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上来!”白家主大声喝道。
不一会儿工夫,就有人被单架抬着带了过来。
周围的人好奇地向单架看去,躺在上边的人身体缠着绷带,脸上流露着几分痛苦的表情。
“这是谁了?”
“从来也没见过。”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没有人认识这个人。
“白家主,这是什么意思?”李绾问道。
“李会长,你耐心地看完就知道了。”
白家主并没有再理会李绾的问话,而是指着钟恺乐说道:“你看看,还认不认识他?”
钟恺乐看向那个人,同时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
这个人面庞消瘦,也许是被身上的伤痛折磨,眼神竟然有些空洞。
钟恺乐认出,正是那天袭击他的那个人。
不过钟恺乐记得,当时他在拷问这个人,正到关键时刻,却被飞来的暗器击杀而死了。
“认出来没有?”白家主问道。
“正是那天暗杀的人。”钟恺乐说道。
“暗杀!我看是你演的一出戏才对!”
周围的人听到白家主的话都面露好奇,等着白家主继续说下去。
“白家主,敬重你是一家之主才和你这么客气的。如果你再血口喷人,别怪武协翻脸不认人了。”宣鸿远怒视着白家主。
“我血口喷人。”白家主怒指着单架上的人,“你告诉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被人扶着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休息了片刻,才开始说话。
“是钟恺乐,是钟恺乐!”他像是发疯了一样,不断地喊叫。
“是钟恺乐什么?”白家主接着问道。
“是钟恺乐指使我做的,一切和我没关系。”
“只要你说实话,就不会有事。”白家主说道。
“钟恺乐指使你做什么了,难道他还会指使你暗杀他自己不成?”宣鸿远不屑的说道。
“没错,就是他指使我暗杀他自己的。”
“哼!”宣鸿远冷哼一声。
“钟恺乐他又不是傻,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雇凶杀自己。”
“他当然不傻,不过是演戏而已。只是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自己的命也差点搭进去。”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有些人神色中露出了不解,有些人则好似恍然大悟,想到了什么。
“钟恺乐让我们装扮成李家的人暗中伏杀他,然后透露给武协,想挑起武协和李家的争斗,利用武协灭了李家。没想到……”
那个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杜家。那杜家也是倒霉,本想讨好钟恺乐,没想到却被当成了枪使。只是那钟恺乐着实狠毒,说好是演戏,最后却要杀我灭口。”
“我是活了下来,可我那些兄弟……”
那人紧咬着牙,就好像要将钟恺乐碎尸万段一样。
“既然是杀了你灭口,为什么你现在还能活着?”钟恺乐直接问道。
“也多亏了上天眷顾,那天我其实并没有死。杜家家主为了防止钟恺乐出尔反尔,于是暗中救了我一命。这也才让我今天能够揭发钟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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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面目。”
“李会长,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白家主咄咄逼人地看向李绾问道。
李绾没有接白家主的话,反而是看向钟恺乐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钟恺乐大笑了起来,“杀人诛心,不过如此。说来说去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难道仅凭他们的几句话就能认定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钟恺乐没有丝毫慌张。
“清者自清,这些人的话不过是拿一个谎言来圆另一个谎言罢了!”
“好一个清者自清!”白家主神色中充满了仇恨和悲愤。
“我白家上下老小三十二人,李家四十七人,张家二十五人都死在了你的手下。其中不乏刚出生的孩童,还有九十多岁的老人,你们通通都不肯放过。难道这些都是你一句清者自清就可以揭过去了吗?”
“我告诉你,你根本就是一个恶毒的杀人魔,你必须要付出代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白家主说完这些话以后,就像是泄了气一样。
此时,白家主早已没了一家之主的雄姿,只像是一名普通的孤寡老人,眼神中充满了落寞与悲凉,任谁看了都为之心悸。
“可怜我那孙子,不过刚刚满月,就被杀害在了襁褓之中。”
三家众人听后都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钟恺乐生吞活剥。
“钟恺乐,你个杀人魔头,你不得好死!”
“钟恺乐,还我儿子性命。”
“哪怕我们三族拼得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钟恺乐从那些人灼灼的目光中看到了愤怒和不甘。
是啊,那是多么地丧心病狂,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