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是一进门就受到昂苏的慢待,现在给他老爹诊断出了结果,他依然持怀疑态度,换了谁也得有气,所以背转过身,故意要给昂苏一点难堪。
但是现在昂苏的语气诚恳的向他道歉,他也不好意思做的太过分,毕竟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给老头治病,而不是和病人家属斗气,所以他点了点头:“没关系,我现在就给你开张药方,你去拿药吧。”
昂苏急忙取过纸笔,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请秦天下药。
秦天思忱片刻,提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了昂苏。
“去吧,拿回来后我亲自给老爷子煎药。”
昂苏接过药方,吩咐家里人好生招待秦天等人,自己匆匆出门,去给父亲抓药。
露易丝看了秦天一眼,竖起了大拇指:“秦天,真有你的,那么多人查不出是什么毛病,你连一盏茶的工夫都没用,就断出来了,厉害。”
秦天一笑:“他们之所以没发现是什么问题,是因为他们走进了误区,一般而言,出现昏迷的情况都是脑部组织受到了重创,所以他们都围绕着这方面下手,自然是找不到原因,就好像你被龙飞关起来,大家都以为你去找孤狼了,都去孤狼经常出没的地方搜寻,所以半年也没找到你的下落,而我则是从龙飞的反常表现入手,把龙飞当做重点对象来调查,所以就发现了你的下落。这不是水平高低的问题,而是思路的问题。”
露易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满了,万一服下药老头醒不了,可是要被人嘲笑的。”
秦天笑了笑:“病根都找到了,还会治不好病吗?只要昂苏能把药配齐,喝下去一定会有效果。”
露易丝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两人边喝茶边聊天,等着昂苏回来,但是半天过去了,昂苏还是不见踪影。
秦天有些着急,他叫过一个昂苏的手下说:“你们家昂苏先生是买药还是去采药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手下急忙解释:“大夫,我们问过先生,他说有一味药不好找,所以耽误了时间,不过他会尽快回来的。”
秦天点了点头:“是哪味药呢?”
手下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先生没有说。”
露易丝笑道:“反正天也快黑了,就算他马上回来,咱们今天也回不去了,你就踏踏实实等着吧。”
正说话间,门开了,昂苏满头大汗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大堆纸包。
秦天站起身:“都配齐了?”
昂苏点了点头:“配齐了,不过那味猪砂没有新鲜的,药房给我拿了一副阴干的猪砂。”
秦天皱起了眉头,中药要求非常严格,方子上怎么写的就得怎么办,比如说方子要求用无根之水煎药,但是病人却用了普通山泉水,那么疗效就会大打折扣,更何况猪砂是这个方子最关键的一味药。
“昂苏,猪砂必须要新鲜的,阴干的没有效果。”
昂苏挠了挠头皮:“问题是我跑遍了落温的药店,也没找到猪砂,人家说这种东西非常罕见,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就这个阴干的还是通过一位朋友从乡下山民手里买来的呢。”
一旁的露易丝好奇的问道:“猪砂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难找?”
秦天脸一红,他的方子来自扁鹊心经,虽然小时候跟着爷爷见过一些常用药材,但是猪砂他可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这个方子是个古方,确实有一些不常见的药材。”
昂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大夫,那东西确实难找,不如先用阴干的试试吧,就算疗效差了点也没关系,只要老人家的病情有所好转就行。”
秦天叹了口气:“那好吧,你去准备药锅。”
昂苏问道:“药锅有要求吗?”
秦天看了他一眼:“当然有了,必须是砂锅,煎药需要小火慢煎,要是铁锅铝锅萃取不出药材里面的有效成分。”
昂苏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家里有一个炖肉的大砂锅,这些药材就算全放进去也盛得下。”
秦天白了他一眼:“中药忌讳颇多,除了十八反十九畏之外,油腻也对药效会产生影响,你家的砂锅是炖肉用的,想必沾了不少荤腥,不宜煎药,还是去外面买一个吧。”
昂苏挠了挠头皮:“大夫,这大晚上的去哪儿买砂锅啊?”
秦天没好气的说:“那我不管,药材已经被你偷梁换柱了,如果煎药的器具再不按照我的要求来,你老爹醒不了可不要怨我。”
昂苏迟疑了片刻:“问题是那个猪砂就是一块肉啊。”
秦天一愣,他开方子的时候就有些疑惑,因为猪砂和朱砂同音,他以为是著扁鹊心经的那位高人出现了笔误,但是药方这种东西不能随意改动,所以尽管他有所怀疑,但还是原封不动的照写下来,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猪砂竟然是肉。
“拿来我看看。”
昂苏递过一个纸包:“大夫请看。”
秦天接过来用手掐了掐,确实像块肉,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不会是错了吧?”
昂苏摇了摇头:“每个中药店都有坐堂的大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