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老朽……此时,呃,若是十余年前,将它们尽数轰杀还尚有余力,此时……”
聂铮好奇:“为何此时不可?”
公孙鞅很是孩子气的挠了挠头皮。
“老朽的无锋剑现在正插在演武坪上,成为了这个护山大阵的阵眼,此时老朽拔都拔不出来……”
李素瑾在一旁插话:“可是演武坪上那根擎天白玉柱?”
“正是!”
顿时聂铮想起了公孙鞅的无锋剑,无刃、无鞘、无符刻,插在山中,剑柄裸露在外,不就是根柱子的模样?
此时若是拔出,炎帝陵中,被压抑已久的冲天怨气必然外溢,那时不知道多少百姓遭殃。
莫轻璇却皱了皱眉,有一点她想不通。
“那……掌门师伯,这护山大阵既然是为了镇住炎帝陵的邪祟,那您当时可以轰杀它们,为何……为何……”
公孙鞅轻咳两声,从巨石上跳下,来回踱了两步后,负手而立,抬头仰望无限夕阳,满满的高人风范。
“咳……毕竟三清道君有好生之德,当时之所以没想着尽数轰杀它们,是觉得留着它们可以给弟子历练……”
“玄元派……不是自有秘境吗……”
公孙鞅恼了:“你这娃娃好生不晓事!不是要去炎帝陵深处一行吗?天都快黑了,此时不去准备,要等到何时?管理库房的弟子不需要休息吗!”
一通训斥,场面有些冷,莫轻璇期期艾艾的告退,拉着聂铮和李素瑾连忙遁走。
那公孙鞅,目送他们远离后,赶忙跑到巨石后面,看到一早烤好的山鸡不知给哪个仙禽灵兽叼了去,气的狠狠跺了跺脚。
老朽只咬了一口!
这几个娃娃真可恶,有事就把老朽喊起来噻!害得老朽平白无故多躺了三个时辰!!
得了,那就不吃了,天色还早,这会儿出发走路回主峰,应该能在明早日出时分赶回去了吧……
可以锻炼锻炼腿脚,还能节省元气,一举两得。
……
三人用了一个多时辰赶回主峰,到达时夜都已经深了。
莫轻璇迟疑了片刻:“你二人……一间房?”
聂铮和李素瑾同时发声。
聂铮:“两间!谢谢!”
李素瑾:“一间便好。”
莫轻璇左瞧瞧右瞧瞧,觉得二人的回答有些不合常理。
正在思索该如何答话,不远处有喧闹声传来,在这漆黑的夜里颇为刺耳。
随着那点点火光逐渐靠近,三人终于看清,是待客弟子领着那胖子和他的随行好友。
“莫仙子,在下沈增,可还记得?”
莫轻璇重新遮上面纱,盈盈一礼,完全没有玄元派天下行走的霸气姿态,尽显女儿家娇羞。
你已经四十二岁了!装青春美少女?就离谱!
“记得,夜深了,两位公子还不休息,可是对在下的安排有何不满?”
能满意就有鬼了,沈增现在可是在以莫轻璇的夫婿自居。
“老子……”两个字刚出口,沈增就觉得后腰被捅了一下。
“在下沈公子的好友,姓顾名庸字士中,此时过来,其实是想请教莫仙子,这双修道侣一事,今日可算定下了?”
罗霄山的主峰极高,被那透明的护山大阵罩住之后,氤氲的月光更加显现出了几分令人迷醉的色彩来,同时搭配点点星光和一旁的灯火,温柔夜色一览无余。
顾庸姿态摆的很低,本来能博人不少好感,可是在这场景下,总让人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都是男人,聂铮哪里不明白这货在想什么。
“大兄弟,做人得有自知之明,莫仙子的道侣,已经定下了。”
沈增这暴脾气哪里忍得了。
“你可是一早便被淘汰了!而那位,可是妇人!莫不是名满天下的莫仙子,竟打算与一妇人结成双修道侣?”
莫轻璇的脸色有些不好,顾庸在旁拉了拉沈增,假意训斥。
“沈兄说的是什么话!莫仙子乃玄元派天下行走,名满天下,怎会如此?”
两个人一唱一和,聂铮哪里瞧不出来。
“谁说女人不能跟女人结成双修道侣?繁衍后代这种事只会让感情掺上杂质,而且修行中人,本就要摒弃**以便斩却三尸,方能得证仙道,兄台不是修行中人,不懂这些在所难免。”
“老子可是淬体境修士!”
聂铮话头一滞:“失敬失敬,不如你问问莫仙子,今晚她们二人久别重逢,是否打算同床共枕抵足长谈。”
李素瑾顿时一双妙目就瞪了过来,显然发现聂铮说这话另有他意。
莫轻璇却赶忙附和:“今夜确实打算与李仙子彻夜长谈,时间也不早了,两位公子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大晚上的能有何事?”
聂铮嘻嘻一笑,打算挖坑给他跳:“怎的,倘若有事,你还打算鼎力相助不成?”
“老子可是堂堂淬体境修士,顾兄更是儒……”顿时沈增的后腰又被捅了一下。
“在下只是寻常读书人,有些忙怕是帮不上,他也只是小小淬体境,就不打扰二位了。”
顾庸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