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刚才与朗姆通话,将朗姆派人监视自己的事情点破,就是在摆出一副姿态。
我早就知道你在派人监视我,也知道你派人监视我是为了什么。
我之前不说,但不代表我心里不介意。
现在你一边怀疑我,一边给我安排这种明显危险这么高的任务,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这就是他传递给朗姆的一个态度。
作为一个能力出众,一直兢兢业业地完成组织给予的任务的组织干部,却莫名其妙被怀疑,正常情况下心中都会不舒服。
而安室透则选择将事情挑明,将这种不舒服的情绪直接表达出来。
这样反而显得他心中坦荡。
当然,顺便把监视自己的人弄走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只要监视自己的人离开,他就能相对自由的进行活动,朗姆的这个任务安排起来也更方便。
至于这样表达态度会不会让朗姆直接一气之下挂断电话去找别人,安室透一点也不担心。
首先,朗姆虽然有时候做事急躁,但能做到这个位置,是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的,这种人所表露的情绪,往往未必是他们内心的真实写照,而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因此,安室透相信朗姆不会被他表达的这点不满所激怒。
只要朗姆保持理智,他就不会直接把电话挂了。
因为如果他是想通过这个任务试探自己,那么不可能真的让自己就这样置身事外。
而他是真的想救出库拉索的话,他的选择也不会很多,而自己,恐怕是他目前能找到的最好人选了。
朗姆应该很清楚,能劫走库拉索的绝非简单人物,这样的人普通的组织成员过去多半成不了什么事。
至少需要一个能独当一面的顶尖行动人员带队统筹,行动的把握才大一些。
原本在东京这样的人还是有一些的,比如琴酒、他、贝尔摩德都符合条件。
但琴酒现在在组织眼里已经【死了】,而贝尔摩德听说也在库拉索潜入警察厅的那次行动中受了不
。轻的伤势,短短几天根本无法痊愈。
朗姆的选择空间已经相当狭窄。
首先他自己恐怕不方便出手,一方面他虽然经验丰富,但年纪毕竟摆在那里,身体已经不在巅峰期。
明知道目标不简单,直接参与行动难保不会出意外。
不论从自身安危,还是他对于组织的重要性而言,朗姆都不会选择亲自涉险。
而朗姆既然都已经把电话打到自己这里,恐怕也是实在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了。
要是有选择,他又怎么会让自己这个他依旧有所疑虑的人去执行这样的任务?
因此他不惮于表达不满。
结果上而言,他的决策还是相当明智的。
当然,他相信朗姆不可能真的就完全撤销对自己的监视,但像现在这样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的不间断监视应该是不会有了。
安室透活动了一下手腕,嘴角一勾:“等朗姆那边的监视放松了一些,就去打探一下情报吧……”
另一边,朗姆结束了和安室透的通话后,微微皱了皱眉:“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波本真的是清白的?”
思索了一番刚才通话的细节,朗姆依旧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结论。
波本表现得确实像一个能力出众,却莫名其妙遭到监视的组织成员所应有的情绪。
那副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以朗姆的经验也无法判断出真假。
又思索了一会后,朗姆眉头微微舒展:“算了,还是看看他这次任务的表现吧。”
随后,他又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朗姆?”对面传来一道略显慵懒的女声。
“贝尔摩德,伤养的怎么样了?”朗姆问道。
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还好吧,正常行动基本没问题,但是最好不要让我做太激烈的运动哦!”
朗姆对于贝尔摩德这略带撩拨的话心中毫无波动,淡淡道:“放心,并不是像上次那样的支援任务。”
“说说看?我看情况接受不接受。”贝尔摩德笑道。
朗姆忽然觉得有点心
。累。
大家都是为了组织的大业,自己这劳心劳力,结果发个任务下去一个两个都这么推三阻四的。
最闹心的是,自己还不好发作!
波本的能力毋庸置疑,除了他之外自己还真不好找其他合适的人选。
组织里能力能和波本相媲美的真的已经屈指可数,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任务,哪怕他是组织二把手,也不能说想把人喊过来就喊过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更不提来东京之后,同样也需要时间和东京这边的人手进行磨合熟悉。
而朗姆的时间显然并不充裕。
他们毕竟是通过公安和警方间接了解那伙人和库拉索的行踪,哪怕卧底情报传递的再快,也会存在一定的滞后性。
真到了行动的时候,时间上必须卡的无比精准,务求在官方之前带走库拉索。
以上种种,让他不得不选择波本,对方的不满他也只能选择安抚。
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