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未迎来十二岁生日之前,堕落的生活使那个自认为‘只因自己出轨’而毁了家庭的女人,她啊,染上了禁忌。
高利贷越欠越多,情绪也越来越暴躁。
挨几次莫名其妙的打骂后,我学会了与她的时间差错多,若能不回家尽量不回。
我,成了学校里的不良混混。
我知晓一切我这个年龄不该知晓的事,我亲眼见过这个世界的恶心,我自认我自己是淤泥中的荷花,目前跟着这群人渣混不过是为了晚上有居所,看场闹剧罢了。
总想着长大,遇见一个安静的男子,他长相一般,文文弱弱的戴着个眼睛,工作简单,工资也可以不高,足够一家三口生活便行。
他遇见我时,我定然已经洗掉乱七八糟的纹身贴纸,头发规规矩矩披在肩上,穿着纯色的连衣裙与他共打一把雨伞。
他会很腼腆,雨水打湿了半个肩膀也后知后觉。在一个不怎么浪漫的日子或者环境下突然认真的问我要不要嫁给他?
我会羞涩的点头,然后与他为婚期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可当那一天到来时,我们又都忘记了一路上所有的疲惫满眼欣喜的只有彼此。
我们生儿孕女,暖色的灯光下哪怕平平淡淡但也一直照亮着孤独的灵魂……
我幻想着,等待着,可却忘记了‘凝视黑暗者,黑暗也在凝视你’。
我被那平时玩得好的‘哥们闺蜜’骗到了巷子里,那里有几个男人堵着我,给了一些钱让他们不许告诉老师或者报警。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想着他们定然会与往常一样几分忐忑的在网吧里包一个通宵,回去大睡一觉后见没有什么报应,就会越发了心安理得,直到下次伤害别人……如此反复,终有一天长大。有的会和我幻想中的那样,洗白自己的过往,在安静的阳光下当那‘正义者’。还有的小偷小拿变成大罪大过,死刑?或者成为四处躲避的社会垃圾?
像电影里那样,我被绑在一个破旧的小仓库里,我听见他们冲着我‘笑’,打电话给了虞氏,若不把欠下的高利贷还了,那就对我‘不客气’。
所有的故作早熟与镇静都倾然崩塌,我吓得颤抖,不停的喊冤。
“她不是我妈!她不是我妈!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他们不信。
不信啊……
交赎金的期限到了,她没有出现,迎来的警察的鸣笛声。
他们大口破骂,狠狠的用脚踹了一下我的肚子,疼得我卷缩在地,硬生生的被他们拖进了破车中带走……
此去……所有的幻想都被破灭。哪怕有一天我遇见了那个安静的男子,我定然也藏不住自己的肮脏,又怎敢痴心妄想的与他共度一把雨伞之下?
……
又下大雪了?
在回学校的公交上,因为突然下起的大雪让交通出现了堵塞。我瞧见马路对面有一男女,男子的举着西装外套,女子躲在他的怀中,他们一路奔跑踏着积雪躲进一家婚纱店外。男子抖了抖西装,见女子望着橱窗里的婚纱模特满脸期许。
他笑,似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她娇羞,然后点了点头,与他一同挽着手走进的那家婚纱店。
被堵住的公交终于再次启动,耳机里常歌的新曲有点刺痛心扉。
点开微信,瞧着大叔那笑得灿烂的头像,或许有一秒半的犹豫?把他拉进了黑名单里。
所有的犹豫不决,都是我不甘心的求救。
【我见青山多抚媚,料青山见我也应是如此。这次真的真的祝你新婚快乐了……】
-
到站,外面的暴风雪大得还是很难看清前方道路。
很多人咬着牙冲进积雪中,体格瘦小的直接被吹得摇摇晃晃。
轮到我时,裹了裹大衣的也正要拼搏一下,身后有人撑开了雨伞举在我的身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护在怀抱中带走。
有些熟悉味道与声音,我愕然抬头。瞧见的是男子捂着严严实实的脸。
狂风越下越大,我们不得不在附近的小旅店里等待雪停。
关好房门,瞧着那个还把自己捂着严严实实的男子,我没好气的笑道:“明明一直都没去那什么边境,为什么一直不肯现身呐?”
此人正是初旬,老太婆大寿,他一直远远观看着。
有些犹豫,但还是取下了口罩帽子。
瞧着那张比起三年前更好看的脸,我一时仿佛想起了白梨花盛开的样子。
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思,连忙转瞬问道:“你跟踪我?”
“只是刚巧与你坐同一趟的公交!”
我有些怀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是吗?
他抬眸,目光像极了穿上警服的初启明。
“你难道还有什么秘密需要被跟踪吗!?”
我愕然,觉得他此话有些意味深长的暗示,所以不敢回答。
房间寂静,窗户被外面的风雪吹得咯噔咯噔,大大的双人床让互相抗拒的男女后知后觉的尴尬。
两人同时欲言又止,对视,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薇薇说把我在国内的事告诉了你,所以我想过来提醒一下,就当不知道此事帮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