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掌法,再容我与你较个高低!看剑!”
那人好像无视我的眼神,兴冲冲地想与我比一场。我十分无奈,这人功力虽与子束相差不多,但终归不是我的对手。
看他这武功强硬,我便用太极招式中的白鹤亮翅,抬手,柔中带刚,自然优美,上步,松沉稳健,后发制人,似一白鹤起舞,仙然于空。这招借力打力果真让那灰衣男子手腕一翻,败下阵来。
不料那人竟也不着急,还想让我拿剑与他比一场。
“空幼,够了,不得无理。”
哟呵!主子发话了果然有效啊!只见他停了手,即使眼里还是不舍。
刚才怎么不早说?我撇撇嘴,在心里埋怨着。
“你这泼皮小人,怎的贪生怕死?且还我物件!“
只见子束怒发冲冠,向我这边冲来。我赶忙把他拦住,问怎么回事。
原来,子束刚进府说是去如厕,便不见了,没承想在这宅子里迷路了,正晕头转向,不妨遭一人抢了腰问玉佩去,便直追至此处,就发生了刚才的情节。
呵,不仅是个武痴还是个强盗?
“还你就是,我不过看着熟悉罢了!“那人将玉佩丢给子束,--脸无所谓。
“什么熟悉,那是言诩亲自雕刻,自小就送给我保平安的,你怎么会见过?”子束边将玉佩塞进胸口,一边嘟囔道。
“在下替这不懂事的侍女道歉,还请多加海涵!”雪里狐掩住眼里-丝情绪,婉言道。
嗯?女子?这一说我便仔细一看,果真是位女子,与我的飒爽不同,她多了丝匪气,怪不得我刚开始以为是个男子。
在下这位侍女在幼童时便于匪寇教养在南阳山,由于朝廷的大力铲灭,仅留此一女,过路时我见她可怜,便救助了,收作侍女,容她一身,只是这匪气着实难以清除。“雪里狐坦言道。
“哦~“我突然想起还未知道他的真名,便问“说了许久,不知公子贵姓?”
那人盯住我,缓缓说:“姓齐,名墨韫。”
说要收复与我,果真就成为我的谋士,不费一丝精力就得来如此聪慧的谋士,我可没有被欢喜冲昏了头脑,这几日便借着住在他的府上,一直试探着,于是,这几日的对话就变成了:
“为什么不提条件就做我的谋士?”
“对方是你,我心甘情愿。”
“……”
“为什么别人给你偌大的好处你都不去?”
“因为那个人不是你。”
“……”
这位齐公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幸好我是个驰骋沙场的"老"将军,我若是个不经世事的少女,肯定被他唬了去...
于是为了弥补这几天的懒惰而遗留下的功法,我决定!闭门修炼,不要再碰见他,不然定会丢脸地仓皇而逃。
只是这空幼倒有趣,一有空就来我的院子找我切磋,我还没答应,就被子束那小子抢先说:“先把我打趴下再说!”
这不,天天都上演刀光剑影的较量,整个府里的瓜子都要被我嗑完了。
几日后,我收到师父的来信,叫我前去暝城,与他相见,有重要物件给我。
这老头也真是奇怪,一年都在东奔西走,难得叫我几次,今年急叨我和子束尤其多,不知又有什么事。
我告知齐墨韫,他说会和我一同前往,我欣然接受。
前去暝城要西行先从我国上渊穿过再经摩都,最后渡过漭海方可进入。
这摩都听说极为神秘,多两人同行总是好的。
路上,我和齐墨韫并排走着,空幼和子束在前面时不时拉扯两句。
在夕阳的余晖中,我们踏上西行的道路,-切都那么美好。
我开玩笑着说:“差匹马就是西游记了唉!”
“对你就是猪八戒”
“你才是猪!”
那两人又拌起嘴来了。
“那我就是孙行者,不管有多少磨难,我都会在你身边,生死不弃。”齐墨韫微笑着对我说。
许多年后,我仍然回忆着那时的无忧无虑,但却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