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被带走了,贾督军看沈轻欢满心满眼都是慈爱。
“这些年没照顾好你,是我的不是。今后你要什么都跟阿爸说。”
贾督军送了很多漂亮的衣服,手饰给沈轻欢,连晓允也有。两个人赚得盆满钵满,晓允乐呵呵的。两个人进了房间关上门,晓允将督军送的东西拿出来一一察看。
“这男人好大的手笔啊。他很宠你,你老实说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应该不是只是来蹭饭的吧。”
晓允对沈轻欢的身份很好奇。沈轻欢眼神闪烁一番。
“你先告诉我你又是谁。”
晓允避开沈轻欢的目光,笑得很是心虚。
入夜,沈轻欢慑手慑脚的起床,她换了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布防图放在贾督军的书房。她这些天,跟贾督军走得很近。把他书房的架构还有佣人进出的时间都摸得很是通透。
她偷偷溜出房间,根本没发现身后有人也跟着她一起起床,并且紧紧尾随着她。她借着月色,偷摸进了房间。布防图就放在一本挖空的书里。贾督军与靳督军不同,他并没有将布防图藏得死死的,而是很随意的与书混在一块。
这样一来反而不引人注意了。
沈轻欢很容易就找到了书,她急不可耐的打开,然而,里面却是空荡荡的。她心惊,突然,书房灯光大亮。贾督军带着副官与三名亲兵站在门口。他神情肃然,面色阴沉。
“东西呢?”
沈轻欢波澜不惊的看着他:“书是空的。”
她把书拎起来,倒扣在桌上。
“空的?你在我家这么久就是为了布防图,谁派你来的?”
贾督军的手放在腰间的枪托上,旁边的亲兵把手里的枪举了起来对准沈轻欢。
“我没偷布防图。”
沈轻欢眼神很沉:“督军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贾娉婷的?”
她以为贾督军已经完全信任她了。贾督军目光冷得像冰:“娉婷的娘姓爱新觉罗,她说,如果有天让娉婷与我相认,一定会叫我阿玛。”
沈轻欢苦笑,她可不知道这回事。
“所以,大奶奶那出也是故意的?”
她以为自己做了个局,其实自己被别人算计了。
“不,那是真的。大奶奶想杀了你,我把你救下来,可是你不应该叫我阿爸。”
贾督军目光变得狠厉:“我女儿在哪?”
“死了。”
沈轻欢说完,贾督军差点站不住。他颤抖着声音,搭在腰间的手有拔枪的冲动。
“被流弹打死的,死的时候并不痛苦。玉是我在黑市买的,督军留个纪念吧。”
贾督军划了根火柴,点燃了支烟。却没放进嘴里,沈轻欢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在颤抖,没有表情的脸,眸子里却浮起氤氲雾气。他深吸了口气,狠狠把烟摔在了地上。
“把她带去地牢审问,一个小时审不出布防图的下落下她一只手,两个小时审不出来下她一条腿,直到她说为止。”
沈轻欢白了脸,她想说布防图自己真的没拿。可是贾督军不会相信她。沈轻欢被押走了,贾督军背过脸,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地牢里的刑具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牢房里尽是腐烂和发霉的味道。沈轻欢被人吊了起来,身下放着一缸水。
“布防图在哪?”
审讯的人问,沈轻欢无奈,她当了别人的替罪羊,偷腥不成染了一身臊。她也想知道是谁先她一步又从贾督军这里将布防图偷走了。
“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长得很漂亮,一身的细皮嫩肉若是弄坏了岂不可惜?”
贾督军的影子落在地牢的墙上,斜长的黑影像恶魔,冲沈轻欢张牙五爪的压下来,他唇边噙了层厚厚的霜色。
沈轻欢眉眼清冷的看他。
“我的确想偷布防图,但是我没偷到。有其他人拿走了。”
贾督军拿鞭子狠狠抽在了地上,沈轻欢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他。这大概是前世的霉运随时空跟了过来,东西没偷成还暴露了自己。
“把她放进水里。”
贾督军沉声命令,牢狱的看守慢慢将绑沈轻欢的绳索放下,她的人也由脚到头,慢慢浸入水中,直至淹没了头顶。沈轻欢在水下挣扎着,本能的求生欲让她想抬头,一只大掌向着她的头顶摁了下来。
她的肺部立刻被鼻子里钻进的水流呛得几乎快呼吸不过来,整个胸腔都是水。她拼命挣扎,眼看就要窒息了,绳子开始慢慢往上收紧,在她觉得自己快死的那一刻,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沈轻欢呛了水,咳得厉害。刚刚缺氧导致她近乎贪婪的大口吸气。
“说,布防图在哪?”
“我不知道。”
贾督军瞳孔一紧,他手往下一沉,沈轻欢再次被放入水中。大片的水源源不断的涌进她的眼耳口鼻,沈轻欢几乎呛死过去。如此再三折腾,最后被拉起时,她再没了力气。脑袋耷着,直接晕了过去。
贾督军一条鞭子挥在了她身上,厚厚的棉衣被鞭子上的倒刺扯裂,露出破败的棉絮。同时,那鞭子也划破了她的肌肤,湛出的血晕在棉絮上,像朵妖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