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辞这话,有针对的意思。
可慕容赴想着,为官这么多年,他好像没有得罪玉辞的地方吧?
一时间,皇帝那来气,时雲那来气。
原以为出现一个和时雲是死对头的,多少俩人会有点惺惺相惜,后来慕容赴发现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他也是个聪明的,此刻倒是很乖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不再废话了。
于是一堆人就坐在那等啊等。
不得不说,今晚的月色不错,夜晚的风吹来倒是分外的凉爽不觉得冷。
这要是换作之前的尚书府,晚上的一阵阵冷风吹来对于他们来说,那都是阴风。
实在是近些时间以来,尚书府女鬼一事,闹的整个尚书府都是鸡犬不宁,睡不了一个安慰的好觉。
有的大半夜晚上在房间里睡着的时候,都能听到那女鬼的阴笑声,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害怕的直接用被子蒙住脑袋,也逃脱不了女鬼的摧残,实在是让人害怕的彻夜难眠。
也不知道今晚上是人多的缘故,还是有皇帝在这坐着,晚上的冷风,他们也不觉得阴森了。
说起来,尚书府,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和煦过了。
眼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四周除了昆虫鸣叫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了。
当然,伴随着微风迎面,吹面而来的沙沙风声。
宁薇看着时锦眠那副慵懒吃东西的模样,光是看着她削瘦的背影,她的心中便是止不住的恨。
若非是因为她,晴儿怎么会死?
可偏偏碍于她的身份,她的这份恨意只能压在心底而无法表现出来!
就这么狠狠的在后头瞪着她,那碎了毒,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眸子,想让人忽略都难。
如芒刺在背的视线时锦眠也感觉到了,她回头看了宁薇一眼。
宁薇压根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转头,就这么怨毒的目光和她对了一个正着。
时锦眠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蹙了下秀眉:“宁夫人,你刚才是不是在瞪我?”
她这话一出,瞬间,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慕容赴本就不好看的一张脸,此刻更加的难看了。
这几天他心中憋着一口气,一直不上不下的想要发泄出来。
可是对方无论是谁,身份都远远的比他‘高’上许多,让他即便是心中有怨恨,也完全发泄不出来,只能忍气吞声的憋着!
说起来,在他冲着宁薇发的那两次火,倒不是因为她惹到了他,而是他有气无处撒,刚好她又这个时候撞上来,他的火气就顺势全撒在了她的身上。
就好比现在,他的心情就十分的不顺畅,结果宁薇又被点名了。
但在场的人都坐着,眼下这个情况他也不能像上次那样直接打她,而是狠狠的瞪了宁薇一眼,怒斥:“若不想在这待着,就滚回你的房间去!”
宁薇只觉得委屈。
这还是她自打来尚书府以后,最委屈的几天。
但慕容赴训斥她,她也不敢反驳什么,只能不停的冲着时锦眠道歉:“时答应,你误会我了。我只是痛失爱女,神情恍惚,喜欢盯着某个地方出神回想起晴儿在世的场景。”
“可能是因为方才我想事情想的认真了,让时答应你误会了。”
“哦,人死不能复生,宁夫人你要节哀顺变。”
时锦眠很诚恳道。
尽管宁薇的心中已经狠的直咬牙了,还是冲着时锦眠点头道:“多谢时答应安慰,我会的。”
......
这一番等待,把玉辞等的都给犯困了。
这几日他倒是没有闲着,外面京城来回的跑。
原本都已经舟车忙碌了一天,早早的就该洗漱睡下了。
可听说尚书府的事,他又赶紧过来了。
若不是最近一段时间被外面的事情缠身,只怕他早就来了。
只见玉辞摇了摇手中折扇:“如今这前半夜都快要过完了,这女鬼还没有出现。看来.......”
“急什么?前半夜还没有过完,一切皆有可能。”
一行人大晚上的干这么坐着也不是一回事。
综合尚书府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事情,每个人的心中都各有所思,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的。
玉辞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想起什么,看向时锦眠:“怎么不见你身边那个叫紫儿的丫头?”
关于时锦眠又新收了一个丫鬟的事玉辞是知道的。
听说时锦眠对那名叫紫儿的丫鬟很是看重?
收在未央宫没有多久就让她近身伺候了?
所谓的近身伺候,就是主子无论去哪,作为贴身丫鬟,都是要跟在身边的。
如今时锦眠的身边只有悦儿一个丫鬟,玉辞问完过后忽然就笑了:“该不会是用了几日之后,时答应嫌弃她笨手笨脚,给随便找了个地方处置了吧?”
时锦眠:“......”
“什么时候起,摄政王对我的私事也这么上心了?”
新收个丫鬟的事都能被他拿出来说事?
玉辞轻摇着折扇温和的笑了笑:“瞧时答应这话说的,本王对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