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
“能走哪去?”
老地方,老位置,门外那些长枪短炮压根一就没挪过位置。
“要是想出去,还有人管的上你?”
丁戍将芒果布丁摆在门祎面前,挪了椅子挨着门祎坐下。
“不是正品,我可接受哟。”
丁戍抬抬手,做了请的姿势。
“阿严出来了?”光尝上一口,门祎就知道是自己认定的正品不错了。
丁戍噗嗤一笑,“别,咱能说话讲究点吗?什么就出来了,说的跟什么时候进去过似的。”
“哟,可说不准,万一有点什么我不知道的呢。”
门祎抬眼,看着丁戍,盈盈大眼,眼神真挚又认真。
丁戍微愣,却很快就一笑而过,“我保证。”
红日西落,昏黄满落。
两人就这样坐着,摇椅轻晃。
等星星提灯上岗,门祎才懒懒的爬起来。
“晚安。”
“小米!”
“他是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
门祎握紧门把,推门继续迈步离开。
身后,摇椅声继续响起。
洗漱完毕,门祎盘腿坐在房间的地毯上,腿上摆着一本老大的相册。
指尖落在并排坐在大榕树下,笑的灿烂的三小只身上。
那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也是他们故事的开始。
三人的故事断断续续,相隔甚久,她都快忘记了。
有一次跟严珂一起喝酒,她喝得嗨了,硬是问东问西,拉着严珂要他讲小时候的故事,没听上两句,就哭得稀里哗啦,停不下来,生生把自己哭睡着了。
再醒来,身边就多了这本相册。
照片里,门祎在笑,严珂在笑,丁戍在笑,从稚嫩到佯装的老成,每一张照片都被笑意盈满。
门祎笑着将照片翻完,将好久前特意洗出来的照片装到空页里,心满意足的合上。
.....
“早。”
丁戍脚步一顿,确认着从厨房退出去,又探出进头来,然后点着头,从厨房退出来,自觉地走向餐桌。
门祎端着煎蛋从厨房出来。
“好啦,开饭吧。”
丁戍将白粥盛好,放在门祎面前,“今天是有什么安排吗?”
一早,严珂就打了电话让他准备准备,掩护好门祎出门,还特意强调一定要他亲自将人送到目的地。
“去了你就知道了。”门祎吸溜着白粥,模糊的回应着。
虽然做了准备,但攻势之猛烈,也是有些折腾。
上了车,丁戍一边帮着门祎拆假发,一边将“替身”的惨状绘声绘色的还原,起劲了,还戏精附体的演上一回。
“你不去演戏,真的是浪费了。”
门祎将假发往他怀里一丢,用湿纸巾又将残留这黏糊糊的胶的脑门擦了一遍。
谁能想到,明面上是铁面严肃的医科大学教授,又是雷厉风行的金融操盘手,私底下是个戏精随时在线的沙雕。
想想凌扬那些赞赏仰慕的形容。
不懂,不懂。
车子开往城郊,在一处荒地停下。
严珂早已经在等了。
丁戍率先推门下车,小跑着过去扶他,“小寒怎么没陪着你。”
严珂瞪了他一眼,将身子站直些。
丁戍厌厌的松了手,也跟着端正的站着。
门祎拎着相机走过来,“走吧。”率先领路往前走。
三人走了十分钟,丁戍就抱怨了十分钟。
......
门祎架好相机,调好角度,坐回到俩人中间。
“茄~子”
定格——大榕树,三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