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罗普研制的万能血清并不能清解这世上的所有生物毒素,但可以有效延长各种毒素侵入细胞组织的时间。
八大爷当然想把这个胸毛怪丢在这里等死,可他却更讨厌和聒噪的阿宴以及乳臭未干的小发同路前行。
脑袋空空只知道说瞎话拍马屁的美女真的是很难缠,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连上厕所都要被她们以递枸杞茶的名义偷窥。
何况眼前这两个,大的没有仪态,小的呆头呆脑,面对眼前小小的状况就怕得屁滚尿流紧贴在他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个正在和晕趴在地上的科勒玩老鹰捉小鸡的幼儿园游戏。
“喂,你们两个躲够了没有,我的冲锋衣都要被扯掉了。”
小发紧紧撕扯着阿宴的裙摆,阿宴紧紧撕扯着八大爷宽大的冲锋衣。因为太过用力,冲锋衣的肩头被拉扯掉,露出八大爷洁白又健美的肩膀。
没有丝毫瑕疵的滑嫩肌肤下,是强健有力的三角肌。平整的斜方肌和锁骨形成了完美的直角,从背后看,八大爷的肩颈线条如天鹅展翅一般优雅。
阿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眼前的丰肌秀骨。
果然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谁料,一只大手猛的捉住了她颤颤悠悠的咸猪蹄。
那是八大爷的猛禽之爪。
“我美吗?”八大爷一回眸,又露出了招牌式的邪魅笑容。
阿宴吸取了上次包工头老龚的教训:“不美不美,一点都不好看。”
可是,八大爷对这个回答仍然不满意。
他满脸杀气,抓住阿炎的手掌向前一抽,顺势用另一只手擒住了手掌上部的胳臂。
一弓腰,一背投,将阿宴整个身躯翻卷过自己香艳的肩头。
小发没有捉住阿宴的裙角,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宴像沙袋一样被丢出去。
女人就是女人,连体重都这么没分量。八大爷以为自己的一招背负投尘埃落定,只是觉得手感上和摔一个正常男子差的太多。
没想到阿宴的背部将近着地之时,仅靠一只手撑地些许,就敏捷地倒立翻滚至正常站位。
“真是差劲!没想到你会对弱质女流使用暴力!”阿宴慌忙捂住飘扬的裙摆,高度重现了古代美女玛丽莲梦露的经典pose。
“你是弱质女流?”这个词点爆了八大爷的笑点,引得他笑出了猪叫。
他一手插着腰,一手拍着笑得发疼的肚子,“弱智女流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不如你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我或许会大发慈悲收你为徒。”
“你是否太过自信了?要是我换上裤子,你可不会就这么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像是抓了狂的两只猫咪一样,阿宴和八大爷在不断下降的洞底你来我往的张牙舞爪。
好似尸体一般瘫倒一边的科勒茫然间恢复了意识。他控制着自己僵硬的手,从身旁的工具包中取出一只装有无色药液的迷你注射器,摸索着向自己肘窝的静脉扎去。
不消片刻,全身的酸痛和抽搐已经得到了控制,科勒动作迟缓地擦掉脸上的血污,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肌肉仍然没有被唤醒。
他狼狈地坐着,看着小发蹲在地上捡拾起自己刚刚用完,扔到一边的注射器。
“大叔,你是医生吗?”小发记得自己在医院里看到过这种注射器。
“不,我只是个喜欢旅游的流浪汉。”科勒保持着亲切的笑容,想在不知不觉间拿走注射器毁尸灭迹。
但并没有什么卵用。注射器被阿宴一把夺过。
“流浪汉通常都随遇而安,你这个流浪汉不仅有条件旅游,还随身携带医疗用品,会不会太飘了?”
科勒望了望八大爷,对方一副隔岸观火的表情。
他又望了望阿宴这个愣头青,实在是懒得伪装。
“看来我得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科勒搔抓着后脑勺,“我是来自尤罗普大学人类学的研究员,这次是来此地从事课题调查,相关的资料我已经在大夏的官方机构进行了注册和备份。如果你们还有疑问,我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提供解答。”
“你难道不是什么商业间谍?”
阿宴如此坦诚地提问,科勒也就平铺直叙地回答:“人类学的实地调查,需要掌握目的地人群在生理和心理上对于刺激的真实反应。或许看起来我的行为举止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但请放心,这是为了能够让大家在最自然的状态下行动。”
绕了这么大一圈,还是给自己找借口嘛,阿宴想要反驳,却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大叔你正在调查的课题是什么呢?”
小发指着科勒的裤腰,原本遮盖严实的外套在八大爷为他点血止痛时被扒开,露出了斜插在腰际的一把手枪。
“很危险吗?需要带手枪调查吗?”
那是一把在尤罗普也十分罕见的便携手枪,自带消音和校准功能。
八大爷皱着眉头,和阿宴一起等待着科勒的回答。
“哎呀……这……”科勒捂住腰间的配枪,神色慌张,绞尽脑汁想要找到合理的解释,“这把枪是我出发时,分配的防身武器,我可还一次都没有用过呢。”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