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摔倒在地,立刻有人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她身后还有闻声赶来的几位岳城名媛。
女人站稳后,沈轻欢才看清她的脸。
原来是楼雨蒙。
“沈轻欢?”
楼雨蒙看清沈轻欢的脸后,原本不高兴的脸立刻变得愤怒。
“你是成心的对吧,因为我原本才是督军看中要嫁给敬骁的人,所以你故意在宴会上撞我让我出糗。”
沈轻欢脸上的歉意随着楼雨蒙莫名其妙的指责而消息殆尽。
“刚刚是表小姐自己摔倒在地,我根本不曾碰到你。表小姐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出的糗辩解,我也认。不过你如果换种方式说话,我可能会愿意为你遮丑。这种强加的罪责,我不认的。”
楼雨蒙原本以为自己身后站着那么多人,可以羞辱沈轻欢。谁知道她那波澜不惊的表情和暗讽的语气反而让人听起来像是她在无理取闹般不可理喻。
“轻欢,你已经是少帅夫人了,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呢?”
江疏柔眉眼静淡的看着沈轻欢,她声音软儒,带着与生俱来的温柔,就连责备的话语从她口中流出都像是情人间的低语,那噬人心骨的声音让人听了连骨头都能软下去。
与其说楼雨蒙身后跟着一群人,不如说江疏柔身后站着一群岳城名媛。而这群人都是心仪着靳敬骁,嫉恨沈轻欢的。
岳城人都知道江疏柔是靳少帅的救命恩人,也是靳少帅三次提亲都被拒之门外的坚贞女子。很多人对江疏柔也带着小嫉恨,却没有像恨沈轻欢这样。
沈轻欢是岳城第一美人,出名且霸道。嫁给靳敬骁之前她对各路名媛聚会不屑一顾,而且,还对岳城的富家公子们大秀媚功。
以至于岳城一干名门闺秀家有一段时间家中连个提亲的都没有。而沈府的门槛却差点让说亲的媒婆踩榻了。
这令岳城的名媛们恨透了沈轻欢,最要命的是沈轻欢千不该万不该的嫁给了靳敬骁,这才使她犯了众怒。
“咄咄逼人?江小姐这四个字怕是用错了地方。有人走路不带眼,摔倒在地嫁祸给我,你不说她咄咄逼人却拦下了我的去路,江小姐,这四个字应该我说才对吧。”
沈轻欢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傲然贵气能逼退世间一切繁华,只留她一人绽放。就是这份荣耀与韵味让这些名媛更加恨她。
“身为督军府的少夫人,竟然连撞人都不敢认还在狡辩。我就说是靳少帅有眼无珠,放着那么多名门闺秀不远,偏要一个身份低劣的商贾之女,真是勇气可加,现在原形毕露也不怕人笑话。”
李副市长的女儿李舒梦远远的看到聚了一群人,便端着红酒走近围观。没想到竟然是新进的靳家少夫人沈轻欢。
她原本也有意靳敬骁,只是她比别人聪明。早听说靳少夫人跋扈,连姨太太都不让进门,赶紧改选靳家二老爷靳盛煜的大公子,靳栋豪。
“楼小姐身上这件旗袍可是出自浙江的苏绣,听说那绣娘年岁已老,这件旗袍是她的封山之作。好端端一件旗袍就这么让少夫人毁了。啧啧!”
李舒梦端着酒,慢悠悠的走向沈轻欢,沈轻欢清冷的眼看着她。这些人像是约好了般,对她步步紧逼。
“啊——”
李舒梦突然发出尖叫,引来众宾客的侧目。只见她向着沈轻欢越走越近。手里的红酒杯往沈轻欢身上泼的时候却被反泼了回去。
红色的液体倒了满身,她身上的旗袍也价格不扉,李舒梦怎么也没想到沈轻欢身后那个不起眼的短发黑衣女人竟然会出手将红酒反倒在她身上。
“李小姐,酒喝得不够尽兴了要往身上倒是李家的新传统吗?”
沈轻欢站在青岚身后冷冷的瞟向李舒梦。李舒梦气极:“沈轻欢,你是不是以为如今冠上了靳少帅的名头就可以目空一切,为所欲为?你眼高于顶,先是冲撞楼部长的女儿,现在又是我。你当真以为嫁入靳家就了不起么,你根本就不配当靳少帅的夫人。”
碍于青岚的威慑,李舒梦边骂边后退,她惊声尖叫引来各路宾客纷纷驻足,更有人开始朝她们指指点点,连市长准备的白俄人乐手演奏的音乐都开始不如这边热闹了。
“轻欢,我年纪比你长一点,虽然不敢在你面前托大。但我跟敬骁关系也是非一般人可比。今天这件事我看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你给楼小姐和李小姐道歉就算过去了。”
江疏柔低低淡淡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让人舒服,沈轻欢没说话,目光清浅的看着青岚。
“酒是我倒的,什么时候轮到少夫人来道歉?楼小姐自己摔倒的,与我无关。至于李小姐,对不起。”
青岚声音很冷,与其说道歉不如说更像是谴责。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说话了。滚开!”
李舒梦倒了一身的红酒,比楼雨蒙身上沾染的要多几倍不止。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像是怕别人没注意到似的。
“轻欢,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让一个下人来顶罪,这未免有些不太妥当,你看不上我们这些人,楼部长和李副市长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江疏柔外表柔柔弱弱的,看似说话分寸拿捏得很到位。可她字里行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