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身来调戏聂铮,没想到还是自己先忍不住羞涩起来。
“你,你,你快洗,我,我,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话说完,李素瑾头也不回的就要往外冲去。
聂铮见状松了一口气。
不料李素瑾到了门口后,又猛然回头,偷瞟一眼聂铮后,立即转头。
聂铮一脸懵逼,李素瑾舔了舔嘴唇,抚了抚心口,深呼吸了两下,说道:“文火符的效力要是散了,你就自己写一张到浴桶上好了。”
说完,彻底消失在了房间之外。
聂铮有些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滋味,尤其是在浴桶中感受着温暖,同时轻嗅着里面的芬芳时。
凭什么她洗完澡了,水都还能是干净的?
而自己……只是轻轻搓了搓,一滩黑色污渍就飘了出来?
是驻颜功法吗?
好奢侈……
聂铮洗得很快,没任何人打扰他。
穿着新的男装下楼时,整个人神采奕奕,让李素瑾看得脸瞬间就又红透了,即便此时的她身着男装,也尽显妩媚之色。
客栈的早点就是些稀粥、小菜、馅饼什么的。
来这里吃早点的人,比客栈内部本身的客人还要多些。
不少人一边吃一边高谈阔论的说一些日常八卦市井见闻。
其中不乏稽仙司衙门覆灭的猜测、宗门修士的蠢蠢欲动之类。
也有昨夜成堂主说的惊蛟门之事,和成堂主说的在大方向上基本一致,只是些许细节有所出入。
“……现在东边洣水码头上,那些惊蛟门徒的气焰嚣张极了,一副顺生逆亡的架势,着实让人不喜。”
“他们态度嚣张与我也没什么干系,就是河鲜价格上涨了三成,最近这生意怕是不大好做了。”
聂铮扭头望过去,是两个商贾,单看一身衣衫的质地就知价值不菲,轻嗅间,还能闻到些许水腥气,显然也是靠水吃饭的。
“……姑苏那边的事情,和这里有什么干系?他们在那收回地盘,这里却坐地起价,这吃相真可恨。”
“这能有什么法子?以往惊蛟门生怕对自家门徒不好,把自家帮众给排挤走了。现在那什么……连,连……”
“连环坞。”
“对,那什么连环坞倒了,那群苦哈哈只能投靠惊蛟门,主、被动逆转,可不就是这个结果。”
“我听到的怎么是他们的坞主被捉了?”
“你都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我认识一个天门山的修士,听他说的是他们坞主和自家堂主私奔了,在虞山狩猎时,他们就眉来眼去私定终身,然后携手云游天下。结果爽了自己,导致连环坞没了坞主,几个管事的堂主硬撑,然后没撑下去。”
“咦?你这说法我也听过……”这人皱眉想了想,“不对不对不对,你这说法不通,那连环坞现在树倒猢狲散,主要是因为他们把某个税吏一家满门给屠光了……”
市井之中,这类风言风语传得最是厉害,说出来的大都有鼻子有眼,让人无从判断。
聂铮听了一会儿,又听到无数个版本,也就不再听。
“你听见没,说咱俩私奔呢。”
聂铮纯属好了伤疤忘了疼。
之前被李素瑾调戏时,内心无比抗拒,见李素瑾不敢看自己裸体,羞得落荒而逃,顿时胆子又大了。
这句话调笑的意味十分浓重,一旁苏奴儿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看看聂铮又看看李素瑾,在猜测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喂!跟你说话呢!”
“啊?”
李素瑾给出来的反应却是茫然,很明显,她不知道聂铮在说什么。
因为李素瑾根本就没听聂铮一直在偷听的对话,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件八卦。
有关今早攸亭镇成衣铺尽数遭殃的八卦。
聂铮看见她的模样,也就凝神听向旁边另一桌闲聊的事情。
“……今早咱们镇上成衣铺尽数失火,你可知晓?”
“怕是有什么人打算在攸亭镇开新的成衣店了吧……”
“肯定不是,成衣铺外女装都堆在地上的,上面还有银锭子和字条呢……”
“写的什么内容?”
聂铮觉得这件事比连环坞的八卦好玩多了,津津有味的还想继续听下去,就被李素瑾强行拽出了客栈。
李素瑾一脸的轻松与懵懂:“吃完了?吃完就启程吧!”
“喂!刚听到好玩的地方!”
李素瑾装傻。
聂铮笑着问:“你写了什么好玩的,说来听听,好奇得很。”
“没写什么,连环坞出事了,我们御剑走吧!”
“……现在想起来连环坞出事了……”
李素瑾使劲点头,不住的“嗯嗯”,风风火火的样子和之前大相径庭。
很明显,她要刻意将话题岔开,她不希望聂铮听见字条上写了些什么。
“苏奴儿,出来!”
苏奴儿应声走了出来。
李素瑾拿出一些银两递了过去:“去,把账结了,等下御剑走,你上我的流光剑。”
说完话,李素瑾就直接御使流光悬在了半空。
一点也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