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眠不敢动。
任由两把锋利的剑锋近乎贴着自己的两边耳朵。
“看....看吧....我就说吧.....待会还得有一把从我的后头——”
“刷——”
“砰——”
话音还没落下,后脑勺又是一把剑刺了进来,距离她的后脑勺也是一个指腹的距离。
就那么转眼间,时锦眠被三面夹击了。
看着面前表面看似温润俊美的男人,实则一双黝黑的眸子早已危险的眯起,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不知咋滴,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该害怕。
但是时锦眠淡定了,还十分淡定,不仅淡定的不行,还乐了。
“怎么样摄政王?我厉害吧?”
女人得意的一扬眉。
玉辞:“......”
刀剑无眼,换作别的女人,早就吓得花容月色,即便是时锦眠这种武将出身的世家千金。
若非是马车上她向自己说起年幼时候的事情,只怕这个时候,玉辞又要忍不住怀疑起她的身份来。
看到又是一把长剑从她的后脑勺刺来,玉辞双眸危险一眯,一把将时锦眠给拉了过来。
这个角度,这个距离,再加上车厢又不大,玉辞这么一拉,准确无误的就将面前的女人给拉到了怀里。
顷刻间,那沁人心鼻,淡淡好闻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时锦眠:“......?”
“好好的在马车里待着!”
将她安置在车厢的角落里,玉辞纵身一跃,飞了出去。
那一抹雪白雍容的袍子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时锦眠还有点呆——刚刚她是不是被这个男人给抱在怀里了?
不是说古代最忌讳的就是成了亲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吗?
她刚才好像是直接撞到玉辞怀里去了吧?
这样子不算是绿了大暴君吧?
应该.......不算是吧?
马车外面的悦儿也看到了那明晃晃的剑一剑一剑刺进车厢里,要不是她在外面拦住,估计刺进去的更多。
领头的那几名黑衣人还打算将剑往车厢里刺,悦儿急了,站了起来,双手叉着腰,怒了:“还刺!
你们还刺!没看到你们要杀的人都已经飞出去了吗?!”
黑衣人:“......”
“......”
黑衣人反应过来,看到他们家老大和玉辞打在一起,反应过来,赶紧都冲上去帮忙。
悦儿也借着这个空隙钻进马车里,看到自家娘娘就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她还以为她吓到了,赶紧上前去安抚:“娘娘您没事吧?娘娘放心,别害怕,那些黑衣人都去杀摄政王了!咱们安全了!”
时锦眠:“......”
她缩在角落里,其实就是这个角度好方便透过车帘子看到外面打斗的场面而已......
刀剑无眼的,个个都抡着这么锋利的剑,太容易见血了,她就是刚刚看到有血喷溅过来,赶紧将马车帘子给放下了。
听到悦儿安慰她,时锦眠点点头:“咱们本来就是安全的。”
这群黑衣人还算有点良知,知道自己的目标是谁,不霍霍无辜。
要不然,就刚才的那队商人,还有她和悦儿都不可能这么安然无恙的坐在这说话。
任凭外面打的水深火热,时锦眠又掀开马车帘子向外面看了一眼。
玉辞这男人——可真是厉害了,都和他们在一块纠缠这么长时间了,人家都知道一人难敌四手,又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么多黑衣人?
和他们纠缠这么久,时锦眠发现,他竟然毫发无伤?
那身雍容华丽的袍子,更是连半点血沫子都没有溅到。
看来——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是不会有事了。
“砰——”
正在这时,一名黑衣人飞了进来。
黑衣人手中的那把长剑锋利幽冷,上面还沾有着血迹,配上他那双露在外面,如鹰目一般残忍又冷血的眼睛。
他也是看到了马车里面的时锦眠和悦儿两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中的剑握紧了,冷血的眉头也挑了起来。
不过片刻,就见他抬起了手中的剑——“干啥呢你!?”
时锦眠一声厉斥,将黑衣人给斥的有点懵。
手中的剑半举着,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了那。
“不去帮你家老大将摄政王给拿下!你跑到马车里干什么来了?还不快点去帮忙!”
“哎,好的。”
黑衣人反应过来。
好像确实是跑错地方了。
回过神来,就赶紧钻出了马车,又加入了打斗的阵营中去了。
“娘娘,您说这群黑衣人到底什么来路啊?竟然敢刺杀摄政王?”
用悦儿的话来说,就摄政王这身份,肯定不可能是哪个小喽啰。
因为那根本就不够看的。
光是看这群黑衣人的阵仗以及他们的武功就可以推断出,他们很有可能是哪个江湖上的神秘组织,至于和朝廷的官员有没有关系,那么她就不知道了。
毕竟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