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提到血玉手镯,时锦眠也想到了一件事。
只见她朝着悦儿使了一个眼色,就见悦儿立马示意,转身去了里殿。
她没有进去多久就从里殿出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她手中抱着的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只见她抱着怀里的小盒子走到月佩蓉的面前,然后当着月佩蓉的面将小盒子打开。
当看到小盒子里面静悄悄的摆放着熟悉的血玉手镯的时候,月佩蓉先是一愣,随后抬头,看向时锦眠:“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锦眠无所谓的耸肩:“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戴了一段时间之后感觉也就那样,不想戴了。原本还打算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呢,但是一想到这是太后的东西,又是先皇送给太后你的。就想着倒不如还给太后你。”
依照时锦眠对月佩蓉的了解,她肯定不能说,这是为了讨好你啊,专门还给你的这样的话。
通过这些年来月佩蓉和本尊的相处,时锦眠就得怼她。
不怼她,别说这血玉手镯有多珍贵了,只要是时锦眠温声细语的还给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收下。
但时锦眠的态度如果强硬一点,傲慢一点。
就见月佩蓉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就亲手从悦儿的手中将小盒子接过来了。
都没有让张嬷嬷动手,由此就可见她对这血玉手镯的在意程度。
“本来就不是给你的东西,就知道你戴不了多久!”
时锦眠话说的倒是好听,还打算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呢,她倒是扔个试试。
这可是先皇给她的东西,又不是别的东西!
贵重的很!
岂是她时锦眠说扔就扔的?
血玉手镯物归原主,不管怎么说,月佩蓉这心里头还算是高兴的。
看着时锦眠的视线也比来时更加顺眼了一些。
就这样两个人就这么时不时的互相对视一眼,不说话,但是鼻孔出去,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俩人有多不待见彼此。
古安在一旁看的是直擦冷汗,不过好在俩人没有起多大的摩擦。
....
玉辞来到未央宫倒是没有想到太后也在。
他先是朝着太后行了个礼。
月佩蓉看他这副浑身将自己包裹的模样,乍一眼一看还好。
可是若是多看几眼,就能够明显的看得出来,玉辞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
以前无论是夏季还是腊月,都会把手给露出来。
但是现在不同,他的两只手完全看不到,完全被遮掩在长长宽大的衣袖下。
而且也并未有想要露出来的打算。
看到这样子的玉辞,很快就让月佩蓉联想到之前那个日月齐辉,俊美逼人,温尔儒雅的矜贵男人。
她的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怪是难受的。
走到玉辞面前,“摄政王如今感觉怎么样了?怎么把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实?快将袖子掀开,让哀家看看你的手。”
没等玉辞有所反应,这边时锦眠就赶紧凑过去了。
一脸的好奇宝宝把自己的小脑袋贴过去,想要看玉辞的手。
当着太后的面,玉辞不会避讳什么。
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只会心疼不会嘲笑。
但是时锦眠就不一样了。
一看到时锦眠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凑上来,若是被她看到自己的手臂,相信她回以自己的,一定是毫不客气的嘲笑。
想到这里,原本还想着让太后看看他手臂上的伤情,可是一看到时锦眠蹦蹦跶跶的过来,玉辞很快就又把手给放下了,随之而来的,还把自己的双手背在了身后。
玉辞倒是还很想维持自己昔日温润儒雅的形象,可是一看到时锦眠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他发现自己想笑都笑不出来。
“有劳太后挂念,本王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听古安说,你现在两只手都被毒给蔓延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子虚还没有找到可解毒的法子吗?这到底是什么毒?怎么能这么毒?”
说着,月佩蓉就要去拉玉辞的胳膊,想要亲自检查他的伤势。
玉辞执拗不过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月佩蓉掀开自己的手臂,当看到那黑漆漆的手臂,黑的吓人,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的手臂的时候,月佩蓉沉默了。
虽说在宫里头这么多年,也算是开过眼界之人,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
但是当看到玉辞这黑的仿佛墨汁一般的手臂,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的手臂的时候,月佩蓉还是沉默了。
同时,心里,还是有些心慌的。
之前只听说玉辞中毒,黑了手臂。
但那只是听说,任凭这宫里头的奴才传的有多邪乎,她也没有亲眼看到过。
但是现在不同了......
“呀——”
当随着月佩蓉将玉辞的手上的袖子掀开,看到那比她上次见到又黑了一个度,还明显有了浮肿的手臂的时候,时锦眠诧异的惊呼了一声。
在看到玉辞的视线很快落在她的身上,时锦眠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是目光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