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征处理完掖城的事物就带着人往羊城去,羊城距离掖城六百多里。队伍抵达羊城的时候吴邑已经领着一众官员在城楼门口守候,闻征打量了为首的吴邑一眼,看起来到像个父母官的样子。
吴邑对他见礼“下官吴邑恭迎巡防先锋,下官知道先锋奉命剿匪要途径羊城,所以住的地方下官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先锋随下官移步”
羊城里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街上也没有出现任何欺男霸女,奸淫盗猎的场景,反而还会主动和吴邑打招呼。
府衙,闻征想了许久觉得吴邑不太对,所以就吩咐小兵出门打听一下吴邑这七年来的变化。
夜晚,太守府。吴邑的夫人问他“老爷,你说这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妾身心里实在是不安啊”
吴邑安慰她“夫人,世子只是路过羊城,要在这里休整三天,等三天一过他就离开了,夫人不用太担心”
女人哭着“都怪妾身,要不是妾身,老爷又怎么会犯错杀人呢”
吴邑还是安慰她“夫人快别哭了,本官从不后悔”
……
第二天晚上小兵回来了,对闻征禀报“大人,小的打听到这吴大人有一孪生弟弟,十年前兄弟俩一同参加会试,哥哥一路高中成了进士,弟弟名落孙山受到了打击,所以在兄长高中并且娶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那年去了外地行商,一直到七年前才回来羊城,还有吴夫人一直不喜欢她的大儿子,却对小儿子特别的重视,不过吴大人对两个孩子倒是没什么不同,再有就是小的听说吴大人以前和夫人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如今这几年倒是如胶似漆了,还有听说这个弟弟七年前回来一趟之后突发恶疾没多久就去了”
说完闻征对他罢罢手,小兵就退下了,而他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在想着小兵说的话,一刻钟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不对劲。
次日清晨,闻征带着人包围了太守府,让人把吴邑一家人押到他面前。
闻征坐在首座上看着他“吴邑,元和三年二甲头名进士,十年前你的弟弟代替你成为了羊城太守,并且娶了你的未婚妻,而你心灰意冷去了外地行商,直至七年前回到羊城杀了亲弟弟,夺回了这原本属于你的一切,本世子说的可对?”
闻征的话说完吴邑的娘就冲上前撕扯着吴邑,一边痛哭一边责怪他“你为什么要下如此狠手啊?他是你的亲弟弟啊,我的浒儿啊,你这个不孝子……”
哀莫大于心死,吴邑歇斯底里的喊“儿子也想知道为何同样是您的儿子,你就能那么偏心二弟,您真的是我娘吗?您告诉儿子,到底为什么?为什么?……”
老妇人对他像是有着些许愧疚,不过很快又变成了怨恨和伤心“那是因为你弟弟他要自尽啊,娘舍不得他,娘想着你这么聪明,即便三年后再考肯定也是能高中的,到时候你们兄弟两就都能一起做官了,娘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你们兄弟俩和秋娘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你知不知道你弟弟也喜欢她,没有她活不下去,所以娘只能让你把秋娘让给他,娘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活下去啊,有什么错啊……”
吴邑笑的苍凉“哈哈哈哈,娘,儿子不后悔杀了他,儿子后悔没在成亲那天就杀了他,我与秋娘两情相悦与他何干,儿子今天告诉您,二弟的尸体当初被儿子扔到山里喂狼了,哈哈哈哈……”
看完这出戏,闻征最后让人把吴邑押到了天牢,其余的人则全部赶出了太守府,最后用一封送到京城的信结束了这场纠葛了十年的爱恨情仇。
……
桐城里涂宵带着人秘密来到了碧海峰的山脚下,碧海峰地势险恶,山峰分为两头形似树杈,周围都是断崖与桐城隔着一条护城河,河流自东向南流,而且这条河就是安宇寨和腾龙寨的入口,所以碧海峰有着天然的绝佳地势,易守难攻。
涂宵看着这座山心里发毛,觉得这也太为难人了,他守了五天也没办法探清楚这两个山寨的情况,又想到世子给的期限所以只能先去锡城与涂昼会合了。
涂宵见到涂昼就和他抱怨“大哥,你不知道那碧海峰多可怕,我守了五天都没有办法”
涂昼也有点担心,这已经过了半个月世子还没与他们会合。两人带着四千五百人在锡城等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傍晚看到了他们世子。
闻征听了涂宵的禀报吩咐“明天一早涂昼随我一起早去碧海峰,涂宵带着大军原地安营不动”
涂宵“世子,属下也想跟着您去碧海峰”
闻征“不可,大军一旦进入桐城很容易被发现,留在此地也太过引人注目,你必须留下看着他们以防不测”
涂宵“属下明白了”
次日清晨,闻征带着涂昼和两个小兵就进了桐城,到了之后看见护城河正有两条大船分别向两个方向行驶。
他让小兵去打听一下这些船的情况,小兵很用了半天才打探清楚“大人,这桐城里最大的酒楼攀渊楼的小二说碧海峰的船分为三种,一种是日常采买货物的船,安宇寨和腾龙寨各有一条,每天早上寅时三刻出发穿过护城河来攀渊楼收取当天所要用的食材,每条船分别有三十个人,其中一个是船长,十五个土匪,其余的都是城里抓来干活的市民,方才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