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韵娇声娇气地往太皇太后怀里钻,泪光闪动,更显柔弱无助。
“靖王殿下,您在说什么呀?”
“演,接着演。”
陆承瑾唇角勾出一丝冷笑,眼神含有警告的意味。
仿佛在告诉她:“看母后走后,本王怎么收拾你。”
他的双手优雅地重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轻扣手背,好像在暗示什么。
孟清韵的脊背一紧,想到了他那双好看又可恶的手,在她身上作乱的时候,她哭着求饶都不管用。
“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心?阿韵都委屈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敢威胁她?”
太皇太后察觉到孟清韵的紧张,更加火冒三丈,“哀家就给你一句话,你和萧晚照的婚事,想都别想!”
小奶狗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勇敢地朝陆承瑾“汪汪”叫了两声。
被陆承瑾冷厉的眼神一瞪,小奶狗又很怂地夹着尾巴躲到了太皇太后的裙子里。
这个老太太,好像是凶男人最怕的。
小奶狗瞬间找到了安全感。
“阿韵,你还不和母后解释?”
陆承瑾沉声道,“你男人挨骂,你很高兴?”
孟清韵突然脸一红,莫名其妙地被撩了一把。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则是一头雾水。
“等会儿,小九,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目光在陆承瑾和孟清韵之间来回逡巡,蓦地一拍大脑,恍然大悟道:“好啊,你们两口子,合伙拿哀家寻开心,是不是?”
她早就该想到,这是臭小子和阿韵联合演出的一场大戏!
目的就是兵不血刃,拿下婆罗国,消除大魏西北边境的安全隐患。
小九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生挚爱,怎么会因为一个西域小国而抛弃阿韵?
阿韵是个暴脾气,若是真的被抛弃了,怎么可能想个小怨妇一样,哭哭啼啼?
她应该提刀大杀四方才对啊!
搞了半天,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陆承瑾幽幽地看了孟清韵一眼,缓缓道:“母后,是阿韵在拿我们母子寻开心。她明知道这是一场戏,却不和你解释,而是眼睁睁看着我挨骂。”
孟清韵被扣上了一顶“拿太皇太后和靖王寻开心”的帽子,顿时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雀。
一张口,却发现这顶帽子扣得太死,她拿不下来。
不亏是九皇叔,惯于在朝堂上对心怀不轨的朝臣一剑封喉。
她现在有理也说不清了。
只好忐忑地看了太皇太后一眼,软糯糯地说:“太皇太后,看在你小孙孙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说着,双手放在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我怀孕了,脑子总是蒙蒙的,一时没转过弯来。”
太皇太后看到孟清韵如此乖巧地认错,心中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眉头舒展,笑呵呵道:“哀家本来也没怪你。”
又转头不满地对陆承瑾说:“都怪你,兜这么大的圈子,布这么大的局,也不提前和哀家说一声。你要提前知会哀家,哀家会不分青红皂白骂你吗?”
陆承瑾:“……”
调皮的人没受到惩罚,他一个无辜的人却多次挨骂。
他眯起桃花眸,不悦地看着孟清韵。
现在他合理怀疑,小女人才是母后亲生的。
他是从荒山野岭捡来,随便养大的。
“不过哀家这样一闹,倒是效果更逼真了。”
太皇太后一拍手说,“萧晚照一定想不到这是个局,还美滋滋地认为自己能成为靖王妃呢。”
“请母后继续反对我和萧晚照的婚事,不要引起她的怀疑。”
陆承瑾说,“您老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可千万别露馅了。”
太皇太后傲娇地瞥了他一眼,“谁有精力陪你演戏?从今天开始,哀家被你气病了,卧床不起。”
这倒是个好主意,省得每天和那个讨厌的女人唇枪舌战。
太皇太后留下来用了午饭,齐妙嫣受宠若惊,亲自安排了宴席。
席间,太皇太后对齐妙嫣的态度亲热了许多,还把她大大夸赞了一番。
“你来大魏也有四年的时间了,你既来了,就和哀家的女儿一样,哀家要对你的婚事负责。你要是有意愿,哀家就帮你掌掌眼,从皇家好儿郎里挑一位——”
不等太皇太后把话说完,齐妙嫣就忙婉拒道:“多谢太皇太后费心,我一个人挺好的,暂时不想考虑婚事。”
“太皇太后,公主她有喜欢的人了。”
孟清韵话里有话地说,“您老不用操心,等着喝喜酒就行了。”
见齐妙嫣低头羞红了脸,太皇太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站在门口的穆白,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原来公主有喜欢的人了……
他心灰意冷地将手里的蔷薇花扔掉了。
……
转眼八月十五将近,秋风转凉。
算算日子,离预产期只有不到一个月了。
太皇太后一早就找来了太医院最好的女官和稳婆,提前住进了长公主府,随时待命。
这些日子,孟清韵的胎动越来越频繁,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