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麟神色剧变。
魏图亦是眼眸犯冷。
“你之前不是说,这毒不至于要二爷性命?”
“我当然是随口一说,不这样说的话,你们还会让秦君沢继续在这毒药里泡下去吗?”
石满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深深地挤在一起。
他神态痴迷:“但是如果成功了,那么这即将又出现一个奇迹,一个新的药人……将会炼制成功!”
齐麟死死的盯着他。
而后手里的力道,缓缓收紧。
他的眼中是汹涌的杀意。
“我看不下去了……”
他沉声道:“即使二爷醒来怪罪我,我也不能容下这个变态了,再这样下去,二爷要被他折磨死!”
石满被掐的两眼翻白,拼命的拍打着他的手腕。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
“放开。”
声音虽轻,但是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
齐麟一转头,看见秦君沢躺在床上,狭长的眸子睁开,正落在他的身上。
“二爷!”
齐麟神色一喜,手一松。
被掐住的石满跌落在地上,狼狈的咳嗽起来。
齐麟快步走到床边,关切道:“您醒了?”
秦君沢扫了他一眼。
随即撑着床沿,缓缓坐了起来。
许杰赶紧扶着他,在他的身后放了一个靠枕。
秦君沢刚刚坐好,嘴角便溢出一丝猩红。
他伸出指腹,缓缓抹掉嘴边的鲜血,看向齐麟。
眼中浮现一丝冷意。
“你想干什么?”
“二爷……”
齐麟低头,低声道:“抱歉,我违背了您的命令
。,但是,即使您会怪罪我,这个石满,我还是想要杀了他!”
“他不是什么善茬,您的身体禁不住这么折腾……”
闻言,秦君沢没说话。
男人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但是周身却依旧萦绕着淡淡的压迫感。
这是常年身居上位者的气场。
他看了一眼石满,随后挥了挥手,神色冷漠。
“你先出去。”
石满摸着刚刚被掐住的喉咙,看了一眼床上的秦君沢,有些不满的走了出去。
石满一走,齐麟的脑袋又低了几分。
“二爷,请您责罚。”
秦君沢沉默了一会。
而后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们是一片忠心,但是我如今的状态,根本没必要担心,横竖都是死。”
“二爷……”
许杰开口,却被秦君沢打断:“在死之前,我想为她做点什么。”
他眸光淡淡,声音很轻:“这是我自己的事,不想被打扰,你们要是真的尊重我,就应当尊重我的选择。”
闻言,房间内的几人,纷纷沉默了下来。
齐麟双手紧紧握拳,之后又缓缓放松。
在秦君沢淡淡的目光下,他垂着头,低声应了一句。
“我知道了,二爷,我知错了。”
“你们先出去吧。”
见几人似是冷静下来,秦君沢扶着额头,有些疲惫:“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闻言,几人赶紧退了出来。
几人离开后,卧室内,一下陷入了寂静。
秦君沢靠在床边,缓缓伸手。
在枕头下面,摸出了一块粉钻。
目光触及,他
。的眼神瞬间温柔了下来。
楚梓言……
秦君沢自嘲的勾起唇角。
没想到他狠绝无情这么多年,最后,却选择了这么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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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几人走出卧室后,齐麟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墙上,带着不甘。
“没想到,就真的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二爷去送死……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二爷自己的选择,我们服从吧。”
魏图靠在墙边,捏了捏眉心,似是也有些疲惫。
他一转头,看向一旁的许杰。
“二爷要我们放出的消息,你传出去了吗?”
“嗯,不过要循序渐进,秦堂一向谨慎,要慢慢引出来。”
许杰蹙了蹙眉:“不知道现在,他人躲在哪里。”
眼下二爷身体几乎透支,又决心成为药人,压根就没有精力去寻找秦堂那只狐狸。
现在只能等着他出现。
齐麟冷静了片刻,而后说道:“我想不通,当初二爷如果下了决心处置了秦堂,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了,可是二爷……好像对他格外的宽容。”
他紧紧蹙眉:“这不像是二爷的作风,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许杰思索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秦堂是二叔公唯一的孙子吧,在这秦家,貌似也只有二叔公,对二爷稍微好点了,看在二叔公的面子上,二爷才对他一忍再忍吧。”
魏图双手枕在脑后,耸了耸肩。
“这个……恐怕要去问二爷了。”末了,他又露出一抹心不在焉的笑意,“不过二爷,怕是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