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明对朱恒的话置若罔闻,然后将长盒合上存进了储戒之中。
见此情形,朱恒的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随即一拍桌子朝着朱洪明沉声质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的东西我们已经给你了,我们要的东西在哪呢?!”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朱洪明轻声安抚道:“明天一早你们在来这房里,倒是候那妓女会告诉你们那东西所在何处。”
“大哥,你这做多少有些不地道吧。”
被摆了一道的朱恒很是不爽,看向朱洪明的目光中闪过几抹阴狠之色。
朱洪明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很是悠哉的解释道:“小弟,不是大哥不地道,只是你身旁这位大儒可有着遮蔽别人记忆的能力,大哥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些啊。”
“倘若我此时便将那东西交由你手,你若是让这大儒遮蔽了我的这部分记忆,那大哥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相较朱恒这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朱洪明显然要更为精明的多。
朱恒的目光微眯,随即扭头与身后的老者对视了一眼,暗暗使了个眼色。
那老者与之对视后顿时会意,于是便欲要开口施展儒术对朱洪明进行逼问。
可就在这时,朱洪明却抢先开口道:“这位大儒,你就无需在浪费功夫了,那东西在哪我也并不知晓,你即使用儒术对我进行逼问也毫无意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恒越发的恼火,他从小就不如自己这大哥,渐渐的他便选择了摆烂。
但他对朱洪明可谓是积怨已久,更何况现如今又被朱洪明所算计,这让他如何不为之恼怒?
“因为我的那段记忆已经被你们给遮蔽了。”朱洪明坦言。
“那你为何就能笃定明天一早那妓女会告诉我们那东西在哪?”朱恒追问。
“那是之前的我告诉我的。”
朱洪明故作神秘道,但也确实可以这么解释。
朱恒心中十分恼火,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只能回过头去征求老者的意见。
老者上前一步,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容,朝着朱洪明夸奖道:“没想到朱大少爷竟还是有勇有谋之辈,倒是我们看清你了。”
“哪里,哪里。”朱洪明朝着这老者拱了拱手,自谦道:“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罢了,和你们赞蒙国的大计还是没法比的。”
借助着火光,只见这老者的皮肤黝黑,显然不是中原面孔。
虽然穿着褚人的衣服,但脖颈处所挂着的狼牙项链却尤为显眼,这显然是赞蒙人的打扮。
老者朝着朱洪明拱了拱手回之以礼,没再多说什么。
随后,老者便带着朱恒走出了房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朱洪明面露得意之色。
正当朱洪明打算起身在与床上的妓女在纠缠一番时,只听“哐”的一声,屋门应声而开。
朱洪明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两道身影从门外跌入屋内,凝睛一看赫然是朱恒与那老者的身影。
见此情形,朱洪明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暗道不好,随即便要跳窗而逃。
可朱洪明才刚来到床前,便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屋檐而下,直接朝着朱洪明的胸口飞踹而来。
朱洪明猝不及防,被直接踹倒在地。
“头儿,还真被我赌对了。”
陆宴清从正门走进屋内,朝着刚刚踹飞朱洪明的晋侯成打招呼道。
“嗯。”晋侯成微微颔首,昏暗中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下令道:“将他们三人绑起来。”
“是!”
几位不良人绕过陆宴清,干净利索的将朱洪明三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没想到竟是你们哥俩谋划了这一切,为了偷取钱范就不惜弑父,真是好狠的心呢。”
虽说陆宴清推理出了案件的大致过程,但朱恒的参与却让陆宴清有些意想不到。
“不良人大人,您说什么呢?我兄弟二人可没偷钱范,而且我们身为人子又怎会弑父?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事到如今,朱洪明还想着打马虎眼。
一旁的朱恒闻言赶忙附和:“是……是啊不良人大人,您是真能说笑啊。”
朱恒被吓得脸色苍白,他勾结赞蒙国人计划盗取钱范,可是卖国之罪,这可是要受车裂之刑的。
“哦?是吗?”陆宴清故作疑惑,“那我们刚刚在外听到的难道都是假话?”
“什么!你……你们有听到我们的谈话,这怎么可能?”
朱恒大为诧异,说着便看向了一旁的赞盟国老者。
为了防止被人偷听,朱恒特意有安排老者用浩然之气感知着周围的动静,可饶是如此却仍旧被偷听了谈话,难不成是这老者偷懒了。
老者的眉头深皱,对此很是意外。
他确实有用浩然之气探查着周围的情形,可却并没有感知到有人经过,这些人究竟是如何听到他们的谈话的?
“自我介绍一下……”这可是装逼的好时候,陆宴清自然不能放过:“……我是个儒圣,这位大儒的感知对我而言并没有作用,只要我想他就什么都感知不到。”
闻言,老者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