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蒙气疯了,想拖住沈轻欢不让她离开,青岚先她一步扼住她的手轻轻一推,楼雨蒙立刻摔到老远,她撞到了桌子发出巨响,然后人就爬不起来了。
大家惊呆了,不敢作声音的看着青岚。没想到这个女人瘦瘦弱弱看上去不起眼,力气却那么大。
“谁还敢对少夫人不敬的,尽管过来。”
青岚负手而立,目光震慑了所有人。这些来帮腔的大多数是来凑热闹,赶着樊高踩低,见有人找沈轻欢的不痛快也来插一脚的。
楼雨蒙被青岚扔在地上老半天爬不起来,她们也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人上去扶她。
李舒梦趁沈轻欢不注意绕到她身后,衣袖顺势罩拂了一旁的古董花瓶。半人高的花瓶硬生生的向沈轻欢砸下去,直到清脆的巨响惊动了沈轻欢,她人已经被人大力拉到旁边刚好躲过一劫。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岳城的名流淑女也不过如此吧。”
熟悉的声音灌入耳朵,一直盯着沈轻欢的梅晨飞刚好救下她。沈轻欢下意识的赶紧将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回来。
对于梅晨飞的出手相救沈轻欢毫无感激之心,反而蹙眉往后退了一大步,与他尽量保持距离。她并不觉得梅晨飞是来帮忙的,相反,他的出现让本就复杂的状况变得更加让人有闲话可提了。
“沈大少爷?哦,不对,应该叫你梅少爷吧。怎么,看不惯我们替人出头吗?就不知道你以什么身份来的。”
李舒梦原本想砸沈轻欢的脚,看到梅晨飞却拔动了整个身体的兴奋神经。岳城第一名媛沈轻欢与后妈儿子的艳事可是当时轰动一时的茶余谈资。
“梅少爷,你跟轻欢之间那点事岳城人尽皆知。这个时候你来替她说话不合适。还是避避吧。”
江疏柔咬唇,声音虽轻,旁边看热闹的都听到了。沈轻欢与梅晨飞之间的事发生在一年前,就算当时的确引起不小的轰动,如今也淹没在其他事情里。
江疏柔的话勾起了许多人尘封的记忆,而新来岳城或者新进的名媛们又被她的话调足了胃口,都想知道靳家的少夫人与后妈的儿子之间有着怎样的牵扯。
一杯红酒而已,没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多好看的戏。以至于她们周围的宾客越聚越多。
“哦,梅少爷和沈小姐,不,和少夫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好事者越来越多,人群中有个女音好奇的问。楼雨蒙,李舒梦,江疏柔目光都死死的锁在沈轻欢身上。换作以前的沈轻欢,遇上这种挑衅会气得急着辩解。
然而,她如今只是笑笑。
“道听途说的事总会夸大事实,唯恐天下不乱。但正所谓清者自清,解释得多了反而显得我跟后娘的儿子真有什么似的。事实上我没必要澄清任何事。”
她眉眼弯弯带着极度的自信:“只要我丈夫相信我,其他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沈轻欢一句话便将她与梅晨飞的过往撇得一干二净,连梅晨飞都想不到她居然能如此淡定。他以为之前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在她心中至少是有些涟漪的。
他孤苦零丁来到沈家,虽然是梅映雪的儿子,梅映雪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只有沈轻欢在他孤寂的时候送上一杯热茶和一个甜甜的笑容。
只是梅晨飞没想到的是那时的沈轻欢为了气沈世全和梅映雪,什么都干得出来。他错把沈轻欢的恶作剧当成了感情,注定这段从未开始的爱恋只是他一个人的悲剧而已。
“呵,我早就说沈家大小姐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能在各位大小姐里脱颖而出成为少帅夫人没点手段怎么成事呢?为了成为少帅夫人,连自己的情郎都不认了。”
李舒梦看着梅晨飞:“我说梅少爷,你还是醒醒吧。像沈轻欢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爱,就是不知道某天如果靳少帅日落西山,沈小姐会不会也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跟靳少帅把关系也撇得一干二净呢。”
梅晨飞满眼阴郁,刚刚被青岚扭过的手还隐隐作痛,但再痛也比不上他心上的痛。他记得她的一频一笑,她却只当过眼云烟。
“李小姐,楼小姐。你们身上的旗袍算我的。我赔。”
梅晨飞眼中的痛很快就隐去了,李舒梦与楼雨蒙同时冷笑,楼雨蒙已经站了起身,但是她学聪明了,尽量不靠近沈轻欢。
“梅少爷可真会说笑,我们穿不起几件旗袍,要你赔,你这么帮着沈轻欢,若说你们俩没有关系我可是一丁点都不信的。”
楼雨蒙恨恨的盯着沈轻欢,她与李舒梦站在一块,江疏柔软着声音:“算了,雨蒙,舒梦。既然少帅夫人对我们这些人不屑一顾,我们又何必自讨没趣呢。你们脏了旗袍就自认倒霉好了。”
江疏柔脸上一派娴静,露出好像不跟沈轻欢计较的大度:“少夫人,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地方开罪过您,您要如此诋毁于我。你已经是少帅夫人了,没有人可以与您抗衡,也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小姐们吧。”
江疏柔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你说我也就罢了,我阿爸不过是岳城一个小小的官员,但是雨蒙的父亲是南京的政治部长,流言斐语要人命,你何苦拿她来作贱?难道,你不在乎了别人,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