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紧张地学习飞行实践的时候,也不能忽略了对理论的学习。
Park老师是我们仪表地面课的老师,有着一个笔挺的鼻子,即使戴着口罩,也还是能看出优越的轮廓。一双深黄褐色的瞳孔显得很冷静,但是却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第一节课是从目视引渡到仪表的预备课程。其中说到了目视和仪表的区别,我们应该怎么样一心多用,正确扫视这些仪表,并且合理地运用,保持航迹的正常。
有些戏剧性的是,每个学生的进度都不一样。不像我和Daniel已经进入了仪表等级的阶段,大多数都会在期末考试的上下阶段。有很多的仪表知识都是接受不了的,前面还好一些,都是比较通俗易懂的东西,但是越到后面,专业性和实用性就体现出来了。
还记得第一次上私照阶段的时候,地面课教员Josh告诉我们:目视飞行条件需要带的机上设备是什么。
“ATOMATOFLAMES”,我们都戏称它是“一个番茄焰火”,这是非常容易记忆的项目。但是,当时看到大批量英文的演讲稿,有些眼花缭乱,脑子是有些空白的,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到很后面才知道这个意思。Josh问我们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就是应该掌握的重点,就是这张ppt上的内容。
同样地,今天我们也学习了仪表飞行条件下所需要带的东西,也是类似的短语,但是时间太久了,记不太清里面的内容。(等到抽空的时候,一定会找出来,再进行修改的)
每次学完一节地面课,都是需要再复习一遍学习的内容的。虽然,听起来好像有些离谱,有时候确实是坚持不了,但是总归在每一个阶段都需要温习一遍。拖到后面,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欠的账越来越多,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处理这些。
事实就是这样,在国外并没有太多的人会去提醒我们去学习。所有的,都是需要靠自己去设定目标。那个时候的我,目标很明确,没有太多的杂念,甚至封闭了一些之前的回忆,来逼迫自己融入飞行和地面课之中。
别人怎么样学习我管不了,但是只有提升自己才是最好的。就例如很多人都喜欢往后排做,只有我坚持坐在前排。
有时候也挺奇怪的,或许是Park教员不管,一些学生在摸清了他的脾气后,就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在后面玩手机和干其他事情。但是,可以明显地知道他们的结果一定不会太好。多半是在考前的几天中抱佛脚,靠着所谓的一些笔记和宝典,在那边苦挑灯读。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学习方式,太伤身体,所学到的东西也不扎实。不是为了考试而学习,而是需要运用这些知识来飞行的。都说,学以致用,在飞行技术专业这一门功课上,必须要花很大的功夫,像滚雪球一样来终生学习。
正值疫情时期,我们被分开成一定的安全社交距离,戴着口罩分隔地坐着。Park就在上面照着ppt上的大纲给我们梳理其中的知识。有些涉及到的东西,饶是我这个阶段都是有些感到新奇,觉得会讲得太快或者是暂时接受不了。
但是毫无他法,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只能是保持自己的心态,听着Park老师授课。
讲到飞行程序的时候,我原以为之前在国内的航校,上过类似的课程,会轻松一些。但是,丢下的东西由于记忆曲线,很多都丢失了。只有大概的轮廓和框架渐渐明晰起来,而考核的重点恰恰是细节的知识点。中美差异也是存在的,所以相当于从头来过。
课间休息的时候,大家都显得有些疲惫。有些和飞行安排冲突或者是离得很近的学生,更是苦不堪言。需要在很密集的执勤期干很多事情。工作负荷显得有些大,于是就头一趴,俯身在课桌上抓紧这些时间休息。
旁边有人在交谈,我循声望去,是室友Ethan带着他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在聊天。
他似乎精力比较旺盛,心态也调节得比较好。
“你知道Park为什么在当地面教员吗?他以前好像也是飞行教员呢,从他上课的时候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
“我好像听说,”真·室友Oliver也凑了过来小声道,又看了一眼已经出去的Park“他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很久没飞了。”
原因并没有说得太全,但是已经知道了大概的信息,这就已经足够了。我也时常习惯,在机坪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只有在地面课的时候能找到他。
从Park的知识储备,自信程度和谈吐来观察,他在之前,一定是一位很好的教员,也有可能是校方的拆官。但是现在,却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无法拿到体检合格证,飞不了。想来,也是比较可怜的。当当地面教员,之前从教员眼里看到的其中之一的光芒,现在似乎能解释了。
要知道,成为一名拆官,哪怕只是校方的,也并不容易。就拿之前的Chonghun和Ryan,都是资历比较老的教员了,而能拆89拆的更是少之又少,在拆官的名单里十个不存三个。
想到这些,不由得高看了Park老师一眼。也想着要是他能成为我的拆官,该多好。
第一,是因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