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的手伸向沈轻欢的领口,他目光里带着贪婪,像是看见可口的食物般,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沈轻欢可以思考,可以说话,就是不能动。她像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般坐在床上,云先生的食指在她脸上轻轻游走。
“瞧你这一身细皮嫩肉。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手感真的很好。”
云先生几近贪婪地爬到床上,用鼻子轻轻嗅着她的芬芳。沈轻欢只觉得一阵恶心。她极力的躲避他油腻的手,咬牙切齿。
“你如果敢动我,我丈夫不会放过你的。”
云先生听到沈轻欢威胁的话,突然就笑了,满脸的横肉随着他的笑声不断的颤动。
“你的丈夫?靳敬骁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是他的父亲靳盛年老子也不怕。老子是南京政治部的部长。这些个南北虾米小军阀在老子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云先生抛弃了政治家的嘴脸,露出市井混混的邪恶面容。沈轻欢从他眼中读出全是龌龊的想法,心跳如擂鼓。
但是她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云先生那恶心的眼神,以及不安分的手指,不断的在他的头与脸之间来回摩挲。五姨太走出船舱之后并未走远,而是守在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沈轻欢忍受着云先生变态似的打量与摧残,云先生上次逮到老鼠的猫,慢慢的玩弄之后再一口吞掉。他欣赏了许久,终于亮出獠牙,伸手想一把扯掉沈清欢身上的衣服。
衣裳撕裂的声音让他更加兴奋,沈轻欢惊叫倒在床上,她用尽浑身仅有的力气迅速的往里滚了一圈。然而,这和把自己逼上死路毫无区别。云先生急不可耐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横肉。
就在他想继续下去时,邮轮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震荡。云先生的手才搭上沈轻欢,人还没站稳便被震荡抛到了另外一边。沈轻欢死死抓住床沿,才没有从床上滚下去。
云先生有些气急败坏地把衣服穿回来,刚伸手把门拉开,五姨太便跌了进来。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意识到五姨太有可能在偷听,云先生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五姨太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好有船员一路奔来替五姨太解了围,他是这个邮轮上的大副,带着一脸的惊慌失措。
“云先生不好了,我们的邮轮可能遭到了袭击。”
海前方开始起了漫漫迷雾,云先生没空追究五姨太,他急急忙忙跟着大副走了。沈轻欢体内的药效一点一点过去。身体也慢慢恢复了知觉和力气。五姨太见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之际云先生却抽了身。放在双侧的手顿时揪紧了。
她冲到沈清欢面前,手还未碰到她的衣角便被沈轻欢用力扯到身边。然后脖子上被冷冰冰的架了一柄短匕首。
“你,你想干什么?杀部长的姨太太的罪很重的。沈轻欢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
五姨太牙齿咯咯个不停,沈轻欢手上的匕首轻轻一划,五姨太下巴上的皮肤顿时开了个口子。腥红的鲜血顺着她的脖颈流了下来。五姨太吓傻了,她没想到沈轻欢真的敢动手。
“刚刚云先生也说过了,小小的军阀他根本不放在眼里。那我这个少帅夫人对于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捏死我就像捏死只蚂蚁那般不值得一提。既然是这样,我这条贱命来换部长姨太太一条命,应该是值得的吧。”
沈轻欢沉下脸,声音冷得像冰一样。
“你们抓来的那些少女在哪?”
沈轻欢问得五姨太身形一颤。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五姨太却在跟她装傻。
“你少装蒜,这么大的邮轮上那么多的贵宾。很多都是北平和南京的政客。云先生把这艘邮轮变成海上最大的妓院,既满足了那些政客的兽欲,又为他自己拉拢了关系。最重要的一点,云先生有他们玩弄女性的这一把柄。只怕北平和南京的那些政党们都要听命云先生的吧。”
沈轻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应该说云先生这样筹谋都是为了总统的大公子。你们在总统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怕是不要命了。”
五姨太脸色灰败:“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政客,什么大公子?”
她越是急着解释,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沈轻欢是死过一回的人,对时事了如指掌。
“我再说一遍,你们抓来的少女在哪里,立刻给我把她们放了。”
五姨太身上冷汗直冒:“我不能带你去,如果带你去云先生会杀了我的。”
沈轻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带我去,我现在就杀了你。”
海面上的雾气越来越浓,邮轮上的宾客们慌作一团。好像是邮轮触了暗礁,现在被搁浅了。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的。
沈轻欢用匕首抵住五姨太的腰,另一只手挽着她的臂膀。旁人看起来就好像她们的关系有多亲密似的。邮轮上的人都在担心邮轮能不能继续前进,没有人注意到五姨太和沈轻欢有什么不对劲。
五姨太战战兢兢的带着沈轻欢穿过邮轮的走廊,从豪华的第三层下到地下室的甲板。与此同时,借着迷雾的掩护,海面上出现了数十艘小游艇。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