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姐是装的......”
沈媚馨脸上狠狠挨了一耳光,沈世全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她吓呆了。
“畜牲,你阿姐都这样了你还在嚼舌根。滚回你的房间去。”
沈世全怒不可谒,沈媚馨再也不敢言语,灰溜溜的走了。四姨太叫来几个佣人合力将沈轻欢扶去了自己房中。
沈世全哀叹一声,重重坐回椅子里。
“这两个孩子从小没了娘,媚馨让我惯坏了,轻欢又受挫折太多,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我有很多时间陪她,也不至于让她受这么多苦。”
沈世全的酒全醒了,此时他不是什么岳城首富,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父亲,与天下所有的父亲那般,有着对儿女的无奈与心疼以及带着那么点恨铁不成钢。
“老爷,您也别责备自己。轻欢小姐很懂事,其实少帅对她很好,您不用担心她的未来。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
四姨太心有不忍,她还从来没见沈世全这个样子。沈世全挥了挥手:“罢了,你去照顾轻欢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这些天梅映雪卧床不起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沈轻欢的婚事相对来说还是个安慰,结果又出个这么档子事,他有些头痛,扶额闭眼,心里沉甸甸的。
四姨太知道他不愿意再多谈,朝他行了个福礼便退回了自己房间。佣人往她房里送了热茶和一些精致的点心,她进门后上了锁,沈轻欢正坐在床上,清醒无比的看她。
“轻欢?”
四姨太脸上露出惊讶:“你没晕过去?”
沈轻欢弯了下唇角,笑意有点冷。
“没有,我跟梅映雪的儿子本来就没什么,当年是他意图轻薄我没得逞,这算不得什么大事。”
比起前世所受的酷刑,梅晨飞对她造成的伤害早就如涛天巨浪中的细微水滴,根本微不足道。
“吓死我了。”
四姨太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的笑骂:“下次演戏的时候跟我打声招呼。”
沈轻欢眉眼弯弯的走到桌子旁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既然演戏肯定是要逼真的,提前打了招呼,有防备就演得不像了。”
四姨太拿帕子的时候戳了一下沈轻欢的脑门。
“你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鬼灵精了?”
四姨太见沈轻欢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梅映雪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她看见梅晨飞就想到梅映雪。四姨太美眸微沉:“从她摔倒后老爷就四处寻访名医,也是她命大,除了捡回条命,在医生的精心治疗下,骨头也正位了。估计再休养半个月就要好了。”
沈轻欢若有所思。
“阿爸为她请的是哪里的医生?”
梅映雪的后脊背骨都几乎摔断了,沈轻欢本以为她不死至少也会半身不遂。
“这个不好说,中医西医都有。你还真别说,这些人真是神了,尤其是西医。”
四姨太心里也有着淡淡的失落,梅映雪要是恢复了健康,她手里的掌事大权就得交出去。沈轻欢听完陷入沉思。四姨太见到默然不语,也不去打扰。只是陪她安静的坐着。
沈媚馨挨了打,心有不甘的捂着脸回房间。在她近一年的努力下,原本沈世全对沈轻欢已经厌恶到了极点,父女两个见面就吵架,早就不说话了。
谁知道这段时间沈轻欢像是吃错了药,峰回路转。不但与靳敬骁恩爱有加,连带的对沈世全都敬重有礼。沈媚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恨恨的回房间,抄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杯子立刻摔得粉碎。她窝在房里,刚好看见梅晨飞从门口路过。
“晨飞哥哥……”
沈媚馨怯生生地叫住他。梅晨飞的目光淡淡从她脸上扫过,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冷得像是冬日寒冰。
“什么事?”
梅晨飞从来沈家的时候就是这副冰冷的气质。浑身写满了生人勿近,几乎没有人敢靠近他,他也没有朋友。如果不是他这种冰冷和阴阳怪气的性格。整体来说梅晨飞长得还是挺不错的。
只可惜他没有显赫的家世,即使跟着梅映雪来到沈家也是继子的身份,沈家的财产没有他的份。他干的再好,外界众口相传,他也不过是沈家的一个帮工而已。
“晨飞哥,你还喜欢轻欢姐吗?”
沈媚馨小心的试探。因为沈媚馨的这句话,梅晨飞顿时额头青筋暴跳。他的脸色比刚刚更加阴冷。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轻欢同样是梅晨飞的痛点。
“相信你也看过今天早上的报纸。我只想告诉你轻欢姐她现在过得很惨。论人品和能力我觉得你比靳少帅差不了多少。你还是我阿爸的继子,梅姨的亲儿子。”
沈媚馨像是在极力劝说梅晨飞:“作为轻欢姐的妹妹,我其实很乐意看到你们两个能够结婚的。阿爸很痛欢姐,他给出的嫁妆也是很丰厚的。”
梅晨飞或许性格阴冷了点,可还没有到没脑子的地步。他冷漠的看着沈媚馨:“你这样跟我说不是为了轻欢好,是你也看中了靳敬骁,可是他看不上你,你还想拿我来当枪使?”
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