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非常激动,虽然在掸国生活的也不错,但是梁园虽好,终非久居之地,他的根子在华夏,那里有他的朋友和事业,出来这么长时间,他早就想念他们了。
但是昂坤却皱了下眉头:“老吴,秦天是个外国人,而且是通过非正常途径入境的,你是怎么给他办的护照?”
秦天愣了一下,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吴越山,他以前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吴越山说给他办护照,他以为是吴越山有门路,但是现在听昂坤一说,似乎有门路也办不下来。
吴越山讪笑了两声:“这个,正当途径当然是办不下来,不过咱们走的是非正常途径。”
昂坤看了他一眼:“老吴,我在掸国就算是有门路的了,可是像秦天这种情况,我都爱莫能助,你一个山大王在洛温认识什么重要人物,能解决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昂坤紧追不舍,吴越山有些不高兴:“昂坤先生,我吴越山虽然人脉比你差点,但是我不差钱儿啊,这年头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舍得花钱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秦天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老吴的话有道理,钞票这个东西连人命都能买,何况区区一本护照。
“昂坤先生,你就不要追问了,吴伯父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我相信他。”
但是昂坤依旧心存疑虑,他看了吴越山一眼:“老吴,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你把护照拿出来我看看。”
吴越山面露不悦之色:“昂坤先生,咱们可是在办正事,秦天的事再重要也是私事,你总不能因私废公吧?”
吴越山振振有词,昂坤无法反驳,只得点了点头说:“好吧,等正事办完咱们再看护照。”
足足半天的时间,士兵们才将武器清点完毕,装上了他们开来的两辆卡车,随后昂坤代表政府宣布任命吴越山为米玛自治区的行政长官。
吴越山拿着事先拟好的稿子慷慨激昂的发表了一通演说后,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下了高台。
昂坤没有忘记护照的事,催着吴越山去拿,吴越山无法推辞,只得带着他和秦天回到了半山腰的住宅。
让昂坤二人在大厅等候,吴越山亲自回自己的房间拿来两本护照,递给了昂坤。
昂坤打开护照翻了翻,看到那模糊不清的公章顿时笑出声来:“老吴啊老吴,秦天为了你的事尽心尽力,差点连命都搭上,你居然用一本假证来欺骗他,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秦天顿时急了,他只知道国内大街上随处可见办证的广告,但是没想到这异国他乡也有办假证的业务,而且还被吴越山这种有身份的人拿来蒙骗他。
“伯父,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如果我拿着假护照去买飞机票,被人家识破了,还不得把我关进监狱啊。”
吴越山被识破,顿时老脸一红,不过马上就镇定了下来:“假作真时真亦假,这个世界上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事儿数不胜数,虽然我给你的是一本假护照,但是也不一定就被查出来,万一能蒙混过关,岂不是比你千辛万苦的穿越原始森林要好得多。”
秦天翻了个白眼,他之所以在掸国逗留这么长时间,幻想拿着护照光明正大的回国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居然是一个泡影。
“唉,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就不麻烦你老了,虽然我手头不太宽裕,但是拿个一头二百的办个假证的钱还是有的,何必劳你老人家的大驾呢。”
秦天的话表面上听来很客气,实则夹枪带棒,暗含讥讽,吴越山活了快六十岁了,哪里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但是老吴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摆出一副谦逊的表情说:“你太客气了,我怎么说也是个长辈,又是米玛的最高长官,这点事不过举手之劳,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天差点当场呕吐,这老吴的脸皮简直是比城墙还厚,看上去就像是某个让人恶心的脱口秀演员,丝毫不知廉耻,这样的人怎么能放心的和他合作做生意。
“伯父,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厂子里这段时间周转有点困难,那六百万的事暂时先放一放,等过几年我手头宽裕了之后再说吧。”
吴越山急了:“秦天,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我可听说华夏人最慷慨了,宁可自己勒紧裤腰带也要救济别人,你这行事的作风可配不上华夏人这个伟大的称呼啊。”
秦天冷笑一声:“正因为我们慷慨大方,才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狼,当年我们几十万子弟兵用鲜血和生命维护了某个无耻家族的尊严,保住了他的基业,他却为了一己之私下令砸毁了我们英雄烈士的墓碑,还利用我们好面子的心理硬生生的将我们的土地划到了他家的版图。而另一个还未进化成人的民族更是无耻,吃着我们的大米,用着我们的钢枪,将我们省吃俭用造出的子弹射向了我们同胞的胸膛,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我们面前,就算我们再善良,也不可能无休止的做傻事,你老人家就不要多说了,就算你说破大天,我也不想和你这样的骗子合作。”
吴越山无话可说了,秦天说的都是事实,看来华夏人也长记性了,不再无原则的无私奉献了。
看到吴越山哑口无言,昂坤站出来说话了,他知道秦天和吴越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