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欢浑身冰冷的倒进靳敬骁怀中,只有倚着他才能支撑着自己。
“他,他死了。”
她软软的晕倒在他怀中。
“保护好老督军。”
靳敬骁沉声命令,抱起了沈轻欢。大家因为爆炸而惊魂未定,个个立在原地。
徐西雨一家刚好坐在车里,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如果刚刚炸的不是靳老爷子那辆车,而是他们的,只怕他们现在已经做了亡魂了。
“是不是有人要刺杀老爷子?”
徐西雨从车里下来时双腿都止不住的打抖。靳宇琴还算是镇定。
“不会是阿爸,死的是那个和尚。”
“不说是圣僧嘛,雷都劈不死,倒让炸弹炸死了。”
靳栋豪看着徐西雨:“姆妈,你就少说两句吧。”
徐西雨没好气的瞪他:“你是谁儿子呢,成天胳膊往外拐的。瞧瞧你那个堂弟,多威风。我怎么找了你爸这么没出息的老公,还又生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
徐西雨恨铁不成钢,两个男人都闭嘴不言。
“这世上只有人没有神。沈轻欢不也坐在连座上,你看见她死了吗?姓伍的女儿活生生让天火烧了,依我看她真的就是个妖女。”
靳栋豪忍不住嘀咕了几句,徐西雨瞪他:“刚刚还叫你老娘我闭嘴,现在自己把不住嘴门子了。”
“吵什么?”
靳老爷子目光凌厉,低沉的声音透着威慑,大家都不敢出声。
花济死了,他们反而不能立刻回岳城。靳敬骁带着沈轻欢回了伍督军府。伍督军府现已被查封,由靳敬骁派遣的人暂时掌管雍州。
不管伍督军如何作恶,雍州的百姓对花济和尚极为相信,他不能一夜之间抓了他们的父母官,又宣布他们认为身负天命的花济和尚死讯。
沈轻欢病了两日,每天晚上睡熟了就说梦话。时而呓语,时而哭泣。靳敬骁搂着她,不断的安抚着。沈轻欢才从梦魇逐渐清醒。
“敬骁,花济和尚是因为我而死的。”
沈轻欢苏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深深的自责,她窝在他怀中,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傻瓜,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不要因为他几句胡言就以为他是什么好人。早有人在车底下装了炸药,为的就是对付他。不管他是不是所谓的告诉你天机,今天他都非死不可。”
靳敬骁决定用这几天的时间找出凶手是谁,他不知道沈轻欢陷入怎样的心魔之中门她对这些江湖术士的言语如此信任。
他只知道自己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不是的,如果他不跟我说那些话,他不会死。”
沈轻欢始终相信花济并非一般的江湖骗子,靳敬骁心疼她的慌乱与不知所措。他认真的捧着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沈轻欢,我不允许你再用别人来惩罚自己。这个世上如果说一定有玄说,就是命。人各有命,时间到了就得回到应去的地方,谁都不能免俗。”
他坚定的言语慢慢的抚平了她狂乱的内心,眼眸中的凌乱也变得有序。
“真的不是我?”
她问,始终还是不能相信靳敬骁的话。靳敬骁摸着她光滑如丝的长发,感觉那如缎子般的冰凉丝滑。带着心疼:“我的傻夫人,如果不是爷爷晚上去一步,恐怕爷爷也性命不保。我想那人就是冲着花济和尚来的,他上了车才引爆了炸药,不管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话,他都逃不了自己的命运。“
靳敬骁从来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之说。
“爷爷呢?”
她从他怀中抬头,靳敬骁伸手宠溺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
“现在才想起爷爷的安危,一个和尚死了能让你自责这么久,你是想出事让我们这些真正关心你的亲人担心吗?不孝。”
他作势在她的丰臀上敲了一记,沈轻欢有些不好意思,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这几天她脑子里都是熊熊烈火燃烧。
一会儿是伍玥蕊的惨叫,一会儿是花济和尚在她面前最后的惨笑。他们浑身是血,死得惨不忍睹。
沈轻欢闭上眼睛,耳边是止不住的嘶鸣声令她头痛欲裂。就在她悲觉痛苦时,太阳穴两边一点温热传来,随着不轻不重刚刚好的力道的按压,沈轻欢觉得整个人都舒服许多。
靳敬骁正为她轻轻按着,缓解她的痛苦。
“别想太多,尤其与你无关的人和事不要硬扯到自己身上。”
靳敬骁的安慰让沈轻欢身上的包袱渐渐消失。她静静的任他的指尖在自己太阳穴两侧像有魔力般按压,
脑海里的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
“少帅,少夫人。老督军来了,在外面等。”
言璧君端着清粥过来给沈轻欢充饥,顺便告诉他们靳老爷子正焦急的等着沈轻欢的消息。
他见到沈轻欢晕过去了,加上两天没醒很是担心。沈轻欢轻轻推了一下靳敬骁:“你快去告诉爷爷我没事,别让他老人家担心我了。等我吃完东西整理一下再出去见他老人家,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要把他吓坏了。”
沈轻欢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两天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