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耶律远看了看郭乙辛,在看到他的神色也变了后,才明白自己并没有看错。
耶律远又看了看保定城中那隐约闪耀的火红色。
这……
这怎么可能啊?
自己安排他们出来骚扰保定内城时,不过寅时,现在刚刚辰时,整个跨度也才两个时辰的时间……
两个时辰……
自己派出去的可都是拂晓中境或者拂晓巅峰修士。
拂晓境现在这么弱?
没能安然返回也就罢了,连求救信号都还发不出来?
甚至连两个时辰都坚持不到了?
那现在那团火光是什么?
难道不是保定城被纵火吗?
耶律远想不通,他看了看一旁的郭乙辛,很显然,从郭乙辛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和自己的想法一般无二。
卢承林从头到尾未曾出面,戍边军将士更是一言未发,却将镇南军刚刚鼓动起来的士气顷刻间打落下去。
所谓战争,所谓两军对垒。
依靠的是战法、谋略,依靠的是士卒个人勇武,依靠的是兵甲之利,但更多的……还是看士气。
自古以来,士气越高昂,所能够承受的战损便越高,也就越不容易临阵溃败。
而士气低落,就很有可能触之即溃。
眼下镇南军虽然养精蓄锐一晚上,但是此刻被先声夺人,至少这个时候再攻城,就已经不那么明智了。
耶律远暗恨,同时又庆幸。
庆幸自己这个时候并没有将护城河完全填平。
若是已经填平了,自己就该纠结要不要攻城了。
然而耶律远不知道的是……
后面他马上要纠结的事情,就要变成……这护城河到底还能不能填得平了。
……
远在后方的萧渐离还没有赶赴过去。
因为还有很多细节上的事情需要料理,比如如何尽量封锁卢承林未死的消息,怎样尽快在保定城有所建树,让两国战事无法草草收场。
一封封的命令传递进来,同时又一封封的命令发送出去。
有军报,有朝中动态,也有市井消息。
它们都一一投射在萧渐离的脑子里,形成了一张巨大的消息网,来协助把控下一步事态的走向。
然而这时……前线送过来的军报,让萧渐离蹙了蹙眉。
呼延相如见状不由得问道:“萧大王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决之事?”
萧渐离起身,走到书房门口,看了看天色。
秋日的阳光虽烈,但带来的是些许暖意。
周边枝叶泛黄,点点飘落下来,在院落中已经积累了薄薄一层。
这距离自己命令耶律远先行率军出发,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
三天……
那卢承林擅守,此刻拿下保定城应该不可能。
但至少……会给予他们重创吧?
然而手头军报上,却是耶律远在保定城下吃了瘪的消息。
“相如。”萧渐离站在一颗香樟树旁边,扭头示意呼延相如过来,然后就将手头的军报递了过去,“你也看看。”
呼延相如拿过军报后,简单一扫,也蹙了蹙眉头。
“怎么三天都还没填平护城河?”
萧渐离并不答话,而是示意他继续往后看。
看完后呼延相如说道:“城北有一口钟?离垢……离垢……有些耳熟,一个法器,有他说的这么厉害?”
萧渐离点了点头:“这应该是紫霄派传家宝类别的法器,也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南蛮子的手里。”
所谓传家宝,便是那种没有任何境界约束,只要你能注入元气,便可以使用的那一类法器。
“要不要联系紫霄派的人问问?”
“那迟史是不是曾经加入过紫霄派宗门?”
经过萧渐离的提醒,呼延相如反应过来,躬身行了一礼后,前去请迟史过来一晤。
曙光境修士的投效萧渐离还是很心动的,但更心动的,还是迟史那把控自身境界的能力。
很快迟史就随着呼延相如的脚步赶了过来。
见面便是下跪,同时口中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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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耶律远看了看郭乙辛,在看到他的神色也变了后,才明白自己并没有看错。
耶律远又看了看保定城中那隐约闪耀的火红色。
这……
这怎么可能啊?
自己安排他们出来骚扰保定内城时,不过寅时,现在刚刚辰时,整个跨度也才两个时辰的时间……
两个时辰……
自己派出去的可都是拂晓中境或者拂晓巅峰修士。
拂晓境现在这么弱?
没能安然返回也就罢了,连求救信号都还发不出来?
甚至连两个时辰都坚持不到了?
那现在那团火光是什么?
难道不是保定城被纵火吗?
耶律远想不通,他看了看一旁的郭乙辛,很显然,从郭乙辛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和自己的想法一般无二。
卢承林从头到尾未曾出面,戍边军将士更是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