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珠看了孟晓云一眼:“真沉不住气,说好的让他着着急,你却这么早就要露底,要说你说,我懒得搭理他,没看到刚才那个架势,就像要吃人似得。”
秦天又惊又喜,听他们的语气,刚才是在和他开玩笑,难道梅英已经付了款了?
“崔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玉珠没搭理他,眼睛看向了屋顶,孟晓云一笑:“秦总,人家梅总是先付的款,崔经理才安排给他发货的。”
虽然秦天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有点不相信:“他付了款?他哪里有钱付货款?”
孟晓云笑道:“这么大的事我敢开玩笑吗?人家梅总上午就来了,进了财务室,二话没说,先给了我一张五千万的现金支票。”
秦天又皱起了眉头,他可是听说过空头支票,多大的数额都敢开,但是账户是空的,拿着这种空头支票是取不出钱的。
“孟会计,你去银行查过了吗?这支票能不能兑现?”
孟晓云有点不高兴,秦天竟然怀疑她的专业水准,眼皮往上一翻:“我好歹也干了十几年的财务工作,难道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实话告诉你,梅总上午就来了,收到支票我先去的银行,把钱转到了咱们公司的账上,然后崔大姐才联系货运公司,带着我们装车发货,为了尽早把这些货发走,我们一直忙到现在,连中午饭都没吃呢。”
秦天的脸红了,这几位员工尽职尽责,把公司的事当成自己家里的事一样来办,他却一再质疑人家,实在是有些过分。
“两位大姐,是我性子太急,没问清怎么回事就乱发脾气,我给你们道歉。”
两个女人都笑了,这位老总太年轻,她们一直把她当成小弟弟,而且她们也知道一旦涉及到公司的未来,秦天肯定保持不了淡定,所以才联合梅英和他开个玩笑。
“算了,年轻人沉不住气,有情可原,我们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走了,我们还得工作呢。”
秦天点了点头,他在这儿确实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过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问题。
“何曼曼呢?她是销售部经理,怎么不在场?”
崔玉珠摇了摇头:“我今天还没看到她呢,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她话音刚落,何曼曼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看到大家都在忙,很是不好意思:“姐夫,崔经理,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耽误了,对不起啊。”
秦天皱了皱眉,他知道自从和梅英签订了代理合同后,何曼曼基本上就是个闲人,连燕南市场都停了,她的销售部根本就无事可做,就今天忙上这么一会儿,她居然还不在。
“曼曼,你干什么去了?”
何曼曼低着头:“姐夫,他母亲生病,我陪着老人去医院了。”
一边的崔玉珠并不知道何曼曼与贾政治之间的事,见何曼曼面上微红,有些好奇的问道:“谁生病了?”
秦天挥手示意崔玉珠不要多问,把何曼曼叫到了外面。
“是小贾的母亲吧?”
何曼曼点了点头,秦天继续问道:“老人什么情况?”
何曼曼轻声说:“初步诊断是慢性肾炎,不过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秦天面露忧色,虽然他不是西医,但是也听说过慢性肾炎到最后转成尿毒症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如果演化成尿毒症,想要根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换肾。
按现在的医学水平来说,换肾不是特别复杂的手术,大型的医院基本上都能做,但是费用高昂,一般的家庭承受不起。
首先,一个肾目前市场行情大概在二十万左右,其次,人体对不属于自己的器官会产生排异反应,所以进行人体器官移植手术后,病人需要服用大量的抗排斥药物,而这些药物价值不菲。
还有一点就是,这种手术只是换一个肾,虽然按现代医学研究,一个肾也可以维持生存,但是健康程度始终比不上有两个肾的正常人,也就是说,换了肾之后病人基本上不能干什么重活儿,而且要注意保养,所以有人说,这是一种富贵病,家庭条件一般的人治不起。
而据秦天了解,贾政治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而且这些年为了供他上学,家里应该是是处在贫困线的水平。
“曼曼,你和贾政治认识多长时间了?”
聪明的何曼曼马上明白了秦天的意思,她抬头看了秦天一眼:“姐夫,你是不是要劝我离开他?”
秦天点了点头,何曼曼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也是赵芳芳的好姐妹,贾政治家里现在这种状况,如果何曼曼嫁过去,那就等于是跳进了火坑,小丫头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他,他也把何曼曼当成了自己的小姨子,秦天不忍心看到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在几年之内因为家庭的压力变的憔悴无比,就好像莫泊桑在《项链》一文中描写的那位骆塞尔太太一样。
“如果你和他只是认识几天的时间,还是及早分手的好,如果老太太真的转成了尿毒症,你嫁给他,生活上会有很大的压力。”
虽然秦天懂得宁拆一座庙,不毁一家婚的道理,但是何曼曼和他们两口子交情不浅,他算是何曼曼的娘家大哥,更多的还是要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