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赶出来了?”
后宫深处的一座宫苑中,一个身着华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朝着一脸颓废的葛明建问道。
葛明建不禁苦笑连连,将事情的经过尽数告知了中年女子。
“……娘娘,在这么下去那小贱人恐成气候,到时对玉宁公主和景庚皇子怕是十分不利啊。”
闻言,那中年女子的目光微眯,露出一抹阴狠之色,淡淡开口道:
“这点本宫自然清楚,你莫要担心,本宫对此已有筹划,定让那小贱人与渝溪书院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
不觉间已到晌午,陆宴清与连傅涛跟着褚琼溪朝着二楼用膳。
看着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陆宴清大为诧异,没想到这皇城里的日子竟然过的如此奢靡。
寻常时候褚琼溪自然不会吃的如此丰盛,于她而言只要能够果腹即可。
但今日毕竟是要招待客人,所以褚琼溪才让宫女将饭菜准备的丰盛些,他身为公主与渝溪书院交好,自然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这些山珍海味的烹调方法虽然简单,但却更能体现出食材的原汁原味,其味道并不输于李思思,御膳房里的厨子果真不一般啊。
吃完饭已是午后,陆宴清与连傅涛起身告辞。
看得出褚琼溪的脸上有着一抹疲惫之意,继续在此叨扰显然不太好。
褚琼溪也没有继续挽留,毕竟渝溪书院距离皇城较远,陆宴清与连傅涛能应邀前来已是不易,更何况两人身为渝溪书院的儒圣,想来学院中还有要务处理,将两人强留于此恐会误事。
“陆儒圣,不知你可愿在皇城内谋个差事?”
临走前,褚琼溪忍不住出声问道,她被陆宴清的学识所折服,所以想要留他在皇城内教授自己。
连傅涛身为渝溪书院二长老,自然不能留在皇城任教,但通过刚刚的交谈得知陆宴清只是渝溪书院的执教而已,所以褚琼溪便把主意打到了陆宴清的身上。
陆宴清又怎能不明白褚琼溪的心思,赶忙出声婉拒道:“琼溪公主,我需兼顾渝溪书院与不良人两边的差事,实在无暇在皇城中谋差了。”
闻言,褚琼溪面露惋惜之色,“既然陆儒圣这般繁忙,那我就不再强求了;但还请陆执教能时常来宫中做客,与陆儒圣交流可谓是让我收获颇多啊。”
“我若不被琐事缠身,自会常来叨扰。”
陆宴清并没有把话说的太满,但陆宴清也不好直言拒绝,所以便在前面加了一个条件:自己不被琐事缠身,这其实就等同于拒绝了褚琼溪的邀约。
毕竟有没有琐事缠身全凭陆宴清一张嘴说了算,来不来是陆宴清的自由。
褚琼溪也不傻,听出了陆宴清的话中深意,但却并没有拆穿陆宴清,只是一笑置之。
随即只见褚琼溪从袖袋中掏出了一个令牌,递给了陆宴清道:“陆儒圣,这是我的令牌,见此令牌便如我亲临,以后您要进皇城也能方便些。”
看着褚琼溪递来的令牌,陆宴清不禁面露迟疑之色,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连傅涛。
这令牌乃是褚琼溪身份的象征,陆宴清并没有时常到此的打算,若是接下令牌恐怕稍有不妥。
但令陆宴清意外的是,连傅涛竟然朝着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陆宴清虽然不知连傅涛的用意,但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于是便伸手接过了令牌,朝着褚琼溪微微拱手道:“多谢殿下。”
“陆儒圣不必多礼,时候不早了,陆儒圣、连儒圣二位便请回吧。”
“那我二人便退下了。”
孟雨舒要在皇城中与褚琼溪同住,所以便没有随两人离去。
走在竹林间的小路上,陆宴清忍不住轻声发问:“师傅,这令牌接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连傅涛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和姜院长都有琼溪公主的令牌,你莫要将其太过放在心上。”
“那就好。”陆宴清微微松了口气,可随即又问:“师傅,我话中的婉拒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为何琼溪公主还要把令牌给我呢?”
“宴清,渝溪书院可承载着大褚的两成国运,琼溪公主这么做自然是为了与渝溪书院交好;忘了告诉你,琼溪公主的亲哥哥乃是昊然大皇子,而圣上至今都未曾立太子……”
连傅涛语气一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陆宴清已明了了其中的缘由。
陆宴清眉头一皱,“那我们渝溪书院被卷入其中岂不是很危险?”
连傅涛很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道:“宴清啊,此乃在所难免之事;现如今渝溪书院可以保持中立,可一旦出现变故渝溪书院就必须站队,否则新帝登基定会对我们渝溪书院进行打压,而且还极有可能让国子监取代渝溪书院现在的地位。”
“原来如此。”陆宴清了然颔首,看来自己也休想置身事外了。
但好在现如今圣上正值壮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在此期间陆宴清只需不断提升武修修为,倒是独善其身应该不成问题,所以陆宴清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太过浪费脑筋,走一步算一步也不迟。
出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