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真正的梦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着这一次能够逼我们出手，就算牧家被灭了也算是值得了，因为能够消耗掉我们的寿命。”
“我们也不是傻的，你只要敢出手，那今天你回去的时候，或许就不能再修炼了。”
那三个大世家的老祖看向玄者联盟之人，缓缓的说出这句话，他们出来只是为了震慑这玄者联盟的人。
并不是真的会出手，值得他们出手的，只有那家族危机的时刻。
牧盛在中间看着这边的谈话，心中也只剩下无奈了。
看来是天要亡我牧家，那九大家族的最强者都出来了，就算牧盛能够出手解决关家等一众玄者七阶的人。
最后也逃不过那三大家族强者的结尾收场，这表明对方是吃定牧家了。
牧盛恍惚了，他最终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这种必输的结局还有什么战斗的必要，直接送头上去给对方杀不就好了吗？
他想起沈雅，想起江婉，想起了牧家家主。
牧盛回头一看，那沈雅和江婉似乎都在身后，而自己周围现如今一个人都不剩了，全都躺在地上。
他孤身一人战争哪里，九大家族的人围住他，这就是他的宿命了？
牧盛身体没有动，只见那九大家族的人每一个人的武器都向着牧盛砍来或者刺来。
牧盛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那些刀枪剑刃在一瞬间全都刺入了牧盛的身体之中。
那些人全都在狰狞的笑着。
“牧家你救不了了。”
“没用的，沈雅也是你害的。”
“你以为你能有多强？只不过是一个夭折的天才罢了。”
九大家族各种嘲讽的话语响彻在牧盛的耳边。
“我希望你抱抱我，下一次吧。”
牧盛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随后一抬头，发现沈雅正在前方看着自己，而他周围一大堆人渐渐的将其围困淹没。
“你是谁？你知道吗？”
牧盛又听到了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回头一望，是那江婉说出来了。
只见江婉胸口插着一把长剑，嘴角带着鲜血用虚弱的语气说道。
而牧盛急忙想要江婉不要再说了，否则伤势会更重的。
但江婉只是宛然一笑，牧盛忽然想起了这个人是谁，他是自己的妻子呀！
那自己是谁？
刚刚那个牧家家主呢？
牧家家主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他四处找寻着，随后看到了地上的一滩水，他伸头照过去。
虽然身上插着无数的刀刃，疼痛感强烈到无以复加，但他还是用手撑着自己的身躯望过去。
他的面孔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如同那牧家家主的模样一般。
他就是牧家家主？
“我是谁？我是牧盛呀。”
牧盛赶紧回头向着江婉回答，但一回头，那江婉却已经气断身亡。
“我对你很失望。”
一道声音再响起，牧盛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时元苍的声音。
“你可以去死了。”
元苍很不屑的看了一眼牧盛，随后渐行渐远，牧盛双手都在颤抖着，此时那九大家族的身影又再次浮现出来。
梦为何为？
牧盛不知道，但他终于知道了他最惧怕的是什么。
他害怕最爱的江婉死去，他害怕自己错过牧家事件导致牧家的毁灭。
他害怕自己的过错牵扯到不相干的人，他害怕元苍的否认。
他害怕他不是他自己。
一念过后，牧盛睁开了眼，此时的他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他刚刚看着那九大家族的所有面孔，然后将那刀刃一把一把的抽出来，随后他的玄气宛如爆发一般增长。
但他没有动手，只是平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空间随着自己玄气的增长而破碎。
这才是梦关。
他浮现了自己最害怕的所有事物，当这些事物真正的表现在面前的时候，历练者能够宠辱不惊的看着这一切的消散，那便是通过了这一关。
牧盛睁开眼的时候便代表他通过了这一关，他环伺了自身的修为。
在那梦关之中已经不知不觉的突破了玄者五阶后期，已经直逼玄者五阶巅峰程度了。
牧盛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虽然他不知道现如今的时间流逝了多少，但他需要确定的第一件事便是，这还是不是梦。
他十分惊恐刚刚经历的一切，因为他刚刚进入那梦关的时候，以为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就是梦关的全部。
毕竟能够重现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已经是一个阵法十分了不起的能力了。
谁知道这梦关阵法居然还能够推演自己的未来，推演未来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推演出自己要是遇到所有害怕的事情会怎么样。
这足以见得关家阵法的可怕。
梦，真是一个悬而未决的词，谁有知道，他现如今是否在梦中呢？
虽然他已经再三确认过周围的细节，已经细致到他用灵识探测周围环境都无法发现一丝错误的地方了。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办法真正去说着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