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嫔和陈嫔两个人再次满含期待的抬起头来看向她。
张嬷嬷指着地上跪着的一名老嬷嬷开口道:“白嬷嬷是椒房宫的老人了,慕妃娘娘应该认识吧。”
确实。
白嬷嬷确实是椒房宫的老人了,而且在椒房宫多年,慕娇娇对她还是有印象的。
听到张嬷嬷问她,她点了点头。
“老奴和紫儿赶到椒房宫的时候,这白嬷嬷突然出现拦住了老奴,求老奴将她带过来,说有话要和太后说。”
白嬷嬷还很是神秘。
不过看她当时的神情,张嬷嬷就隐约猜到了她想要和太后说的话很有可能和慕娇娇有关,于是就把她给带来了。
感觉到众人的视线在张嬷嬷的话音落下后,全部整齐一致的落在她的身上。
白嬷嬷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回.....回禀太后,老奴.....老奴是像太后您揭露慕妃娘娘的恶行的。”
恶行?
什么恶行?
据她们所知的,现在慕妃的恶行就是以宫女太监的鲜血去浇灌她养的那些珍贵花的品种。
显然——
白嬷嬷口中的有关慕妃的恶行,就是这个。
月佩蓉垂眸看她一眼:“你说。”
白嬷嬷害怕的又吞咽了一口唾沫:“老奴跟在慕妃娘娘身边多年,几乎每到深夜,都能看到慕妃娘娘偷偷的从寝宫跑出来......”
白嬷嬷的话,不像是张嫔和陈嫔。
因为她在椒房宫待了这么多年,慕娇娇就是她多年的主子。
若是慕娇娇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那么身为奴才,她也绝对不敢贸然诬陷主子。
听到她将话说完,沉默许久的皇后再次开了口:“白嬷嬷,凡事都讲究证据,你这么说慕妃,总得有证据拿出来,毕竟口说无凭。”
“有证据!老奴有证据!”
白嬷嬷忽然大声道:“椒房宫的后院埋了很多太监宫女的尸体......”
闻声,时锦眠笑了:“白嬷嬷莫不是老糊涂了?难道没有听到方才张嬷嬷已经说了,椒房宫并没有太监和宫女们的尸体这句话吗?”
白嬷嬷又吞咽了一口唾沫:“有.....原本是有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没有了......”“哦?那白嬷嬷的意思,难不成还有人在背地里偷摸摸的将尸体给转移走了?”
“那人慕妃应该是没有可能了吧?毕竟她被人指证的时候就在现场,在这期间,也无法替自己脱身。”
说着,时锦眠沉默了一会儿,将话题又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也总不能是本宫吧?在场的这么多人都亲眼看着呢,这期间,本宫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呢。”
“就说紫儿,也是跟着张嬷嬷一块去的椒房宫,在张嬷嬷的眼皮子底下,更是不能做什么了。”
时锦眠说的这些话,也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相反,在她这句话才落下,就打消了那些原本对她产生几分怀疑的嫔妃目光。
“倒是白嬷嬷......本宫瞅着你,咋有几分眼熟呢?”
何止是眼熟啊。
早在在椒房宫看到白嬷嬷的时候,紫儿就一眼认出了她。
这不是正是连续一段时间,深更半夜的时候去动慕妃娘娘养的那些花草的两个嬷嬷其中的一个吗?
至于第二个......
紫儿看向老早就跪在地上的那个老嬷嬷。
恭敬道:“太后,这两个嬷嬷在百花宴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开始鬼鬼祟祟的,深更半夜在慕妃娘娘养的那些花草堆里搞鬼,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紫儿此话一出口,让在场的人又是诧异又是怀疑。
即便这两个老嬷嬷真的如紫儿所说的那样,深更半夜出现在椒房宫搞鬼,可是......她身为未央宫的奴才,时贵妃身边的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白天还好,又更何况是这深更半夜,合着都不睡觉的吗?
白嬷嬷和李嬷嬷显然俩人都没有想到紫儿会说出大晚上她们在椒房宫鬼鬼祟祟这件事。
二人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全部划过一片慌乱的神色。
但是很快的,就见她们恢复平静,很快为自己狡辩道:“紫儿姑娘,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诬陷我们?”
“诬陷?”
紫儿冷笑一声,分别上前将她们两个人的手给举起来,肉眼可见的,在她们大拇指的指腹上,全部有着两道鲜红的印子。
众妃不解,直到悦儿从自己的袖口拿出来两个和她们指腹印子相互大小的小尖钉时,众妃这才才反应过来一些。
“我在那些她们常翻阅的土壤花盆中做了标记,这不是普通的钉子,一旦被它碰上,指腹就会瞬间变红有印记。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完全消不下去的。”
说着,她为了证实自己的说词,又当着众人的面在自己的指腹也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