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赵怀咳嗽了两声:“没什么,爹你来啥事?”
“你小子,没事就不能来了?”赵敬明不满的训斥道。
“得了吧,您大忙人一个,没事会来我这小院?”赵怀撇了撇嘴。
闻言,赵敬明顿时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你猜是谁来了?”
赵怀一愣:“谁?”
这时,院口一老者与一倩影出现,前者他不认识,不过后者……
李淑月?
怎么她最近老往赵家这儿跑??
“怀儿,你可知这位先生是谁?”赵敬明盯着赵怀,笑眯眯道。
“这位?”赵怀看着那老人,眉头一挑:“不知道。”
闻言,李淑月顿时瞪大眼睛:“赵怀,你居然连我师傅都不认识,他可是上京城最有学问的大儒!”
“最有学问的大儒?”赵怀一愣。
能被称为上京城之最的大儒只有三位,城西的王夫子,城北的秦夫子,还有一位便是隐居多年的孟夫子!
如果他没记错,李淑月的师傅正是三位大儒中的孟夫子!
只不过,他隐居多年,为何又出山了?
“晚辈赵怀,拜见孟夫子!”赵怀微微行礼,无论怎样,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辈,礼数还是不可少的。
孟旬自见到赵怀的那一刻,便开始打量后者,眉宇轩昂,端得是一位俊逸的少年郎。
只是有一点,赵怀身上总有股若有若无的柔弱气,不知为何。
而且赵怀礼数周到,看起来并不如淑月说的那般玩世不恭。
孟旬满意的点了点头,含笑道:“你可知我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赵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赵敬明提醒道:“怀儿,孟夫子此番前来,可是要收你为弟子,教你学问的!”
“收我为弟子?”赵怀瞳孔一缩,这怎么可能?
堂堂上京城三大儒之一,即便收徒也轮不到自己吧?
据说他在几十年里,也不过收了李淑月一个弟子,后来还隐居了。
“爹,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赵怀嘴角僵硬道。
“开玩笑?你爹我像跟你开玩笑的吗?”赵敬明瞪大眼睛,
赵怀嘴角一抽,怎么感觉这像是在骂人呢?
“咳咳,赵员外,我的确没有收赵怀的打算,换句话来说,我没有这个资格!”孟旬这时出声了。
赵敬明一听,连忙笑道:“夫子说笑了,您没有这个资格,那谁还有资格?”
孟旬摇了摇头,淡然道:“赵员外,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恕我直言,赵怀如今的诗词天赋不在我之下。”
“老夫,的确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师傅!”
说罢,他又看向赵怀,轻声道:“无言独上西楼,这首词是你所作吧?”
“无言独上西楼?”赵怀眉头一挑:“其实,它还有一个词牌名,叫相见欢。”
“相见欢?”孟旬听后,苍老的面孔顿时动容。
“好名字!”
他两眼绽放出奇异的光芒,在此之前,他还在猜想,一个青年怎么可能拥有这么高的诗词天赋。
会不会有盗用他人诗词的嫌疑?
可就在刚刚,赵怀说出那个词牌名后,他就被赵怀彻底折服了!
因为大梁的诗词,从未有过这一词牌名,可以确认这词的作者是赵怀无疑!
“相见欢……”处于后方的李淑月,轻喃了一遍这个词牌名,顿感一股优美涌上心头!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赵怀,为什么。
这么美的词牌名,居然从赵怀的嘴里说出。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对方只是一个纨绔的少爷!
他有这般诗词上的天赋,为何从不说出?
孟旬察觉到了身后女子的情绪,当即长叹了一声。
“赵怀,你父亲希望你能在科考上有所成就,如若你需要,我可以教你。”孟旬沉声道。
科考,并非只考诗词,还有四书五经等等一系列知识。
据他所知,那些书赵怀从未看过。
听闻此言,赵怀一愣,怪不得老爹这么激动,原来是因为孟夫子要帮自己科考。
后方,李淑月同样露出期待的表情。
如果赵怀可以参加科考,考取一个功名,那就不会再受人诟病,或许他们的婚约……
这个念头一经生起,就把她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此行明明是要师傅来帮自己退婚的!
她再度看向赵怀,可此时她的心已经乱了。
“夫子,实不相瞒,我并无意科考,更无疑现在的朝堂。”赵怀长叹了一声。
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拒绝对方,即便他知道老爹会因此失望。
但他,的确不想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