺分开海路,从海底走回去,只是没有足有的淡水和食物。正举目无路之际,陆晨忽然想到,既然分水独龙刺能分开水路,不知道挥舞起来,水墙会有什么变化?
想到这里,陆晨忍不住要试一试,对众人说:你们先站远一点,我试试分水独龙刺威力怎么样。
郝瘸子道:你给这东西叫什么?分水独龙刺?你不是说不了解烟波鳞吗?
陆晨道:豢龙遗册上确实没记载烟波鳞,但记载过分水独龙刺。就是一根鱼舌骨,能分水,状类二股托天叉,不是这东西又是什么呢?
郝瘸子点点头叹口气:东西是好东西,就怕带不出去。
三人见喊话没人应声,二傻子和虾壳舟又不见了,没法回到海面上,如果陆晨能掌握分水独龙刺的用法,让鱼骨墟分开的水墙合拢,大家在海里浮上去,游一会就能找到帆船,如果帆船没人动的话,即便帆船有人动,那时也能给海事部门求救了,因为鱼骨墟已在海水下面,不会在海事部门面前破相,随便编个翻船的瞎话就能蒙过去。
于是三人撤开步,让陆晨试一试分水独龙刺。
陆晨虽然弹弓打的准,但不会舞刀弄棒,拿着分水独龙刺转圈抡了起来,转的呼呼生风,只见四壁的水墙轰隆轰隆直响,哗啦啦塌了下来,水墙迅速扩大,直径变大了一倍还多。
而且水墙流动了起来,流动方向和陆晨抡分水独龙刺的方向一样,要是在空中俯瞰海面,陆晨这一抡分水独龙刺,在海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不但形成了巨大漩涡,整个鱼骨墟都震动起来,鱼骨墟地面上那些巨大的鱼骨头互相摩擦起来,咔嚓咔嚓直响,地面也轰轰隆隆的响起声音,地面上的骨沙都在跳动,像把沙子煮开了一样,噗嗤噗嗤的。
郝瘸子一见这情形,有些害怕,在旁冲陆晨说道:兄弟,悠着点,这玩意倒是挺好使,可别把鱼骨墟拆了,咱们万一被压进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