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你待会去给我拿点药来。”
沈轻欢嘴里这样说,刚刚被雪球抓了到底心有余悸,也的确不敢碰它。便任它跟着自己往外走。
言璧君应了声“是”,将碗筷收拾了。她看着跟沈轻欢远去的雪球,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沈轻欢在园子里散步,雪球屁颠颠的跟在她身后。佣人在府里忙活着,每个人见到她都很有礼貌的行福礼尊一声“少夫人。”
杨妈见沈轻欢到园子里坐着,便给她送了茶点。沈轻欢手里抱着雪球,轻抚着它的头。
杨妈走到沈轻欢面前,见到雪球,“呀”了一声,手上的托盘掉在了地上,茶器糕点砸得粉碎。
“狼,狼。”
杨妈吓得浑身发抖,沈轻欢见杨妈的样子,扑哧笑了起来。
“杨妈,这是狗。”
“不不不,少夫人。您快点把那东西扔远点,这是雪狼,它跟狗不一样。恶急了是要吃人的。这只是它的幼崽,您上哪弄来的,要是让母狼知道了,咱们可就遭殃了。”
杨妈吓得魂不附体。她老家在西北荒芜之地,闹饥荒的时候逃难来的江南,几经周折在靳家当了帮佣,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她认得这畜牲,只是不知道沈轻欢怎么会把她当成狗。
“少夫人,您赶紧让人把它抓了关起来,要么就打死吧。”
杨妈不敢靠近雪狼,即使是只吃饱了的细崽。沈轻欢也吃了一惊,难道雪球真的是狼?
“少夫人,您听我一句劝,最好能将这只小狼崽子送回去,否则它若是有同类在,会不惜一切代价来群攻我们的。”
杨妈谈到雪狼,脸色变得惨白。沈轻欢没想到闯了这么大的祸。
“你们去把言璧君给我找过来。”
这狼是言璧君抱来的,她要找她问个清楚,顺便让杨妈去叫佣人找个笼子,打算将这只雪狼关起来。
杨妈惨白着脸去了,沈轻欢虽然知道这只是狼,可是看它通身雪白,可爱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忍。当她蹲下来的时候,那狼突然冲着她狂吠不止,沈轻欢吓了一跳,脚下跟跄往后退。
她本是站在通往主屋道路的台阶上,那狼突然狂性大发,她惊骇脚下踩空了直接滚了下去。狼见她躲闪,也跟着扑上去,嗞牙就要扑咬她的咽喉。
“呯——”
一声震天枪响,狼的脑袋在空中开了花,腥红的血洒了下来,沈轻欢面前一片红。血喷在了她脸上,她连叫声都来不及冲喉咙,接着又是几声枪声。
狼呜咽了几声倒在她身边,抽搐几下便没了气。她的小腹传来一阵钻心的痛,那痛就像来葵水时的痉挛,一阵紧接着一阵。
沈轻欢痛得整个人都綣了起来,直到靳敬骁搂她放怀时,她已经痛得浑身是汗,话都说不出来。
“打电话给顾迟,让他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
靳敬骁吼,抱起沈轻欢用最快的速度回房。少帅府的佣人还算训练有素,但是他们却明明白白的看见从来就波澜不惊的少帅早已乱了方寸。
“敬骁,我好痛。“
她揪紧了他的衣襟,因为痛疼,小脸变得扭曲,眉毛都拧到了一块。
“哪里受伤了,待会我让顾迟来给你看。别怕!”
她一句“我好痛”,靳敬骁的心差点撕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边为她查看到底哪里受伤了。然后,他睁大了眼,看到她的腿间有血流出来。
“轻欢?”
靳敬骁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敢说。
“我肚子好痛,好痛......”
沈轻欢想尝试坐起身,小腹却像有刀在绞,靳敬骁将她强行摁在了床上。
“可能你刚刚受到了惊吓,所以引起局部痉挛,没事的。先躺下来休息。”
他镇定心神,双拳握得关节卡卡作响。一张脸铁青着走到门口:“顾迟来了没有?”
樊副官满脸惊惧的站直了身体。
“少帅,正在路上。”
靳敬骁咬牙切齿:“把那只狼给我剥皮拆骨,剁碎了做肥料。”
此时的他自责大于愤怒,他不喜欢那些毛绒绒的畜牲,却也没仔细看。若是当时他稍微仔细点发现是狼,也不至于让沈轻欢受到伤害。
此时,他恨不得将那头狼焚烧成灰。
顾迟急匆匆的来了,沈轻欢已经晕过去。他看着被子底下的血,立刻知道发生什么事。
“少帅,把少夫人送医院吧。属下看不了妇科,再耽误只怕孩子就保不住了。”
顾迟看到血,沈轻欢小产了。他是男人,多有不便。
“小产?”
靳敬骁看着床上的沈轻欢,又喜又怒又惧。五味杂陈的他赶紧再次将沈轻欢送去了教会医院。只有洋人的医院里才有女医生和护士。
沈轻欢被推进了手术室,靳敬骁坐卧不安,好几次差点跟阻拦自己进手术室的医生打起来。靳敬骁像只困在笼子里的狮子,烦躁的跺步。
“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手术室里医生让护士来传话,问靳敬骁保大还是保小。
“当然是大人。我妻子要是有事,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