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相商。”
思思又惊又喜,惊的是夏慕恐怕要对她今日出府一事加以询问,喜的是,他终于肯单独与她说话了。
自从在南国,她将那枚玉扳指还给他后,她们之间,便似有无形的隔阂,连正常相处都做不到。
但也许,一切只是她自己的揣度,是她自己心中有了情,所以不敢正面看他,更不敢与他有过多接触。
只是,欲盖弥彰,只会让她心中的情意越发疯狂滋生,想靠近,不敢靠近,便越发想要靠近。
情不知所起,不由自主,越来越深。
“思思姑娘?”夏慕见她想事情想得出神,便出声唤她。
“王爷,民女有空。王爷有话不妨直说。”思思收敛心神,恢复了神态。
夏慕往前走了几步,远离了晓风的房间。
思思知他是为了避免让晓风听见,便跟着他的脚步来到院中。
“思思姑娘今日出去,是否见到紫羽了?”夏慕也不拐弯抹角,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民女不知王爷何意。民女今日出去,是为了给晓风买桂花糕。”思思知道瞒不过他,但她也不能出卖朋友。
“思思姑娘不必瞒本王,本王的人看到思思姑娘跟紫羽的人接触。本王只是想知道紫羽的计划,只要思思姑娘将他的计划告诉本王,本王不会追究思思姑娘今日擅自出府的事。”
夏慕的语气里,隐隐有威胁之意。
“如果民女说不呢,王爷会如何追究民女的罪责?”
思思忽然倔强起来,她想看看,他究竟对她,有没有半点情分。
夏慕双眼危险地眯起,上前一步逼近她,“思思姑娘,此次南国明面上出使北国的,只有许深雨将军一人。紫羽身为南国王爷,不请自来,这对北国上下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今日思思姑娘私下会见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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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的事情传了出去,思思姑娘的处境,可想而知。”
“王爷是在威胁民女吗?”思思不退反进,迎上他的眼,似要透过他清冷的眸子,探究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丝丝对她的情意。
夏慕却退开两步,与她拉开距离。似乎要通过这两步,划清与她的界限。
“思思姑娘,这次就算我们两清了。若是再让本王发现姑娘与府外的人串通,本王绝不会手软。”
思思终于控制不住,眼泪簌簌掉落,“王爷眼里心里只有晓风一人,其他人,是否无论怎么努力,都打动不了王爷的心?”
“思思姑娘,本王此生,只会爱晓风一人。”
夏慕不再多言,从她身边走过,毫无眷恋地离开。
明明是个温暖的夜晚,可思思觉得全身冷了个透彻,从头到尾。
时间倒流,她的思绪飘到了刚来王府的那段时间。
晓风整日整夜地昏迷,常常睡得不安稳,想是噩梦缠身。
她心里又疼又急,又毫无办法,只能一遍一遍帮她擦额头冒出的细汗。
她也不知道晓风梦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晓风这样辛苦,连手都无意识地紧紧拽起被角,指节都泛白。
她一边安抚着晓风,一边将晓风流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
就在此时,晓风嘴唇微动,似乎呓语着什么。她俯下身,仔细去听,才发现,晓风在叫一个人。
她听清楚了,晓风叫的是“阿慕”。
一瞬间,世界在她眼前崩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她已经跟夏慕和平结束了,这突如其来的愤怒与不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能再想下去,无法面对晓风,她匆匆起身离开房间。
她心中烦乱,慌不择路,撞到了一个人。她抬头,又是一惊,正是夏慕。
夏慕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转,忽然急急往晓风房间冲去。
她没做多想,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等她到了房门口,脚步生生停下,不敢再踏进去。
晓风右手腕上的镯子正闪烁着强烈的紫光,与这紫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晓风的脸色,惨白如纸。
夏慕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将晓风扶起,依偎在他胸膛,随后,一只手抚上晓风的后背,掌心气流涌动。
她知道了,夏慕是在输真气给晓风。
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们,身子仿佛被定住,避都避不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慕收了手,将晓风轻轻地放回床上。
她再去看晓风的右手腕,镯子的紫光已经消失,视线移到晓风的脸上,红润一片,终于恢复了气色。
夏慕扶着额头,似乎身体不适,她见此,也顾不得许多,忙跑进去上前关切询问他。
“王爷怎么了?”
“无碍。”夏慕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只一眼,多一眼都吝啬。
“王爷还是先回去歇着,晓风由我来照顾。”
她咬了咬唇,还是劝慰他。
“不必,晓风以后就由本王寸步不离亲自照顾,绝不假手他人。”
听他的话里,似乎有对她方才离了晓风片刻的责备之意。
“王—”她想认错,也想再劝一劝他保重身体。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