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敬骁将沈轻欢拦腰抱起放在桌上,她的手牢牢的禁锢在他两手之中,他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视线之下。
沈轻欢看着他眼眸深深,清幽琥珀色的瞳孔变得暗淡晦涩。
她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嘴唇,靳敬骁眸色更深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用略带沙哑的声音低低道。
“沈轻欢,你点的火,你玩不起。”
“那就试试。”
沈轻欢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眸光,不怕死的将唇突然凑了上去,靳敬骁被她毫无预警的动作弄得全身发僵。
她打算继续吻他,靳敬骁别开脸,躲过她的狼击,狠狠的扼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桌上拉起来,用力甩在墙上。
沈轻欢整个人被他的力道甩得心都差点从胸腔里撞了出来。她痛得眉心紧蹙,连呼吸都提不上来。
靳敬骁眸光里透着腾腾杀意,紧紧扼住她的下巴将她摁在墙上。
“你什么意思?”
她以为他是玩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沈轻欢没这么欺负人的。
“我,只是想让你回家过年。”
沈轻欢艰难的说完这几个字,靳敬骁的手慢慢松开,她弯腰大口喘气,刚刚差点没命了。
她折磨了他这么久,次次诛心,也难怪他不信任自己。
她得想方设法的将他哄回来,绝不让他落入别的女人的手里。
“我还给你带了衣服,都是这几个月里我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真诚总是能融化坚硬冷漠的心的,何况他以前那么爱她。
靳敬骁背对着她,冷俊眉眼上的寒霜化开了一抹暖意。想起虞副官拿给他的,衣服上歪歪扭扭丑得像蜈蚣的针角,唇角抽了抽。
“回里间去睡吧,我还有公事要办。”
他低沉的声音里暗含沙哑,那是极力控制欲望的后果,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头也没回。
沈轻欢眼角眉梢都是失落,她是活该呀,曾经靳敬骁那么在乎她,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她却只想着如何逃离他。
她神色暗然的坐在他的椅子上,感受他的余温。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推开了,虞副官带着几名士兵手捧炭盆进来了。
“少夫人,您醒了。少帅怕您冷了,吩咐我们多送几盆炭来。这些是银炭,没有烟味,少夫人放心。”
士兵放下炭盆走后又进来几个手捧吃食的士兵。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甚至还有水饺,馒头。
沈轻欢眼底泛起朦胧薄雾,靳敬骁明明被她伤得彻底,他说出的话也很刻薄,可背地里仍然止不住对她的关心与体贴。
她当年真不是人,竟然任何人的话都听,就是不听他对自己的真心。
她顿时湿了眼眶!
肚子的咕咕声打断了沈轻欢的悔恨,她独自坐在房间里看香喷喷的食物摆了满桌。吃饱了才有精力将他追回来呀。
她如是想着,瞬间胃口大增,禁不住诱惑的拿起筷子大块朵硕。
吃饱喝足后,她静静待在房间里等靳敬骁回来。然而,直到天亮,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清晨,她打开门,屋外谒谒白雪折射的光芒刺痛了她的双眼。虞副官又给沈轻欢送早点来了。
她扯住他不让走。
“少帅呢?”
他整个晚上没回来,难不成是在躲她。
“少帅领兵去前线了,快近年关了,少帅说如果能攻下阵地,就让大伙回家过个安稳年。”
虞副官以为沈轻欢知道,现在才发现她居然毫不知情,回头想想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
少帅不告诉少夫人,自然是怕她担心的。
他面露悔恨之色,都怪自己这张臭嘴。
上前线?
沈轻欢的心顿时揪在了一块,上一世她在岳城与他闹得天翻地覆,谁知道他在驻地却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拼命。
她有多么不懂事,后来的靳敬骁对她就有多憎恶,怨不得人家的冷漠无情,是她根本就没有给过别人半分的温暖与同情。
“少夫人安心在营地等。少帅神勇,一路攻克了不少阵地,每战必胜,少夫人不用替他担心。”
虞副官说得气势恢宏,沈轻欢的心依然无法安静,她知道他不会有事,五年后还成了督军,吃霸四方。
可,她就是会担心。
满桌的早餐她食之无味,勉强尝了几口就让人撤了。
又过了几日,心神不宁的沈轻欢终于等来了靳敬骁,然而她等到的不是那个神勇冷俊的少帅,而是浑身是血的男人被人从担架上抬下来,送上了手术台。
“怎么回事?”
沈轻欢看到一身是血的靳敬骁双眸紧闭,不省人事的躺在担架上,她顿时血气翻滚,几乎把持不住的要晕厥。
随行的参谋无法跟沈轻欢多做解释,营地所有的内外科医生皆严阵以待,沈轻欢几次想冲进去,都被参谋长拦住了。
“少夫人,少帅正在手术,您在外头等就行了。”
军医拉上了帘子,沈轻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天寒地冻的披了件风氅在外头跺步。
虞副官与詹参谋以及靳敬骁的几名亲兵都在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