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了好几遍,要不是刚新换的电池,都快觉得今天它就要罢工了。
抬手,按掉。
这就是门祎这一早上一直在重复的动作。
奈何眼皮真的是坠了铅,一点都撑不开,连一条缝都撑不开。
从没觉得咖啡这东西这么管用过,以往三两杯的喝也不管用,昨天晚上就喝了一杯就死活睡不着了,直到清晨才悠悠有了睡意,没想到刚闭眼闹钟就开始上班了。
刚解决完闹钟,手机又开始了。
门祎不理会,它就一直敬业的工作,势必要跟闹钟同归于尽才罢休。
烦!
“喂?”
“还没起床?”
“说。”
“晚上有个活动,一会回来接你......”
“再说。”
收了手机,凌薄无奈的摇摇头,小懒鬼!
康裕顿了顿,把手里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递给凌薄,“所有人的资料都在这了,这个可能才是个大人物。”
凌薄没再问什么,康裕也就识趣的走了出去。
“康特助,还要约赛丽小姐吗?”
“不用。”
刚凌薄提出晚上要带门祎出席酒会,康裕是没想到的,按以往的规矩,两人很少会出现在同一个活动上,出席同一个活动也是各自带着自己的搭档。
也不知道凌薄打破这些规矩是对还是错。
算了,往后的事谁知道呢。
下午五点三七分。
凌薄推开卧室的门,床帘拉的严严实实的,没有一点活动过的痕迹。
开了灯。
被子被裹成一团,大半边都拖沓在地板上。
“小懒虫,起床啦。”难得的,声音温柔的像是潺潺的的流水。
眼睛眯成一条缝,更准确的说还是睁不开,悠悠的嘟囔了一声,“不要。”
还没睡醒的人说话带着些慵懒,迷迷糊糊的,却一时间上了头。
拉开被子的一角,搬弄好一会才把门祎从被窝里翻出来。
侧身跟门祎窝在一起,圈着她的腰,将头搭在她的肩窝里,顿时也是有了些困意。
临近晚上八点。
“凌总,你们到哪了......”
还没说完,那头的人把电话挂断了,再打就是关机了。
愁啊。
这年头的助理真是难当呀。
“康特助,怎么没见着你们家凌总呢?”
这是这半小时来第数不清多少次有人这样问自己了。
可是他们问自己,他找谁问去,现在人家都直接把电话关了。
“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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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在路上了,不过是在去礼服店的路上。
凌薄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七点多了,也就是跟康裕打电话来前后脚的功夫,还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门祎哄起来。
一路上,门祎昏昏沉沉的,不时的和凌薄搭着话,可还是没什么精神。
两人到会场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会场设在主人家的庭院里,独栋的小两层别墅,一路上有前来引路的侍应生,灯火通明,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装扮。
来往的人西装革履,锦衣华服,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与此想必起来,这活动的布置倒显得逊色了。
难免有些好奇这是个什么样式的活动。
没等门祎出声询问,凌薄拦过门祎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些,低头小声的解释,“这是夏老先生的寿宴晚会。”
夏老先生?
夏铭。
夏、安、凌是早些年的南城三大巨头家族,个中渊源说来话长,财团间的联姻更是将强强联合诠释的淋漓尽致。夏家人丁单薄,夏铭膝下仅有一女,嫁到了唐家,后来安家退隐,也就成就了现在的唐家。
夏铭本是学艺术出身,但从商以来,行事作风颇具门道,将艺术和商业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一起,没有显得格格不入,反而带着夏氏另辟蹊径,在南城商界占据了一方高地。
风云人物到了暮年,也难免有些力不从心,近年来,夏铭更是又有将夏氏划分出去的意思。
夏铭本身不是爱热闹出风头的性格,连出席应酬活动的时候都少,今天要举办生日宴会,那受邀前来的人可就有的是说法了。
见凌薄揽着门祎进来,一直往门口张望的康裕急忙迎上去。
“凌总,夏老请您去一趟。”
远远的,凌薄见唐浩迈步过来,环在门祎腰上的手紧了紧,防备系数顿时飙升。
“小祎,你也来啦!”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
一时间剑拔弩张,杀气四起。
一人目光凛冽,一人淡薄含笑,却还是气势强大到叫边上的人远远退让。
门祎伸手拉过凌薄的手,抬头温柔的笑笑,小声的安抚了几句,又招手示意康裕将凌薄拉走。
也是不知道凌薄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泡在醋缸里就老也不愿意爬出来,见谁都是这幅别人欠他二五八万的模样,见到唐浩更甚。
“那先去找东西吃,我马上回来。”
软软的小手传来阵阵暖意,很快就将凌薄周身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