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鑫果然没有躲闪,双眼一闭,等着冰冷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身体,他决意受这一刀来了结自己和李金龙的恩怨。
但是李金龙的匕首并没有刺到傅任鑫,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捏,李金龙感到半身酸麻,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指,匕首落在了地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横在他们两人之间,李金龙沉声道:“傅任鑫,你的手下好像不听你的话啊?”
青年轻笑道:“你错了,我不是傅任鑫的手下。”
李金龙怒道:“那你为什么多管闲事?”
青年笑道:“我妹妹大喜的日子,见了血不吉利,想打你们去外面打,你要是敢在这里动手,我就把你扔进滹沱河里喂鱼。”
李金龙看了他一眼:“你是秦天的大舅哥?”
青年点点头:“没错,你可以叫我疤哥。”
李金龙之所以来参加秦天的婚礼,主要还是想结交秦天,没想到遇到了傅任鑫,虽然他想阉了傅任鑫,但是面前这个人身手高强不说,还是秦天的大舅哥,如果硬要动手,不但讨不到便宜,还会得罪秦天,只得对疤哥说:“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再和他算账。”
疤哥一笑,松开了手,拍了拍李金龙的肩膀:“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当年他也是无心之失,如今已经知错了,你又何必太过执着?”
李金龙愕然,他和傅任鑫之间的事从没有和别人提起过,毕竟不太光彩,就算再亲近的人问起,他也只是说傅任鑫贪污了钱款,所以把他轰走,但是面前这个人明显知道内情。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疤哥点点头:“知道一点,你看他现在已经开始改变自己了,而且他始终把你当成大哥,要不然他早就让手下把你扔出去了。”
李金龙扫了傅任鑫一眼:“小傅,晚上到我那里去。”
傅任鑫面露惊喜之色:“大哥,你原谅我了?”
李金龙冷笑道:“今天是秦天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只能让你再做半天男人,等到晚上再给你净身,不过你要是怕了,可以不来。”
傅任鑫抬起头,看向了李金龙:“大哥,只要你肯原谅我,怎么都行。”
李金龙点了点头:“那好,我还住在原来的地方,有种就一个人去吧。”
说完,再也没有看傅任鑫一眼,自顾自端起酒杯,将一大杯白酒灌进了喉咙。
经这么一闹,傅任鑫也没脸再待下去,走到一个角落,和崔玉珠等人坐在了一起。
这桌坐的都是妇女,崔玉珠抿嘴一笑:“这位小兄弟,这桌可都是老娘们,酒量太浅,你还是和男子汉们去拼酒吧。”
傅任鑫目光一凛:“你再说一遍。”
刚才被李金龙当着众人面揪住衣服,颇为尴尬,虽然手下帮他出了气,但是傅任鑫还是有些不痛快,但是李金龙是他心目中的大哥,受了窝囊气也不能发作,不过他和崔玉珠可没什么交情,虽然娶亲的时候见过,知道她也是秦天的朋友,但是性别问题是他心头永远的痛,崔玉珠竟然当面说出这样的话,傅任鑫有些恼火。
崔玉珠被他一瞪,心里咯噔一声,这种黑道人物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逼人的气势,让她有些害怕。
“小兄弟,开个玩笑,你不要介意。”
傅任鑫哼了一声,没有再理她,毕竟是来喝秦天的喜酒,对方又道了歉,能不惹事还是不惹事的好。
酒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喝喜酒图的就是个高兴,傅任鑫板着个脸坐在那里和闷酒,别的人心里也不痛快,孟晓云看到大家都有些尴尬,急忙端起酒杯:“这位兄弟,谢谢你娶亲的时候帮我解了围,要不然恐怕现在还回不来呢,我敬你一杯。”
人都爱听好话,傅任鑫也不例外,看到孟晓云向自己敬酒,脸上露出了笑容。
“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要不是秦天的喜事,我早把那几个小子的脚筋挑了,对了,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就说一声,谁敢和你们过不去,我剥了他的皮。”
傅任鑫张嘴挑脚筋,闭嘴剥人皮,再加上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脸上狰狞的表情,吓得一桌子妇女各个花容失色,谁也不敢再和他说话,一个个借口吃饱了起身退席,诺大的桌子只剩下傅任鑫一个。
风雨雷电见他身边有空位,一个个都凑了过来,雷鸣问道:“大哥,晚上你还真去啊?”
傅任鑫叹了口气:“必须得去,这也许是我和大哥和好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雷鸣小心翼翼的说:“可是,那小子说要把你......”
傅任鑫惨然一笑:“就算他真的阉了我,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你们记住,谁也不许去找他的麻烦。”
风雨雷电各个低头不语,他们跟了傅任鑫多年,向来都是傅任鑫找别人麻烦,今天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前去受辱,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劝,只得默默的喝起了闷酒。
“傅老大,你不可不够意思,今天这日子你们愁眉苦脸的,存心给我添堵啊。”
傅任鑫抬头一看,是秦天过来了,左手提着酒瓶,右手端着酒杯,满脸的醉意。
这位所谓的新郎官今天喝的不少,主要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