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
一个一个,似乎都有自己十分独立和完备的思维逻辑,即便有些人口才并不如何,但是他们死活不放弃的举动让聂铮有些动容。
换做从前,聂铮会觉得他们愚蠢,而到了现在……聂铮却明白,他们自己内心也明白这样的举动代表着什么含义,时间不抓紧,等到天亮就只能用命换时间了。
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会选择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来保护他们想保护的人。
……
清晨的光芒微微亮起来时,也是交战双方都要开始埋锅造饭的时候。
保定这座雄城,打磨了近二十年的雄城,被北辽南院大王萧渐离一击即破。
当然,这有一定运气成分在,但也证明了北辽人那无与伦比的作战能力。
北辽的镇南军将士们看着眼前破出来好大一个豁口的保定城墙,心中都是胜利在望的志得意满。
这大概是已经知道胜利就在眼前了,反而变得不紧不慢起来。
城墙已经变成了那样一副模样,大部队杀进去简直如履平地,有何好担心的?
随着时间推移,红日东升。
视野逐渐开阔起来。
这时北辽军中忽然有人发现了一个奇异的场景。
在不远处的保定城头上,就在那残垣断壁的城头上,立着人一个,一个斜斜仰望天空,欣赏旭日初升的人。
整个城头,只有他一个人。
“嘿,快看!”
越来越多的北辽士卒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场景。
很快,萧渐离就被惊动了。
掀开营帐门帘走出来,遮着眼睛眺望一番,才认出来,这人……乃是卢承林。
一军统帅,居然独自一人站在这样一个地方。
不怕自己再射他一箭?!
其身姿孤傲,令无数人侧目,就连萧渐离都隐隐为他的风采感到心折。
一身明亮重铠,一把双手巨剑!
就那样剑插在墙头,双手按在剑柄上,绝世而独立。
他怎么敢这样?
萧渐离看了看那硕大的城墙缺口,扭头看了看呼延相如。
“莫非有什么诡计?”
呼延相如摇了摇头:“不像,再强的计策也需要实力来依托。”
这话不假,萧渐离很赞同。
戍边军很强,若非连日阴雨,限制了格外需要器具加持战力的戍边军,自己胜得肯定不会这般轻松。
镇南军和一群南蛮子打得有来有往,双方战损近乎持平,这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情,说出去让人笑话。
但之所以会成这样,还是因为他们借助了地势之利,没有城墙,他们什么都不是。
不过这时候迟史在一旁插话:“大王,南蛮子素来诡计多端,此时此刻城墙已破,他们必然知道我们会从此处进攻,所以属下认为其中必有埋伏……不如安排一只拂晓境修士组成的队伍,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迟史的话也有些道理,对面的卢承林显然是个会打仗的,这么明显的事情不可能发现不了。
此时此刻他站在墙头,怕就是在刻意引诱。
但是昨日那天地之威……终究让萧渐离心生忌惮。
“迟仙师,昨日那一战,终究是伤了我们些许士气,若让拂晓境的士卒单独去,怕是心中难免有些怯意,不如由迟先师带队先去趟一趟情况如何?”
“???”
迟史瞬间懵了,我擦,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们怂,我也怂啊……
别说那谈宇了,他那只黑猫都烦得不要不要的……
……
萧渐离在头疼,城中乐永明等人也在头疼。
因为卢承林不见了。
问了温裳,她说大帅只想单独走走,刻意撇开了她。
温裳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修为,顶多可以根据家传之法书写一些符篆,想要尾随卢承林,那根本不可能。
至于守卫卢承林的那些士卒,一个个无比听话,卢承林让他们不要跟着,他们就不跟了。
现在天色已明,许多百姓驱不走,乐永明想来问问自家大帅有没有什么对策,人居然不见了!
众人商议半天,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聂铮却有了那么一丝明悟。
他和卢承林接触极少,但……自己似乎可以猜到他在哪,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可是……
聂铮看了看天色,眼下这种时候,那群辽狗该进攻了吧……
聂铮又看了看身后仍然在忙里忙外的戍边军甲士,拉过了乐永明。
“你先带队,继续做事,我去找大帅。昨晚说好的,先去锦山落脚,所以只要人已疏散完毕,不用管我,直接出发,我自会去寻你们。”
乐永明点了点头,立刻拍了拍手招呼起来:“嘿——弟兄们,加把劲!继续做事!切莫用强,实在说不通,便让其他乡亲帮帮忙——”
聂铮转头道:“温姑娘,把你那只蛊虫给我!”
这蛊虫,便是当初温裳找到聂铮落脚点时所用的那只,用它来找寻乐永明等人的踪迹,十分轻松。
自己等下去寻卢承林,十有八九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