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即位后,正值青春年少,就大肆的选美。在众多的美人当中,有一位姓王的妃子非常出众,她就是前任丞相王绾的孙女。此女生来貌美如花,且又贤慧聪颖,很能识大体。近来她看到皇帝的一些所作所为,就想找个机会开导劝谏一番。
二世的病一直不见好转,有一天晚上,王妃见二世独自在龙榻上长吁短叹,就深情地问道:“陛下为何叹气?”二世回答说:“朕以前生病时,先帝亲自来探视,对朕的关怀真是无微不至。现在想起来,朕却孤零零一人,怎么能不伤感啊?”王妃就道:“先帝确实非常关心陛下,他的恩泽就如同是玉露,使万物都能够感受到他的滋养啊!”二世听了就若有所思地问王妃:“先帝为什么如此受人敬仰?”王妃回答:“因为先帝统一了天下,缔造了大秦国,论功甚伟,自然是恩泽遍天下啊。”二世又问:“先帝为什么能取得如此大的功劳?”王妃道:“因为他身边聚集了一大批忠臣贤士。”二世道:“可是轮到朕当皇帝,身边除了赵高这样的一位忠臣,就再没有别的贤臣了,就是朕的至亲骨肉也都心怀叵测,现在全部弃朕而去,朕现在托着一副病体,却也无人问津,真是令人失望啊!”王妃就说:“陛下不必失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事情啊?”二世却道:“朕也整日烦忧,怎么能说没有担心的事情呢?”王妃听罢也长叹道:“陛下现在正值有为之年,一点小病也没有什么,请不要想的太多,今后还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呢。”二世笑道:“朕有时也想过那种普通百姓的日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说罢竟然感伤地流下泪来。
王妃见此,便推心置腹道:“我知道陛下是因为想念父兄姐妹的缘故啊,假如她们现在都还在世,您肯定是很开心的。”二世就说:“生在帝王家,寻常百姓的日子真是不敢想!”王妃就道:“陛下,您贵为天子,为什么连寻常百姓的日子都不敢想呢?”二世喃喃地说:“你有所不知:前代那些子杀父,臣弑君,兄害弟,弟谋兄的事情比比皆是。比如说东周时鲍叔牙辅佐公子小白,管夷吾辅佐公子纠,二人就是为了争夺王位才产生了隔阂,难当是他们兄弟之间有仇吗?朕也知道各位兄长罪不可杀,但不能不杀啊!现在朕没了兄弟姐妹,也没有个说知心话的人,就感到孤独寂寞!”王妃便惊奇地问:“陛下也知道那些前代的事情?”二世回答:“这些事情都是老师赵高讲给朕听的,他说只有各位兄长死了,朕的帝位才能稳固,因此就杀了他们,并不是他们罪不可赦。”二世说罢竟然伤心地哭了起来。
王妃震惊道:“我本来就知道陛下非常善良,您是不会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希望您今后对别的大臣好一点,事事也应该听听大家的建议,这样对国家才有好处。我听说‘权力如果妥善运用,虽只方圆百里的小国,也可以巍然独立,无人敢侵犯;如果权利不能妥善运用好,像楚国那样六千里的庞然大物,也照样给我们当奴隶。”二世听了苦笑道:“爱妃说的对,可是朕没有一点儿威望,朝廷上都是先帝的人,他们谁都不愿意听朕的话,想想从前父皇征伐六国之时,他杀人如麻,天下之人莫有敢相抗者,真是威风不可一世。赵高说的对,现在朕若不用杀戮来树威,大臣们就一定会反对朕,这也是实情。”王妃见二世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焦虑,就对他产生了深深地同情。过了一会儿,她见二世就像一个孩子似的依偎在她的怀里睡着了,自己也禁不住流下泪来。
不料这晚的事情却让赵高的眼线听到了,第二天,这个眼线就把此事报告给了赵高。赵高听了眼线的话,沉思片刻,就恶狠狠地说:“王氏最终是个祸根,必须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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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们这些人最终会死在她的手里!”眼线就问:“赵大人应该怎么对付她呢?”赵高就奸笑道:“嘿嘿,对付一个小女人不是小菜吗?我现在就假借他人之手,哈哈哈!”赵高于是召来伍旦,对他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然后又赏给他很多的金珠宝贝。伍旦拿了好处,自然是非常高兴,就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赵高又暗中吩咐宫廷医生,在二世的药里放了一些有毒的东西,这样二世的病又慢慢地加重了。
有一天,赵高来见二世说:“陛下,臣请来的那位法师,听说他在终南山见过仙人赤松子。此人不光法力无边,而且医术高明,为什么不把他召来诊断一下您的病情呢?”二世就召来了伍旦。伍旦便假装诊断了一番,然后说:“陛下,您的病真是不轻啊,这确实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怪病,如果不及时救治,怕是会……会危及生命的!”二世心里惊惧,就问他应该怎么医治。伍旦就道:“恕臣直言:要治好您的病,有两样东西才可以。”二世就问是哪两样东西。伍旦道:“龙肝、凤髓,二者有一样就能治好您的病啊。”二世就问:“龙与凤都是神秘的东西,到哪里去找?”伍旦笑着说:“陛下是真龙天子,就是龙,配龙者必是凤,您的爱妃不就是凤吗?”二世大惊道:“你是说用妃子的骨髓吗?”伍旦道:“正是。若是用妃子的骨髓熬一碗汤,您喝了此病必定能好,否则怕是有性命之忧。”二世爱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