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伸手把躺在地上的蒋富提起来,蒋富竟颤颤巍巍的站不稳,一放手就要倒地,陆晨对二傻子喊道:宋哥,把他们放了吧。
此时二傻子仍用杉木檩条死死逼住那群青壮后生,别看只有二傻子一个人,那群人都被二傻子挤得受不了了,不住的在求饶,二傻子一松手,叫道:把手里东西丢了!
有的人立即蹲在地上咳嗦,被挤坏了,也被二傻子吓坏了,纷纷把手里的东西仍在地上,陆晨招呼二傻子说:你来把蒋富扛起来吧。
二傻子这才丢了杉木檩条,过来抓起蒋富抗在肩上,陆晨说:郝哥,走,咱仨跟他去拿身份证。
又扭头对秋飞白说:秋飞白你别忘了正事。
陆晨所说的正事就是秋飞白所抄的汲中书笔记了。秋飞白点点头,对陆晨说:你们小心。
陆晨等三人把蒋富塞上车,让蒋富指挥家门怎么走,一路驶来。
蒋富的家在蒋家庄,蒋家庄离着前秋村还有二三十里地,不近。
那群青壮后生见本主都被绑走了,做了鸟兽散,四散而走。
陆晨一路来到蒋家庄一户人家门前,由蒋富指引而来,陆晨见门口停着辆路虎,这路虎车牌是临水的号,陆晨好像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蒋富对陆晨说:我下车去拿身份证,你们就不用进去了。
陆晨道:你不会是想翻墙逃走吧?
郝瘸子笑道:你抬举他了,他现在能自己走路已经很不错了。
陆晨看着蒋富虚弱的样子,也确实不能翻墙,他嘴角的血虽被擦干净了,身上也看不出伤,但内伤很严重,蒋富又说:我不骗你们。
说着他挣扎的下了车,走到大门的那一刻,蒋富回头对车上陆晨说:骂的,你小子给我等着,我找人收拾你。
说罢闪进大门去,把红色大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下了门栓。
二傻子问:要不要……要不要撞开?
陆晨说:不急,他让我等着,肯定还会出来。
果然过不一会,铁门一阵提栓响动,门开时,里面有个声音说道:谁这么大胆?敢在这里撒野,我看看长着三头六臂吗?
说话间铁门大开,陆晨一见这人就愣了,心道:他怎么在这里?
那人一见陆晨也慌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道:老……老大!
这人正是大金锣,经过几次交手后,败给陆晨,并且误以为陆晨痛下杀手,把他小弟溶解成了一堆泡沫,陆晨给秋飞白还高利贷时,说事情都了了,他误以为是了结杀人的事,拜陆晨为大哥,口口声声自认为陆晨小弟,所以一见面才会叫老大。
陆晨奇怪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蒋富什么关系?
大金锣说:这是我丈人家,我老婆是蒋富的堂姐。
陆晨顿时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在太小了。
蒋富就跟在大金锣身后。
在蒋富眼里,大金锣是个不折不扣的社会大哥,他经常吹嘘自己这个堂姐夫是临水市老大,呼风唤雨,称霸一方,今天收拾几个小混混儿,应该手到擒来,甚至不用出手,只说一句:我是临水大金锣。
就能把对方镇住,没想到表姐夫一张口叫了声老大,蒋富心叫不好,这是碰上硬茬子了!
蒋富领陆晨来的这户人家,并不是他自己家,而是他大爷家,他知道今天大金锣和堂姐都回来了,中午还要来陪客的,但接到了秋飞白爸爸偷偷打来的电话,说秋萌萌回家了。蒋富激动万分,终于等到了,纠集了一帮狐朋狗友去抢人。
抢人不成反被打,被陆晨逼着回家拿身份证,他灵机一动,就把陆晨带到了他伯父家,想让大金锣出头,大金锣碍于亲戚关系,也确实出了头,但一见是陆晨,大金锣也慌了。
陆晨对大金锣说:叫你这个小舅子回家拿上身份证,让他和秋飞白的婚离了,秋飞白……哦对,秋萌萌你应该认识吧?被他逼迫成婚,我就说这一遍。
大金锣吓得屁滚尿流,回身就给蒋富一个响亮的耳光,揪着蒋富的耳朵道:你跟我走。
两人闪进了一条小巷子,蒋富的家离着大金锣丈人家不远,大金锣在小巷子里松开了蒋富的耳朵,压低声音对他说:我说兄弟,你这篓子捅大了,这人咱惹不起,你姐夫我是混社会的,不是杀手,这个陆大爷,是敢玩死人的,我亲眼看着他把我一个小弟化成了泡沫,连尸首都没留下,你赶紧去把婚离了。
蒋富一听,魂儿都吓没了,但五十万彩礼可不是小数目,就问道:我还给秋家五十万彩礼呢?得退回来我再离啊。
大金锣说:要钱不要命啊?那钱你得有命才能花,没命了你要个P。
蒋富维诺道:我知道我知道了。
大金锣道:快去拿身份证。
不一会,大金锣和蒋富一前一后,慌慌张张,从小巷子里走出来,大金锣对陆晨毕恭毕敬说道:老大,我这就拉着蒋富去和秋萌萌离婚。
陆晨道:不用你,让他上车。
大金锣说:我这堂小舅子不懂事,你千万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晨说:放心好了,只要他老实配合,我不会把他怎么样。
大金锣连说好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