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y是我的队友。”翠纱说。
“我们的团队总共有五个人,我,caty,audrey,和另外两个候补。”
“caty的业务能力比较差,常常在练习室里训练到深夜,我有几次看到他的哥哥开着居氏的工作车深夜来到练习室。”
“这个圈子里帅哥数不胜数,可是caty的哥哥不经粉饰的随意出现,居然引起了公司里所有女生的关注。甚至还有经纪人想要带他出道。”
“等等……”阿宴只住翠纱越来越激动的扒瓜势头,“你说的caty,是不是叫喵喵?”
翠纱歪了下头,略微思索了一下,“没有听说呢……会不会是她的小名?我们成团时,都是只记得各自的艺名。”
翠纱模棱两可的回答实际上已经暗含了真相。只需看看平津的脸,就知道caty和喵喵是同一人。
最后一次看到喵喵,是在大黑翅上。
喵喵扑在平家二楼的窗台上大声呼喊着,脸上全然是愤怒和仇苦。
当时的她,究竟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呢?
不过,比起这些,更让阿宴好奇的是,平日里省吃俭用,从不跟风的喵喵居然进了灯红酒绿的演艺圈?!
她才十五岁,还有继续学业的潜力。
但是,升学还是就业,多半要看个人意愿,如果是喵喵的自己的选择,阿宴也无权置喙。
和翠纱的谈话稍稍舒缓了阿宴的精神压力。
她开始聚精会神,考虑起眼前的问题。
“刚才你说你们团队是一起坐北回归线到达千艋岛的,那喵喵……不,caty呢?”
“她没有和你一起逃出来吗?”
翠纱脸色一沉,“不知道,应该还在港口。”
“好多人被狼人团团围住,能够逃出来的……没有几个。”
只有自己逃出来,多少让翠纱心中有愧。
翠纱躲闪的眼色中,藏匿着些许慌张。她抚摸着自己右边裸露的雪白肩膀,似乎那里有什么看不见的生灵栖息着。
思前想后,阿宴还是觉得返回港口是目前最优先的策略。尽管危险重重,身边还有无法成为战力的翠纱和平津,可逗留在此地也会不断消耗行动力和求生意志。
她轻拍着翠纱单薄的肩膀,“我知道你很害怕,可是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相信我,我会尽可能保护你的。”
翠纱不置可否地睁大眼睛,望着阿宴的一双星眸里闪烁着暗暗的迟疑。
“……相信我!”阿宴握住翠纱些微颤抖的双手。
翠纱好不容易咽下喉咙管里的口水,只能点头同意。
阿宴扶着柔弱的翠纱,指挥着仍在玩着电梯按钮的禺山:“你,负责扛着平津出发。”
“好的。”
禺山听话地弯下腰,抱起平津的胯部,准备将他扛在肩头。但挂在平津肌肤上的粘稠液体和禺山的光滑皮肤打了个麻溜的照面。
平津从禺山的肩头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禺山有些诧异。他再一次将平津的躯体从地上捞起来,不想,一只粗大的手掌健壮而有力地扼住了他那将欲使力的左腕。
“……做什么?!”
从昏睡中醒来的平津,扬起一张戾气十足的臭脸,质问着眼前的不明人士。
阿津终于醒来了!
又有一个同伴恢复了战力!
然而……
阿宴还来不及高兴,就立马烦恼起眼前的阵势来。
刚刚恢复神志的平静神经万分紧绷,竟然将满腔的敌意投向禺山。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开始爆发一场你追我躲的消耗战。
看得出平静稍显不稳的攻势,也看得出禺山故意让步只是简单回避攻击的态度。
阿宴只好从平津背后抱住他的腰身,阻止刚刚恢复意识的他就这样浪费掉此间宝贵的体力。
“别打了,禺山他不是敌人!”阿宴大声地朝平津耳边呼喊。
平津停止了拉胯的攻势,僵硬地停在阿宴的面前。
“禺山……”他捂着额头,似乎头痛不止,“禺山……是谁?”
他又回头,望着阿宴,“……你……你是,阿宴?”
“还好,你的眼睛没有瞎掉,还认得我。”看到平津逐渐恢复常态,阿宴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苦闷的笑容。
他又望向在场的另外两人。一个是身材高大的禺山,一个是娇小可人的翠纱。
这两个人都是如此眼熟,却又像全然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
“唔……好痛……”平津大口喘着气,避开来自禺山和阿宴的帮手,独自一人依靠在电梯墙边。
好像一只受伤的狸花猫,静静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为了不给平津添加更多的心理压力,阿宴只好保持在平津周身半米开外,“你哪里痛?”
“头里面……像是被电钻穿过一样……还有眼睛、气管、和喉管……”
“这是穿戴glx-120的副作用。”禺山就像一座机器矗立在不远处解释着。
“如果只是这些症状,就证明穿戴者只是出现了较为轻微的感官失衡症。更严重的副作用,是让穿戴者完全丧失感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