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值几个孩子放暑假,两人的婚礼又定在八月初,所以经过全家人的一致同意,他们打算自驾去岚西。
这个时代,连高速路都没有,只有坑坑洼洼的省道国道,就算是汽车,每天都走不到三百公里。
好在秦定坤不知从什么渠道买了辆越野吉普车,他和柱子轮流开车,载着何婉清一家,路上倒也不算辛苦。
因为规划了二十五天在路上,所以行程倒也不算太赶。
这样的旅程对于几个孩子来说,都无比新鲜。
每天行驶在不同的地方,迎着绚烂美丽的朝霞,伴着奔腾汹涌的永江,攀着狭窄崎岖的山路,都让孩子们大开眼界。
何婉清前世曾来过这些地方旅游过。
但那时几乎全都是开发后的商业旅游区,这次见到了野生模样,内心也是颇受震撼。
一路上,众人留下了无数美好的回忆,都记录在小满随身携带的那架相机中。
在路上浪了将近二十天,终于进了岚省。
车子是从川省开进去的,要到岚西还要两天。
众人就被岚省特有的粗犷豪迈辽阔雄壮所震撼。
尤其是经过戈壁滩,众人下车休息时,竟然真的见到了古诗中描绘的“大漠孤烟直,长歌落日圆”的壮美奇境。
大军抱胸默默无言地看着美景,二兵挥着双手激动的哇哇乱叫,三民横笛吹着在那遥远的地方,小满举着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不停地拍着。
何婉清紧闭双眼,张开双臂,感受着戈壁滩上的猎猎西风,真的觉得整个人好似欲乘风而去。
腰上忽然一紧,整个人被秦定坤拥进了怀里。
箍在腰上的双臂越缠越紧,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何婉清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定坤,你轻点。”
秦定坤双臂又是一紧,脸颊紧紧贴上她的。
“我不,我偏要这么抱着你。”
何婉清听他说的任性,语气中偏偏又带着一丝委屈,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她发现,这几年,他是越来越喜欢粘着她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弄得她的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她轻轻推了推他。
“定坤,别闹,会被人笑的。”
秦定坤反而抱得越发紧了。
“都是自家人,谁会笑话我们,再说,他们都忙着看景,才没工夫看咱俩呢。”
何婉清反手抱着他的腰。
他的腰劲瘦结实,线条流畅,摸上去很舒服。
秦定坤原本有几分慌乱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方才,他看着小媳妇张开双臂,仰头迎着戈壁滩刮来的风,身姿飘飘欲仙。
或许是太美了,他竟然想起了敦煌壁画上那些飞天仙女。
他怕小媳妇也会乘风而去,才紧紧抱住了她,不许她离开他半步。
这三年来,或许是受了梅月湘胡说八道的影响,他总觉得他小媳妇不是凡人。
如果他对她不好,说不准哪天就离开了。
尽管有时他也觉得自己挺荒唐的,但就是忍不住会这么想。
“大姐,定坤哥,你们快过来看野骆驼,别在那腻歪了,等结了婚有的是时间让你们腻歪。”
二兵那个愣头青兴奋地冲两人直挥手,又指着不远处那几只正悠哉悠哉走着的骆驼。
秦定坤的脸一下子黑了。
二兵这熊孩子,怎么这么不识趣。
何婉清噗嗤一笑。
二兵已经十五岁了,个头窜的飞快,一米九的个头,每每出门走在街上,都极为显眼。
他很有篮球天赋,如今才15岁就已经成了南省篮球队首屈一指的小前锋,球队的绝对主力。
参加完何婉清的婚礼后,他很快就要飞京市,准备参加全国青少年篮球队比赛。
他的教练说过,以他的实力,只怕过两年就能成为国家队的主力了。
只是,个子能耐长了,就是性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
大军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的头拧了回去。
“看你的骆驼,其他的事少管。”
二兵尽管比大军高了,但积威之下,不敢反抗,只得老老实实转回头,嘴里嘟嘟囔囔。
“哼,二哥从来都没眼色,什么都不懂,你说是吧,三民?”
小满白了二兵一眼,又对着不远处的野羚羊举起了相机。
三民全神贯注地吹着笛子,双眼温柔地平视着远方。
尽管西风烈烈,却没有压住他悠扬的笛声。
二兵冲小满做了个鬼脸。
“哼,小满就是个事精,全家人就数你事多。”
小满听他这么说,顿时来了气,熟练地一挥手。
“白饼,上!”
白饼听到小主人的命令,登时拱着身子,猛地跃起,向二兵的屁股上扑了过去。
二兵倒是忘了这一茬,躲闪不及,被白饼咬住裤子,硬生生地往下一拽。
尽管岚西气温低,二兵身体素质好,活力又大,别人都不得不多穿几层,他还是单衣。
刷地一下,他的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