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点头答应说出自己知道的。
“那外婆,我妈到底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外婆犹豫着摇头,再摇头。
“其实,你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她是从河里捞出来的,捞出来的时候身子都泡粗了,勉强能认出她的模样。
她死之前,总是心神不宁,自己嘀咕个没完,曾经有一次,被我听到,她说她闯了大祸,得罪了个很大的官,有可能会被抓起来。
我想细问问,她又不肯说。
我这闺女打小就是这样,所有的事都喜欢往心里藏,不说出来,怕给大人惹麻烦。
但是说出来又有什么呢,多个人知道,说不定还能给她出出主意,她就是这么个倔脾气,让我又气又心疼啊……”
眼见她叽叽咕咕过去的事,说个没完没了,包红旗急的都快冒烟了。
“外婆,这些事以后再说,公安同志把你请过来,是想知道十五年前,我妈到底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外婆被她说懵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何婉清想了想,温和地问道:“时奶奶,你方才说,阿姨去世前,曾说自己闯了大祸,得罪了人,那段时间,有没有不寻常的人找上门来?”
外婆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没什么人来找我们的麻烦,倒是阿平医院里的同事曾来找过她,看上去也是愁眉苦脸的,两人躲在卧室叽叽咕咕说了老半天。”
何婉清和包红旗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心头一喜。
原来当年还有知情人。
但愿这人没出事。
包红旗赶紧追问道:“外婆,那我妈有没有跟你说,她同事叫什么?”
外婆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不确定地道:“我只知道她姓丰,阿平叫她阿莉,具体叫什么名,我还真不知道。”
何婉清问道:“时奶奶,那这个姓丰的阿姨也是做护士的吗?”
这次外婆立即就点头。
“她确实是做护士的,我去医院找阿平,曾见她给病人打针。”
这就好办了。
第一人民医院,护士,姓丰,名字中带个莉字的。
有了这些线索,警察迅速从第一人民医院那里调出了这人的相关资料。
她叫丰雪莉,一九六三年入职第一人民医院做护士,三年后因为家庭原因调往疆省。
至于到了疆省在哪里任职,医院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根本就难不倒公安。
既然知道了丰雪莉这个人,警察很快就查出了她的家庭状况。
她的丈夫二十年前在东广电厂任生产厂长,后来南省支援疆省建设电厂,她丈夫主动请缨,调往了疆省。
他的家人随同他一道去了疆省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