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小小的沛县竟是藏龙卧虎之地,二位英雄都武艺高强,身怀绝技,不是今天擂台比试,本县令哪能知道有如此人物?”萧何接着说:“二位英雄下来说话!”樊哙和周勃就跳下擂台和大家见面。县令道:“二位壮士都身怀绝技,让我大开眼界。可是狱掾只有一名,要在两位中间选出一位来,另一位可以担任狱掾佐吏。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樊哙急忙道:“我是个杀猪的,不想当差,别打我的主意,刚才只是路见不平罢了!”萧何道:“樊壮士,我也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大人爱惜人才,既然有本事,就应该为国家出力,不可义气用事。你二人箭技如何?不妨当众比试,这样就可以决出今天的武魁。”樊哙道:“我不会射箭,甘拜下风。”萧何又问周勃。周勃回答:“可以在三百步之内,射穿夹层犀牛铠。”大家听了感到非常惊讶。这时万俟突就命人取来自己的弓箭,递给周勃,又叫人在三百步以外放了一副犀牛铠制作的护心甲。周勃道:“各位大人,献丑了。”于是举弓张箭,朝前方一箭射去,那箭不偏不斜,正中护心甲,并且牢牢地扎了进去。”军士检查之后,大声汇报:“护心甲已经穿透!”围观的人们便发出了激烈的喝彩声。县令大喜,于是邀请周、樊二人到县中宴饮庆贺。
沛县的英雄豪杰都来到县衙大厅里坐下,酒宴摆好后就畅饮起来。大家正喝得高兴,忽然有人跑进来报告:“大人,不好了!今天被樊英雄打下台的那个家伙纠集了百十名打手,围住了县衙,说要交出樊哙,不然……”不等报告的人把话说完,樊哙跳起来大叫:“不然怎样?大人,我去将这玩意拿来绑在马桩上抽他三百鞭子!”赵丰喝止。樊哙大声嚷嚷:“大人,这种害民贼有何可怕?”赵丰见樊哙急躁,斥道:“放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各位大人还没有发话,你凭什么抓人?”萧何道:“大人,高贯是个臭名昭著的家伙。今天围攻衙门,要挟大人,这也太猖狂了,应该抓他问罪。”樊哙道:“对,这事交给我!”县令道:“你们不要胡闹,那小子得罪不起,万一闹到郡监大人那里,你们吃罪不起?”樊哙生气地问:“大人,你不拿高贯,难道是要把我交出去了?”县令道:“你确实是个屠夫,你想想他叔父是郡监大人,他若降下罪来,你如何承担得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起?”樊哙见县令袒护高贯,就说:“赵大人,这样说你还是要把我交出去了?”县令道:“你听我说,我怎么可能把你交给他!不过,你现在跟我出去,向那小子赔个情道个歉,他一定不会再找麻烦,这叫‘该饶人时且饶人’。你看如何?”
樊哙听说赵县令要他向高贯赔理道歉,倏地起身就骂县令道:“狗官,我凭什么向他道歉?”县令见樊哙骂他狗官,就喝斥樊哙:“屠夫,你刚刚进到衙门,就如此目中无人,藐视本县,你懂不懂规矩?”樊哙大笑道:“狗屁规矩!你的规矩就是对好人讲的,对恶人、欺压百姓的恶棍就不讲规矩了?高贯在乡里干了多少桩坏事,你不拿他为民除害,却怕他作甚?真是个势利窝囊废!”县令恼羞成怒,就骂樊哙:“屠夫!今不是看在为国选才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轰出去了,还敢在本县面前撒野!”樊哙火冒三丈,一把就推翻了桌案,转身就走,骂道:“狗官,我自去了,谁稀罕你的狗毛狱吏!堂堂丈夫岂能给你这样的狗官当差?”说完就气呼呼地走出了大厅。
原来高贯今天被樊哙打下擂台,他觉得失了面子,然后就纠集了百十个打手,仗着人多,来找樊哙算帐。当时樊哙奔出大门,看见高贯骑着马,手提大砍刀,耀武扬威,樊哙就骂道:“姓高的,不是爷爷怕你,只因狗官护短。你今日若识抬举,让条道!不然叫你一命归西!”高贯大笑道:“姓樊的,今日要想过去,只怕我手中的家伙不答应哩。”樊哙大怒,刚要动手,县令就从里面赶了出来,大叫:“屠夫!你敢在本县衙门前撒野,我马上叫人拿你问罪!”萧何也劝阻樊哙不要动手。樊哙怒发冲冠,仰天大叫:“大丈夫受人之气,打不能,杀不得,真是气死我了!”说罢,大步就走,可是衙门前门壁的两旁都是高贯的人,樊哙就施怒逞威,就走到门壁前,两手搭在墙壁上用力一推,那门壁就被推倒了,樊哙于是踏着残垣断壁竟然扬长而去。高贯见樊哙发疯了,也不敢再拦截,任他走了。赵丰见樊哙如此,既惊又吓,就慌忙上前来迎接高贯,然后低三下四地道:“请高公子下马到县中一叙?”高贯见樊哙走了,更加趾高气扬,就把马一拍,走到了周勃的面前,斜着眼睛道:“今天就便宜你小子了,你把你的大官当,咱们走着瞧。哼!”县令就赶
(本章未完,请翻页)
紧对周勃道:“还不感谢高公子!要不是他承让,你能有今天!”周勃心头一颤,感到莫名其妙,也不知说什么,只是嘴唇动了动。赵丰就指着周勃怪声怪气道:“看你就是个不伶俐的,还能干什么事?”说着就屁颠屁颠地跟在高贯的马后面转悠。高贯回头对县令说:“谁敢与本公子作对,我就把他轰出沛县!哼!”说完又恨恨地瞪了周勃一眼,然后就呼三喝四地走了。
赵丰目送高贯走远了,才回头对大家冷冷道:“从今以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