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宋云烟的描述,齐雁云还没作声,百里霜便在一旁兴冲冲道:“宋姑娘你就放心吧,我们既然来了,定会替你们清理门中异类,你父亲也会平安无事的。”
宋云烟的视线从齐雁云身上移到百里霜处,她垂眸想了想,笑着应道:“天药谷盛名在外,我亦曾听闻过百里一氏的妙手回春。那我父亲,便拜托百里神医了。”
“好说好说。”百里霜被她那一句神医哄得十分开心,“这世间就还没我百里霜解不开的毒,你放心吧。对了,你们可知宋门主中的是什么毒?”
宋云烟为难地摇摇头,“门内的郎中皆诊断不出父亲身上究竟中了何毒,他们的医术比不得天药谷的人,许是他们未曾见过的毒药。而且如今正宗被困灵霄殿,旁宗的人虽然攻不上来,但我们也出不去,也就没办法去请外边的郎中。”
几人谈话间,就走到了宋言玺的寝屋。
屋外的婢女见了宋云烟,忙推开房门。
“就是这儿了,二位请吧。”宋云烟抬手将二人请入寝殿,三人刚要往屋内走,远处忽闻一人喊道:“烟儿,你要将什么人往父亲房里带?”
宋云烟诧异地回过头:“哥哥?”她歉意地看向齐雁云,小声道:“抱歉云哥哥,哥哥他应当是没能认出你。”
齐雁云摇摇头,未当一回事,视线一转,对上宋知晖打量的视线。
宋知晖眼神忽然凝滞,看到齐雁云有一瞬的失神,“你,你是……齐雁云?”
“多年不见了,知晖。”
宋知晖的神情有些怪异,既没有多年好友再次见面的激动兴奋,也没有从容接受的淡然平静,而是以一种很奇怪的神情,看着齐雁云。
宋云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个反应,上前扯住他的衣袖,不解道:“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记得云哥哥了吗?我们儿时经常一起练功的。”
宋知晖如梦初醒,反应过来大笑道:“记得,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雁云怎么来了?”
宋云烟更是疑惑,“父亲吩咐我们向武剑山庄求救,云哥哥便来了啊,你到底怎么了,今天竟如此之怪。”
宋知晖拍拍宋云烟的头,轻声哄道:“我没有,就是太久没见他了,有些意外罢了。”说着他看向齐雁云,不自然地笑笑:“麻烦你了。”
齐雁云回以一笑,“应该的。还是让子霜赶紧看看宋伯伯的情况吧。”
百里霜莫名被点名,忙不迭地上前讪笑:“见过宋小门主,在下天药谷百里霜,请多多指教。”
“有劳百里神医为家父解毒了,在下宋知晖。”
“既然没事了,我们快进去吧。”宋云烟忙招呼众人进去,几人未置他言,跟在她身后进了寝屋。
齐雁云转身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他没搭理,淡着张脸走了进去。
宋知晖看着齐雁云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他怎么回来了?他这次回来,真的只是帮昆仑派那么简单吗?
想不出个结果,宋知晖敛下神色,也抬脚跟了进去。
百里霜也看出了两人之间的那点不对劲,他趁前面的宋云烟不注意,悄声问齐雁云:“你跟那个宋知晖什么情况啊?我怎么觉得他看你不顺眼呢?”
齐雁云淡淡睨他一眼,“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我个个都要去探究个清楚,不累吗?”
“啧,我这不是奇怪吗?按理说你俩儿时好友,不应该会那么生分,气氛也怪怪的。”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已经有几年没见了,也许是感情淡了吧。”
百里霜还想问什么,回头一看他们已经走到了宋言玺的床榻前。
宋云烟撩起一侧床帘,神色复杂地看向百里霜:“麻烦百里神医了。”
百里霜挥挥手,掀起衣摆在床榻边坐下:“小事小事。”
他拿起宋言玺的一只手放在膝上替他诊脉,而后凑过去掀起宋言玺的眼皮细细打量,检查了一番之后,他才将宋言玺的手放回被褥里,站起身来。
“怎么样了?我父亲他中的是什么毒?”宋云烟忙问到。
百里霜脸色不是很好,“这是一种慢性毒药,造成如今的局面,可以推断,宋门主最起码已经中毒半年了。怕是之前他突然生病,也是因为中毒,只不过是最初的症状罢了。如今陷入昏迷,毒素仍在蔓延,不过还好毒性缓慢,尚未蔓延至心肺。我先给他施针,遏制住毒素,后续解毒需要的解药和药引,我再慢慢吩咐你们准备。”
“好。”虽然宋言玺的情况仍然危险,但好在现在百里霜来了,得知能解毒之后,宋云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宋云烟二人在里间替宋言玺施针,齐雁云则与宋知晖坐在外间,等待结果。
二人一言不发,婢女替他们上了茶水,他们也只是静静地品茶,悄无声息。
宋知晖的眼神时不时落到齐雁云身上,他都没什么反应,他却坐不住了,刚想问齐雁云此行除了助他宋家一臂之力外,可还有什么别的盘算。
没成想他还没问出声,齐雁云倒先开口了。
“你为何不让旁宗弟子参加武试大会呢?”
宋知晖一更,自知理亏,都没问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