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参加婚礼的宾客很少,就只有自家几个人,所以酒席也没多摆,只有一桌就够了。
至于那些演奏的乐团人员,在新人行礼完毕后,就被周鹏飞安排的车子送走了。
人虽然不多,但是因为都是亲近之人,反而吃的热热闹闹,欢声笑语不断。
酒席开始后,何婉清和秦定坤就开始给大家敬酒。
周鹏飞夫妻都夸赞何婉清漂亮,秦定坤有福气,连两人的孩子周子衿也小大人似的祝他们早生贵子。
杨文莲一家则是叮嘱秦定坤要好好对待何婉清,不许欺负她。
“定坤哥哥,婉清姐姐是我未来的嫂子,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要我爸爸妈妈找人揍你!”
叶兰兰附和着小满的话。
酒席上的人都哄堂大笑。
黎淑贤无奈地扶额,轻轻在叶兰兰身上拍了一巴掌。
“这孩子,成天胡说八道,也不怕别人笑话。”
柱子笑得很鸡贼,右手肘轻轻顶了一下二兵,“看看兰兰多好,这都没嫁过来呢,已经叫你大姐嫂子了。”
二兵对叶兰兰说嫁他的话早就免疫了,他放了一上午的鞭炮和烟花,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会酒席上数他吃得欢,全然不睬众人善意的讥笑。
柱子这么一戳他,他扬起吃的鼓鼓的脸颊,口齿不清地道:“她叫我姐嫂子,就跟我有关啊,柱子哥你别忘了,我还有俩兄弟呢。”
何婉清和秦定坤好笑地对视一眼。
这小子,什么时候脑子这么灵了,还知道把祸水往其他人身上引了。
叶兰兰自然听懂了他的话,绷着小脸,撅着小嘴。
“我不要嫁给大军哥哥和三民,我就要嫁给二兵哥哥,二兵哥哥是最棒的。”
被cue到的大军和三民还没说话,倒是一直低头吃饭的周子衿不满地嚷嚷。
“兰兰姐说的不对,是三民哥哥最棒,他吹笛子那么好听,二兵哥哥可不会。”
叶兰兰听他诋毁二兵,登时便不乐意了。
“你才说错了呢,吹笛子有什么了不起,乡下的放牛娃都会吹笛子,不缺他一个。二兵哥哥长得那么高,打篮球也很棒,他马上就能进国家队了。”
周子衿小脸憋得通红。
“哼,高有什么了不起,他再高也没电线杆子高,我门岚西电线杆子那么多,也不缺他这一根。”
……
二兵和三民两人面面相觑。
放牛娃?电线杆子?
不是,我俩到底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被人白白诋毁,还多了个外号。
身处风暴圈外的大军毫无同情心地看着两个弟弟,好整以暇地吃着饭菜。
眼看两个小女孩就要吵起来,小满忙充当和事佬,搂着两个人叽叽咕咕一阵,终于达成了一致。
最没用的不是二兵,也不是三民,而是大军。
他既没二兵高,打篮球也没他好,更比不上三民会吹笛子。
大军:……
满桌子的大人早就笑得乐不可支,一时间青帐内笑语喧哗,人声鼎沸。
酒席一直吃到下午三点多才散,众人在草原上玩了一个多小时,眼见到了五点,迎接他们的小船就到了。
这也是秦定坤事先安排的。
永江从川省进入岚西,由于地势的缘故,原本奔腾汹涌的江水瞬间变得平缓温和,尽管水流依然湍急,行船到底是容易许多了。
所以直到今日,岚西的客运货运很大一部分都要仰仗水运,而在永江上,每天都行驶着不少夜航船。
众人在码头上依次上了乌篷船,船夫举起长长的杆子,在码头上轻轻一点,小船就如离弦之箭滑向远方。
何婉清坐在船头,见船夫伸桨入水,轻轻巧巧的一扳,小舟就箭也似的射出一段路。
秦定坤在她身旁盘膝坐下,轻轻露她入怀,在她耳旁低声道:“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要在夜航船上过了。”
何婉清含笑不语。
小船行驶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终于在永江一处大码头上停了下来,这里早就停着一艘十几米高的大船,船上有上下两层楼房。
这船是秦定坤花钱包下来的。
夜幕降临,大船缓缓驶离码头,在波澜壮阔的永江上缓慢行驶着。
众人都在甲板上看着两岸星星点点的灯光,感受着江上凉爽的风夹杂着水气,瞬间觉得天地无限宽广。
几个孩子尽管都在南方长大,可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永江,兴奋地在船头上高声叫嚷。
何婉清没有在甲板上凑热闹,她在二楼的房间里,站在窗边,看着外头的江景。
秦定坤含笑把她抱了个满怀,眼钟蕴含着水汽,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沙哑:“我们终于结婚了。”
要知道,他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四年。
他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放了下去。
床上大红的床单被子,把原本就红霞飞面的何婉清映得脸色越发红润,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娇嫩鲜妍。
秦定坤的眼神幽暗了许多,喉头滚动几下,吞咽着口水。
两人好一阵温存,气息都渐渐有些不稳。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