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意有所指。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月嬷嬷当即就没有忍住反驳了:“时答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我家娘娘故意中毒陷害你们不成?!”
时锦眠一声冷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你家皇后,怎么可能会知道她什么想法?”
“你——”
月嬷嬷被气笑了:“娘娘这么做,对我家娘娘有什么好处?拿她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就为了去处置一个下贱的奴才吗?!”
“月嬷嬷是听不懂我家娘娘的意思吗?我家娘娘又不是你家皇后,她什么意思什么想法,自然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反正溪知做的这饭菜里到底有没有毒,我和我家娘娘都已经亲自尝试了。若是真的有毒,我们早就毒发了,不可能过去这么久了,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和你说话!”
一句话,堵的月嬷嬷哑口无言。
确实——若是这饭菜里真的有毒,时锦眠和悦儿两个人早就倒下了,怎么还可能安然的在那站着。
一时间,月嬷嬷的心里也没有谱了。
这饭菜里到底有没有毒,就数她最清楚不过了。
“皇上,妾身以身试毒,证明溪知做的这些饭菜里,确实没有毒。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溪知是无罪的了?”
还不等皇帝开口,就见月嬷嬷急的直接站出来大声道:“时答应想要维护溪知不惜以身试毒,但也总要知道你没来之前,溪知是怎么承认的吧?他刚才可是亲口自己承认的给皇后娘娘下了毒!这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的!皇上!”
“如月嬷嬷说的那样,溪知公子对我家娘娘的情谊众所周知。如今坤宁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了保全我家娘娘名声不受损,哪怕溪知明知道自己没有下毒,但是为了顾及到娘娘的名声,还是亲口承认了。这样的心思和想法,相信是个脑子没病的都能想出来溪知承认的原因吧?”
“你——”
悦儿的一席话,再次将月嬷嬷给堵的说不出来话。
原本她们还胜券在握,可是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明明她们才是占据上风的那一个,转眼间时锦眠他们就成了受害者!
“皇上——”
月嬷嬷“扑通——”一声,突然朝着慕煜跪了下去。
痛哭流涕:“皇上,我家娘娘被歹人害的这么严重,至今还深陷昏迷不醒。难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醒来不是迟早的事吗?难不成你家皇后娘娘还能直接死了不成?她若是今天能直接死了。”
时锦眠略一耸肩:“那只能说明你家娘娘没有那个皇后命了!英年早逝。”
“况且,该试的我也全试了,溪知到底有没有下毒,大家也都知道了。悦儿,将溪知带走吧。”
“是,娘娘。”
悦儿亲自跑过去去搀扶溪知。
时锦眠也懒得在这里再待下去。
就是在走到大暴君身边的时候,手腕被男人给一把扼住。
时锦眠不爽。
大暴君这两次都恨不得将她手腕给捏碎的力道,实在是太气人了。
“皇上,你又干嘛呀?妾身都已经自证清白了,皇后中毒确实是和溪知没有关系。您再不放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慕煜冷冷的扫了眼走在前面的悦儿。
悦儿低着头,也不敢看他,搀扶着溪知就快步离开了。
男人抿了抿冰冷的唇瓣,冷眸逼视。也不说话。
时锦眠:“......”
甩又甩不开,男人的力度很大,她也挣脱不掉。
时锦眠看着那洁白如玉的手臂,想着要不要动口,给咬掉他的束缚。
“皇.....皇上,不好了!殿外....殿外时将军和纳兰丞相打起来了!哎不是,是时将军快把纳兰丞相给打死了!”
一道焦急的声音从外面急匆匆的传了进来。
时锦眠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奴才,那奴才也是鼻青脸肿的,估计是时雲和纳兰干架的时候,他是在边上阻拦的,结果没有拦住,被殃及了,打了个鼻青脸肿。
光是一个劝架的无辜者就被打成这样,可想就时将军的那暴脾气,纳兰丞相在他手上得吃多大的亏。
大殿里的气氛,在这个瞬间,又降到了极点。
因为时雲和纳兰鹤的事,慕煜只能暂时松开时锦眠。
手腕得以自由,时锦眠揉着自己被攥疼的手腕,事关自己老子的,她也暂时走不了了,只能跟出去查看情况。
“时雲!你个混蛋!我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官和你拼——啊!”
大殿外,时雲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将文质彬彬的丞相纳兰鹤给压在身下。
纳兰鹤气的一张脸铁青,吹胡子瞪眼的,无论是官帽还是头发,整齐干净的衣袍,全被时雲给打的衣衫不整,脸上到处挂彩,就连官帽也是东倒西歪的,嘴角一片血色。
他愤怒的眉毛直直的横着,想要大声咒骂,结果话说到一半,就被时雲给压着胳膊摔在地上,骑在他的背上,居高临下,满脸的倨傲不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