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妙文,有没有觉得她们很诱人?”
李玄望过去,发现确实如此。
寻常女子,美则美矣,只有不可方物的那一类,才会让人忍不住视线飘过去。
可这些女修士……就算姿色一般,也总让自己下意识望过去。
“哎,想不想听听她们聊些什么?”
李玄咳了两声:“你以为我是你?”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没听说过?”
李玄一脑门子问号:“此乃关雎中的话,告诉我们遇到心仪的女性要像个君子,奏响琴瑟来跟她示好与她亲近。”
聂铮哂笑:“就这?读书要读出自己的理解,你这样怎么能从书中悟出修行之法来?”
李玄看聂铮的神情颇为认真,不由得拱了拱手:“还请不器不吝赐教。”
“什么叫琴瑟和鸣?夫妻之间,啊?是吧……”
聂铮没有把话很直白的说出来,而是一边说一边将两根食指靠近,李玄顿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聂铮继续道:“所以琴瑟友之,就是告诉你,遇到漂亮姑娘,放心大胆的去睡……”
“……”李玄无语至极,满脑子都是,我没让自家妹妹跟你一路,实在是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
看着李玄又开始假正经,聂铮撇了撇嘴,掏出两张特别小的黄色符篆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一只,装作抻懒腰,然后就贴在了耳边。
风耳符。
和闭耳符的功效正好相反。
事实证明李玄这个黑又软的糙书生对这种东西很没抵抗力,摸着鼻尖轻咳嗓子,飞快的抄起那风耳符贴到了自己耳后。
顿时清脆的女声就传了过来。
“……你们说身旁那些修士,是不是也是为了那东西来的?”
“我觉得是,他们在不停地打量我们,看来那阵元气波动吸引了不少人。”
“师姐,我觉得他们都色眯眯的。”
这时年长些的女子猛然站起,拍着桌上的长剑就扫视了一圈。
这个姿态本来很霸气,但是……确实有几分风情万种,尤其是这身衣衫,不仅不宽松,似乎还做了修身的处理。使得姿态上看起来颇像“道媛”,就是那种专门靠制服诱惑吸引客户的暗娼。
“哟!生气起来挺好看呀!”
“没想到竟有如此曲线,怎么去做臭牛鼻子了?”
“谁说的,可不一定是臭牛鼻子,哈哈哈!”
这句话显然意有所指,让那几个女道士各个柳眉倒竖。
而那几个散修出言调戏,言语居然越发下流,到后面大概水饺一碗多少钱的话都说了出来。
那年龄大些的师姐也不废话,直接抽剑就去刺了过去。
“鹿门山女修岂能容尔等淫徒如此放肆!”
一时间,听岘客栈鸡飞狗跳,掌柜躲在柜台下瑟瑟发抖的同时,又心疼这些砸坏的桌椅碗筷。
聂铮拉着李玄赶紧躲到楼上订好的房间中。
“你觉得她们在说什么元气波动?”
两个人瞎猜了一阵,都摸不着头绪。
聂铮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发现这襄阳城中,确实有股不一样的气息。
聂铮从怀里掏出那古怪的黑色铁圆盘,因为他发现,这上面的气息似乎还要浓烈一些。
利用意识将元气输送进去些许后,顿时那种令人感同身受的情绪就传了过来。
这气息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有哀怨与不屈,有愤怒与倔强,和那日自己从黑色铁圆盘中感觉到的东西一样。
难道是水仙花精?
不过……其中还有一些麻木与茫然,认命与死心,甚至这种情绪更加多一些。
这……这又有些不像水仙花了。
“你一个人待在客房别乱动,能做到吗?”
“能,你要作甚?”
“等下我打算跟着那几个女道士……”
李玄面色古怪,出言打断:“不器……”
“嗯?”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聂铮白眼猛翻:“你大爷的,我是去找那水仙花!”
李玄倒吸一口冷气,直接想歪了:“她……她……她不是人呀!”
“滚!”
聂铮无语,现在这黑货怎么脑回路越来越奇葩了。
底下乒乒乓乓的动静已经差不多快停了,聂铮出了房门后,直接贴了张遁甲符在身上。
此刻的听岘客栈真的是惨不忍睹,满地狼藉,甚至连木墙板子也坏了个窟窿。
这东西可不比桌椅碗筷,重新修葺的话少说也得三五日。
买卖赔大发了。
那几个出言调戏之人更惨,人没死,但是各自两边的脸颊都肿了老高,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剑鞘上的花纹。
下手虽重,但显然那些女道士手下留情了。
她们收拾完这几个人,也不去欣赏自己的杰作,而是聚到一起,手中拿着一个古怪圆盘,观察起来。
上面似有指针,无论她们面朝哪里,这指针都会指向同一个地方。
感觉有些像罗盘,但又不是,因为指针所向,不是南也不是北。
说实在的,聂铮对她们手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