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如此寒微,给她一个侧妃的名分,已经是她祖上烧高香了。”
余映雪给了孟清韵一个鄙夷的眼神。
“谁说本王要让阿韵当侧妃的?”
陆承瑾扬起了剑眉,眉梢划过凌利的弧度。
余映雪觉得那锋利的弧线,仿佛是割在自己身上的刀。
又冷又硬,还特别决绝。
他怎么可以,轻易忘记那个让她回味了七年的笑?
乔念月明知这话的意思,却故意歪曲。
“姐姐,靖王有心抬举孟姑娘,可孟姑娘毕竟出自农门,当侧妃的确有些勉强了。也许,孟姑娘觉得,能在靖王身边当个侍妾,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孟清韵眯起了眼睛,与乔念月四目相对。
她依旧带着那和蔼没有杀伤力的笑容。
端庄得体的样子,俨然全场最有气质的贵妇人。
她说出的话,彰显着一个顶级白莲花的修为。
明明处处贬低孟清韵,却说得软绵绵轻飘飘,还巧妙地将自己的想法转嫁到了孟清韵和太皇太后身上。
太皇太后的脸色,有些不悦了。
宴会的气氛有些凝滞。
陆承瑾用淡漠的声音说道:“阿韵不会当本王的侍妾。”
乔念月决心将这话的意思歪曲到底:“靖王,孟姑娘服侍您一场,要是无名无分地跟着你,太皇太后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阿韵,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断声散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快将这个讨厌的白莲花毒哑!”
空间气愤地喊道。
要是她有实体,早就跳出来将断声散往她嘴里塞了。
“哼,她能留在靖王身边,已经是她最大的福气了,名分,她也敢肖想?”
余映雪嘟囔道。
两道寒芒刺过来,她将满口奚落讥讽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阿韵,断声散我准备了两份,你赶紧把这母女俩一并毒哑!”
空间如果有四肢,这会儿一定在狂挥拳头。
孟清韵却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小九会让他们闭嘴的。”
她被恶意攻击,陆承瑾一定是最先出来保护她的。
果不其然,陆承瑾罕见的,在众人面前,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拉着孟清韵的手,慢条斯理地起身。
他一起来,全场除了太皇太后和皇上,无人敢坐。
慌忙起身,恭肃严整地站好。
垂首低眸,连大气也不敢喘。
“你们都给本王听好了,阿韵不是侧妃,不是侍妾,她是本王唯一的王妃,是本王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这句话,落在余映雪的耳朵里,犹如惊雷。
她的大脑嗡嗡作响,愤怒和不甘一股股涌上胸腔,逼得她想疯狂大叫。
不,不可能。
堂堂大魏九皇叔,身边怎么会只有一个女人?
陆承瑾的这句话,也几乎断了齐妙嫣的幻想。
但是,她被孟清韵整得太惨,不敢说话,也不敢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情绪。
只低着头,慢慢在心中酝酿毒计。
只有让孟清韵彻彻底底消失,她才有机会赢回陆承瑾的心。
“那些蠢蠢欲动的,最好给本王收起不正当的心思,再有别有用心的话,传到本王的耳朵里,本王不会顾及情面。”
陆承瑾铮然有力,掷地有声的话,回响在安静的大殿上。
他矜贵又冷肃,眼底冰冷没有温度。
提醒着人们,他是大魔王,是玉面修罗,是杀人不眨眼,对自己的手足兄弟都没有半分心慈手软的九皇叔。
逼仄骇人的氛围中,只有太皇太后高兴地拍起了手掌。
“哀家正是这个意思!阿韵,是哀家最满意的儿媳妇,靖王妃之位,非她莫属!”
陆承瑾唇角一弯,忽的春风和暖。
“多谢母后赐婚。”
见孟清韵呆呆愣愣的,只顾看自己,陆承瑾捏了捏她的手背。
孟清韵这才醍醐灌顶,恭敬地给太皇太后行礼谢恩:“多谢太皇太后恩典!”
站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恍惚惚。
陆承瑾,这是在官宣和自己的关系吗?
她真的会成为靖王妃吗?
“啊——他好爱你!”空间由衷地感叹道,“阿韵,这么优秀的男人,你不考虑考虑今晚献身吗?他可是被无数人惦记呢!”
真别说,孟清韵有了献身的想法。
将自己的身心,全部交给这个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
乔念月和余映雪黑了脸,却再也无话可说。
陆承瑾的目光转向了平南侯。
这个男人看似老实忠厚,却纵容妻子和女儿在宴会上撒野,和太皇太后打感情牌。
他的心思,都藏在了忠厚老实的外表下。
实则,他在自己的封地,一直不安分。
凌霄阁已经监视他好久了。
“素闻平南侯敦厚忠敏,在湖州有口皆碑,将这样的人才放在小小的湖州,岂不是埋没了人家?”
陆承瑾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拥着孟清韵坐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别有深意地说道,“皇上,你