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伟强急的头上直冒汗,如果真的把人弄丢了,他肯定要吃不完兜着走。
他抓着魔术师演员的胳膊,大声直嚷嚷。
“邱晨光,你快说,到底把孩子变到哪去了,怎么好好的,孩子会不见了?”
邱晨光被柱子拽住了衣服,又被导演架住了胳膊,整个人动都没法动。
他脸涨的通红。
“导演,我哪会大变活人,这戏你也知道的,待会就把装三民的箱子抬上来,他不可能是凭空消失啊。”
俞伟强自然知道他没说瞎话,可眼下三民确实失踪了。
何婉清扶着杨文莲,对急的都快哭出来的小满道:“小满,让白饼试试。”
小满一愣,登时便明白了何婉清的意思。
她在白饼耳边嘱咐了几句,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让它嗅了嗅。
白饼似乎懂得小主人的意思,双腿扒着两个空箱子嗅了片刻,便放过箱子,俯头嗅着地板。
何婉清跟大军对视一眼。
两人都明白了,三民根本就没在那个箱子里待过。
杨文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何婉清轻声安慰她,可心中也活似被人狠狠剜下一块肉,痛如刀割。
她真的不该答应三民来拍这个戏,看来对方早就布好了这个局,就等着他们往里跳。
偏偏她还这么大意,让对手轻而易举地就得逞了。
更让她难受的是,被绑走的又是三民,是四个孩子中最胆小的。
上次他被绑走,好歹有大军陪着他,还带着他从歹人手中逃了出来。
这次他独自被绑,何婉清真不敢想象,他会被吓成什么模样。
一想到那个爱笑爱撒娇的孩子,被坏人威胁恐吓,吓得魂不附体,她就撕心裂肺地疼。
白饼嗅了一阵,忽然对着一块地板疯狂吠叫,两只前腿拼命扒着,似乎想把地板砖扒开。
柱子跟大军一起上前,大军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子,用力撬开了地板。
地板砖下,似乎是块青石板。
白饼扑了上去,又开始扒着那块青石板,还大声叫着。
大军知道这块青石板下必然有文章。
他把刀子往青石板周围一插,冷冷一笑,徒手扳住那块砖,往上一提。
果然,那块青石板下,露出了一个长宽高差不多两米的石洞。
在场众人都大哗。
谁也没想到,在这间屋子里,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地洞。
何婉清此时已经想明白了。
有人藏在这里,借着幕布的遮挡,用一个一模一样的空箱子,换走了藏着三民的那个箱子。
俞伟强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何婉清瞄了他一眼,“俞导演,赶紧去报警。”
俞伟强这才回过神来,吩咐几个人立即去公安局。
柱子和大军已经跳进了洞里,白饼挣脱了小满的束缚,凌空跃下。
何婉清看看洞的深度,对小满道:“跟妈妈好好待在剧组,哪里都不要去,听到了吗?”
小满摇摇头,义无反顾地道:“大姐,我跟你一起去找三民。”
杨文莲满脸泪痕,摇头道:“我在这里也坐不住,倒不如跟着一起去找,找不到三民,我绝不回来。”
何婉清沉吟片刻,轻轻点点头。
“好,妈,你和小满跟在我后面。”
这一年来,何婉清每天坚持锻炼,身手比普通人倒强了许多,她跃下那个石洞,又把杨文莲和小满接了下去。
俞伟强见何婉清一家都跳进了洞里,怕闹出事来,嘱咐陈华康带着剧组的人,原地不动,等着警察过来调查。
陈华康这时早就吓得脸色煞白,她不敢再耍威风,对俞伟强言听计从。
俞伟强招呼了几个精壮的汉子,一道跳下了洞,追着何婉清一家去了。
石洞东边有一条一人高的隧道,一行人走在里面,非但不觉得憋闷,反而凉风阵阵。
看来这条隧道是有出口的。
白饼边走边嗅,脚步很快,一行人跟着它,很快就来到了个岔口。
竟然是一条下水道。
东广安平街这一带,百年前曾是e国人的租界区,e国人在这里修建过大型的下水道系统。
眼前的这条下水道呈扇形,顶部距离地面足足有两米半高,宽约莫两米,中间有条一米宽的沟,沟里是臭气熏天的污水。
水沟两边的走道上,遍是污浊的泥土,也有肮脏的水渗出来。
白饼嗅了好久,依然无法确定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追。
小满急的蹲下身,揉着白饼的脑袋,呜咽着道:“白饼你乖,快点闻,三民还等着我们去救他呢。”
白饼自然看出小主人心急如焚,它俯头狠狠嗅了一阵,最终无助地抬头看着小满,嘴里委屈地直呜呜。
何婉清知道,白饼几乎已经无能为力。
她对柱子和大军道:“反正就这两个方向,我们兵分两路,沿路看看,到底出口是什么地方,找到后赶紧返回,我们在这里汇合,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大军和柱子都答应了。
何婉清一家走的是东边,俞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