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后方乱作一团的北荒突厥联军,白袍军明显一愣。
“没想到陈参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得手了,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少死几百个弟兄,机会来了!”赵怀兴奋一笑,急忙指挥道。
“长弓营,即刻对敌军后方轮番放箭,先锋营骑兵营率阵冲锋,他们换将需要时间,我要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这批与后方失了联系的军方。”
“盾兵掩护长枪营准备,待先锋营冲杀两炷香后便冲入阵中清扫!”
“是!”众位将士领命,下一刻先锋营与骑兵营策马扬鞭,对那首先冲出的北荒兵迎了上去。
这些北荒兵听得后方混乱,本就心神不宁,此刻又见白袍军突然冲杀过来,后方却迟迟没给出命令,顿时一个个茫然失措。
直至白袍军到了眼前,他们才于慌乱中抵挡,可白袍军积蓄的冲势如破竹一般,眨眼便将这军形冲乱!
“保持队形!”
“保持队形!”
一个千夫长对慌乱的士兵们下达命令,可还没说两句就被一箭贯穿了胸膛!
前部遭遇白袍军冲刷,中部遭遇长弓营连番射击,后方又因为大将之死而乱做一团。
直到前军上万人被白袍军屠戮殆尽,白袍军长弓营箭矢用光,大军方才逐渐回过神来。
“少将军,您一定要挺住啊!大军再乱下去,我们就要被白袍军全杀了啊!”一个北荒老将对一个年轻将领说道。
达木星看着远处尸横遍野,无数染血白袍在风中飘动,心中大为悲恸。
“可恶的白袍将军,竟以奸计害我父将,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达木星怒吼一声:“北荒男儿,随我御敌!”
白袍军后方。
长弓营射光了箭矢,已经全部冲上了阵前,唯一留在赵怀身边的便只有负责勘察消息的斥候营五十人。
“原本我预计最多能杀敌七千,没想到陈参给了我一个意外之喜,将这一队大军截为三部,杀其近两万人……”赵怀眯眼盯着那愈演愈烈的战况。
此刻北荒突厥两部已经回过神来,包围圈两侧不断有援军合攻而来,全力反击之下白袍军以寡敌众,伤亡人数在不断增加。
而此时,宁风之应该差不多带人将消息送到了大梁军中。
“差不多了。”他转身望向身后斥候营一人,轻声道:“传令骑兵营后撤三百米埋伏,以策应大军撤退。”
“是!”
这名斥候领命,迅速纵马而出。
“诸位,可愿随我上阵冲杀一番?”赵怀看向身后剩余的斥候营士兵,轻笑道。
“谨遵将军令!”这些将士看着同袍在阵前杀敌,早已经饥渴难耐,此刻闻言顿时策马而出,冲向那阵中。
此时。
白袍军已经遭遇了五万兵力的迎击,原本赵怀率部进攻的就是左将军营帐,驻军有两万之众,此刻听闻是白袍军冲阵,边缘的几大将士都是毫不犹豫增兵。
饶是这五万人已经被它们利用先前之利杀了近两万,此刻却仍旧有三万人之多,而经过刚刚一番拼杀,白袍军能战之人最多还有两千五百人。
面对三万人,这是十倍之多,便是他们再骁勇善战,此刻也已经乏累了。
再度杀了一刻钟的时间,赵怀毫不犹疑对身旁战士道:“传令,全军向东南撤退,盾营长枪营殿后!”
“是!”斥候兵立刻去传命。
见白袍军忽然撤退,北荒军顿时鸣鼓追击,于其后穷追不舍。
赵怀等人却是头也不回,路过一处密林时,无数骑兵从中冲出,对着那毫无防备的追兵劈头就砍。
眨眼追兵就折损近千,那负责追击的将领无比心颤,这白袍军竟然还有伏兵?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白袍军的骑兵已经趁混乱撤了出来。
仅仅是冲杀一阵,骑兵便迅速没入林间分散离去,而赵怀等大军已经跑远了。
“少将军,还追不追?”达木星带着部将追上来,看到满地的尸体,心中怒火更盛。
“追!我要亲手砍下那白袍将军的头颅,以祭父将在天之灵!”说罢,达木星一骑当先。
余下众将也只能追上去,就当他们的马匹踏出密林时,一道轰鸣声突然响起!
石土翻飞,人仰马翻,无数士兵发出惨烈的叫声。
“怎么回事?!”达木星大惊回头,看到那一片狼藉,还未来得及弄清楚怎么回事,身旁就传出惊雷声!
嗡……
耳鸣中,他亲眼看到父亲的副将肚子被一块硕大的瓦片穿破肚子,血汩汩而出,在不甘的眼神中倒下。
砰!
砰!
爆炸却仍旧没有停歇,不断在身后响起,达木星这才发现这密林的道路是直直一条,而这土地之下不知隐藏了多少这种致命的东西!
埋伏!
达木星后悔已经晚了,跟他而来的上万追兵遭遇这番轰炸,损兵折将连三千人都凑不出来。
撕心裂肺的吼叫在耳边响起,达木星心中生出胆寒之意,这白袍将军好可怕!
撤退!
这是他心中唯一的念想,谁知道再往下面走去还有多少这种东西?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